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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六百七十四章 第四重秘境破

      风疾,雪花下得也比往常更大了。

    正欲起身道别,江长安心中忽然升起一个搞怪念头,又坐回了身子,笑道:“老前辈,你在这里守了千年万年,只会下这一种棋局多无趣?不如这样,咱们下个有意思的……”

    “哦?老朽活了这么久,至今还没有听说过这围棋之道还有其他下法,愿闻其详。”

    江长安眼中藏着狡黠笑道:“我要说的,也是纵横之道,也是黑白棋,只是不叫围棋,而是叫做五子棋。”

    “五子棋?”老者疑惑道。

    江长安当即抓了把黑子抓了把白子落在案上,摆着几道棋局变化便向老者解释胜负要诀,五子棋远不及围棋复杂,其中精要三言两语也能说得痛彻。

    “哈哈,有趣有趣,想不到世间还要这样的下法!”老者如获珍宝,如今老瓶装新酒,尝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见其兴致高昂,风雪中,二人一连下了几十局。

    江长安先是赢了几场,老者熟悉了要诀之后也是不遑多让,二人有赢有输,江长安本想借此为难一下老者的心思也全然不见,二人都尽情享受着棋道带来的片刻轻松,尤其是江长安加入了墨家非攻的“同化棋法”更让老者沉醉其中。

    “不曾想这五子棋看上去简单,但却使了纵横禅理,还有小友后来说的这非攻棋法,横、竖、斜每一条战线上只要两位棋子中间的对方棋子都会同化为己方,直到最后无子可下,这种不杀敌反而同化的棋法,真是仁慈手段。”

    江长安微微一笑:“老前辈,可不止这些,还有象棋,军旗甚至是走兽棋多着呢……”

    江长安取出一块木台,指尖剑芒在木台上飞速割画,木屑横飞,老者好奇地转过头观望,见他在木台上绘着一副怪异的棋盘,棋盘分作两半,中间有条河域隔开。

    接着江长安又拿木块雕出数十个形如磨盘却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棋子,上面用红、黑两种不同的颜色写上不同的字眼,摆放的错落有致。

    “小友,这是……”

    江长安笑道:“这个叫做象棋。”

    “象棋?这个名字和小友一样,还真是特别。”

    江长安对老者说明了象棋规则下法,中间的楚河汉界也被江长安换成了“人族”、“妖族”。

    接连一个一个时辰,江长安都是和老者在棋局上纵横沙场,两人亦敌亦友,无所不谈。

    “将军!”江长安笑道,“老前辈,我总算是扳回了一局。”

    “想这小小棋局竟能将两族之战融汇其中,小友大智慧!”老者激动道。

    江长安无力再解释,就当是这棋局真是自己创作的。

    老者忽然叹气道:“能够与小友弈棋上百局,接触棋法数十种,老朽知足了……”

    “老前辈为什么如此感慨?”江长安笑道,“老前辈不一直都会在这秘境之中吗?只要我有时间,一定陪你来下棋聊天。”

    老者轻笑着摇头道:“小友,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缘分终有尽时,老朽也该走了……”

    “走?去哪儿?这里是神府,你会去哪儿?”江长安问道。

    老者没有回答,反而笑道:“万物一切逃不过一个死字,轮回更替,亘古不变。”

    他望着茫茫山色,语气低沉苍茫:“从前看山即是山,看水即是水,直到后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到了如今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

    突然,他的语气又一转强横,大声喝道:“小子,记住了:舍得万年道,造的一世人,不为名与利,但因恼红尘。这才叫做真正的——开天一线!”

    恍惚间,江长安仿佛看到老者年轻时候,意气风发,也与始尊把酒言欢,探穴仙墓,如他所说,那是一个群星璀璨、值得任何人倾慕向往的时代。

    江长安的心情几经转折,又变得沉重,他讨厌离别,但是世间总会有离别,与君相识,终须一别。

    江长安站了片刻,转身走到桥上时忽又顿住脚步。

    停顿片刻——

    猛地,他转过身腾腾跑回了老者面前,像往常那样轻轻掸去他身上的积雪,动作轻缓而熟练。

    寒雪刺目,江长安却觉得眼眶比火烤上两圈还要炎热,酸辣难忍,他不知道老者的名字,甚至不知他的姓氏,但是世间诸多事就是这样,无因而起,无果而终。

    捧手深深拘了一礼:“先生大恩,小子永生不忘。”

    老者只是呵呵轻笑,不再说一个字。

    直待江长安出了神府,老者没有坐回那只石凳上,而是走到桥上。

    站在风雪之中,雪漫长衫,眉须皆白,目色苍茫,浑浊暗沉处比起先前多了一点明亮的喜色,对着风道:“他和你真像,十万年了,你创立的三篇十二境,你创立的道,你最期望看到的事,终于要有人去做了。公子,老李头这次可是要公平得说上一句,这小子比你强,哈哈哈……”

    风雪变化,原地留下一方老旧的棋台,夏蝉冬雪,秋收冬至,下一个轮回正在发生着……

    ……

    第二天天色未亮,两道身影便在林中疾驰,江长安将一串串残影远远甩在背后,出乎他意料的是陆清寒没有乘骑白鹿,速度相较也丝毫不弱,两行白衣在林中似谪仙一般飘飘游弋。

    江长安正经道:“妖国境深处危险重重,我自己可都是自身难保,若真出了差错,陆大圣女,我可照顾不了你。”

    陆清寒则冷然斥道:“只需管好自己即可,既是第二次两族之战必定会有至宝,万年前慈心洞天虽未建立,却有洞门史册记载慈心洞天祖师参与过两族之战,并且遗失本应现今存在于慈心洞天的至宝,无论如何我都要替师门寻回至宝。”

    江长安诧异道:“又是寻至宝?呵呵,看来你慈心洞天的安防工作并不怎么样,丢的至宝都快能写成书了。”

    劝说不动,江长安也只得作罢,薄雾随着晨曦朝霞照射散去,两人的速度也跟着渐渐慢下来,小心谨慎前行。

    又走了不久,江长安眼前一亮,眼前展现的场景是五道宽阔沟壑峡谷,正是先前灵识所见到的猿皇掌印,远处光滑的山边上挂着还有当日被白天罡阴阳之气灭族的小屋蜂巢。

    “再向前走,便就是上古第二次两族之战的古战场。”江长安谨慎道。

    远远就看到成百成千的人聚集在山岭上,远远眺望偌大战场沟壑战痕遍野,一股股凉风似杀意侵骨,不过是站在场外就让人不寒而栗。

    更何况眼下已过去万年,场中还有如此杀意,那当日的战况该要如何惨烈?没有人真正知道,就算是亲眼所见也不可能用言语所描绘,但站在战场边缘每个人都亲身体会到了这股惨烈震撼。

    另有其他人源源不断在这方战场聚合,鱼龙混杂,喧闹嘈杂,有的人手众多,声势浩大,骂骂咧咧要上前查探却从不肯卖出一步,也有的形单影只,形似老实却眼神阴鸷取巧得四处打量周围形势,只待螳螂捕蝉的时机,每个人都各怀鬼胎,也无人在乎江长安陆清寒两人加入。

    “为何都站在战场之外无人进入?”陆清寒问道。

    江长安笑道:“他们都在等,在等第一个步入的人,不对,只有一个还远远不够,需要在场其他人进入战场去探出一条路。话说回来,这么多人连一个阵法的解法都看不出,却在想着最笨拙的躲避方法……”

    “你知晓通过古战场的方法?”陆清寒稍许惊诧。

    江长安笑道:“你看这地上沟壑坑道,里面蕴藏着无数道杀机。之所以无人敢从战场上踏过,就是因为任何灵力都会引起这些遗留的杀机攻击,驾驭神虹无异寻死,径直走过去更是最愚蠢的做法。但是,只需要架一道桥就能轻易走过去。”

    “架桥?悬空架桥哪里会用不得灵力?这样岂不更是自招灾祸,引火自焚?”陆清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