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要给老板敬酒，秦小鱼说过年了大家都高兴，伸手接了过来，宫九阳吐了口气：“你还能喝？自己什么酒量不知道？”

    秦小鱼回答：“宫九阳你这个人太扫兴了，过年高兴啊！”

    “这是几？”宫九阳竖起手指给她看，秦小鱼一脸鄙视：“1啊……就是有点晕。”

    秦爷爷一听，这是喝多了呀，赶紧劝大家伙：“意思意思就行，别喝多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吃晚饭，老头们都各自提着秦小鱼准备的年货回家去了，小喔喔吃晚饭没多久就睡午觉了，秦爷爷和秦奶奶看着小喔喔，隔了两个房间的屋子里，秦小鱼正抱着门在嚎：“……凭什么看不起我家喔喔？我喔喔哪来不好？她是我亲妈也不行，也不能说我家喔喔不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好不容易才见到喔喔，她看到第一眼不心疼不喜欢就算了，竟然说我疯了？……呜呜呜……”

    宫九阳手撑着太阳穴拿着毯子往她身上裹：“这事她不对，来来来，起来坐床上，这么冷的天，坐地上不冷吗？起来……”

    秦小鱼一把拨开他的手，继续抽噎：“你说，我喔喔哪里不好？她凭什么不喜欢？凭什么觉得喔喔是我累赘？我愿意！为了喔喔我一辈子都不结婚我也愿意！”

    宫九阳一只手捏着裹着她的毯子，一脸无奈的蹲在地上看着她，叹口气：“是是，为了宫星辰你什么都愿意。那你愿不愿意为了宫星辰坐到椅子上好好说话？”

    秦小鱼带着满脸的眼泪鼻涕站起来：“好好说，就好好说！”

    往椅子上一坐，抽泣了两声，“你说……我们喔喔哪里不好？”

    “哪里都好，说他不好的人，自己才不好。”宫九阳端了杯热水给她：“喝点水。”

    “喔喔呢？”秦小鱼眼角都哭红了，“我想跟喔喔一起睡觉。”

    “他睡着了，你跟他一起睡，把闹醒弄哭了怎么办？”看她一眼，宫九阳试探的问：“要不，跟我一起睡？”

    秦小鱼猛的一下抬头，怒目而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是觉得我喝多了就想欺负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已经跟以前的我说再见了……”她摇了摇头，酒精逐渐发挥了作用，她指着宫九阳：“就算欺负，也是我欺负你！”

    宫九阳清了清嗓子：“是吗？你还欺负得了吗？”

    秦小鱼大怒：“你敢瞧不起我？”

    宫九阳瞌睡眼：“算了，你喝醉了我不跟喝醉酒的人一般计较。”

    “我就是头有点晕，其实我脑子特别清醒，你别瞧不起人！”秦小鱼豪情万丈，“我心里有数着呢！”

    果然人的某些特性就算这么多年了也不会变，以前她不就是这样嗷嗷叫着自己心里有数特别清醒的吗？看来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德性。

    秦爷爷和秦奶奶看着小喔喔，隔壁嗷嗷叫的吵架声终于消停了，秦奶奶说：“不吵了？”

    秦爷爷也竖着耳朵听：“确实不吵了。看来小鱼睡着了。”

    两人在养鸡场的时候经常吵，反正大家伙都习惯了，秦小鱼这人吧，大多时候都不记仇，吵完也就忘了，至于宫九阳，连秦奶奶都发现了，吵的时候根本没走心，与其是说吵架，倒不如说每次都是他故意惹小鱼生气，不惹她炸毛他就不舒坦。

    天气有些冷，外面的天一直都白蒙蒙的，让人老觉得要下雪的样子，山风从山上刮下来，灌到屋里冷的人打哆嗦。

    “把门关起来吧，别让风把喔喔吹着凉了。”秦奶奶慢吞吞的站起来，过去把门关上了。

    -

    秦小鱼悔不当初，抱着被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气的捶床，她真是猪啊，怎么就干出这事来了呢？

    她一点都没饥饿，怎么就稀里糊涂又睡了呢？

    “要不要听听录音什么的？”宫九阳问：“我保证没对你做任何坏事，不过你太坚持了，我本来想叫人的，但是后来考虑到你的名声，我还是咽下了这口气。”他弯腰穿鞋，“你要不听我就删了，毕竟留手机里万一传出去不好听，你说是吧？”

    秦小鱼一脸憋屈，抱着被子焉呆呆的没动，半响才说：“你删了吧。”

    宫九阳拿着手机操作一番，“好了。”

    秦小鱼焉头耷脑指指门：“你出去。”

    “你头不疼了？”宫九阳问：“看看屋子还转不转。”

    “你出去。”她重复：“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把宫九阳赶出去后，秦小鱼伸手打了自己两巴掌，果然她就不能喝酒，一喝酒就搞事，她明明觉得自己的脑子很清醒，怎么做起事来就不靠谱呢？

    她头还晕乎乎的，虽然脑子清醒了一点，但还不想起来，重新躺下骂了自己一通后，一不小心又睡着了。

    小喔喔醒来找妈妈，宫九阳过去抱着他晃悠：“妈妈喝酒喝多了，头晕，让妈妈睡觉。宫星辰是大孩子了，不能哭闹，知道吗？”

    小喔喔撇着小嘴委屈，最终还是勉勉强强接受了爸爸的话，可怜巴巴的点点头，抱着他的脖子委屈。

    秦爷爷问：“小鱼睡着了？”

    “半小时前醒了一次，现在应该又睡了，不用打扰她。她每次喝醉都那样，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没醉。”

    “喝醉酒的人都这样。”秦爷爷说：“以后不让她喝酒了，这孩子自己还要喝……”

    宫九阳抱着喔喔正哄着呢，手机突然响了，他接通：“喂？言庭？……过年？过什么年，没什么好过的，不去。……宫星辰好的很，他也不会回去……受什么苦？大男人受点苦是应该的。娇气了还是男人嘛？不用留饭，我嫌宫家的大厨手艺不好。对了，山上那几只鸡不能杀，回头等我有时间，我去领走！……”

    他对着电话一通说，对方不知说了什么，他不耐烦的重复了一句：“……都说不回去了，别来找我，来找也不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