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他的劲舌蛮横探了进去,似乎显得比以前更加急不可耐,就像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迫切地想要汲取女人口中的甘甜。
很快,她就感觉口腔里的气息,被这个强势的吻给席卷一空了,呼吸马上乱作了一团。
极深的热吻如飓风般席卷了她,女人逐渐招架不住,被他吻得昏天黑地,酥麻的颤栗感让她无所适从,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随后,男人的热吻开始放柔,劲舌在她的口中一寸一寸地抚过,仿佛是在修复刚才肆虐过的地方。
唇齿交缠之际,她猛然意识到,这种熟悉的感觉唤起了那段不堪的回忆,让自己觉得无比屈辱。
居然又在陆正北的强吻之下妥协了,再次做出了背叛自己老公的事情。似乎无论她多么努力,都无法改变自己被陆正北侵犯的事实,这已成为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这一刻,她的心被撕扯成无数的碎片,硬生生地刺疼着。即使不断暗示自己不能哭,泪水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男人感受到唇边的那股咸意,顿觉心头一紧,急忙移开了自己的双唇,然后收紧双臂,将她轻柔地带进怀中,没想到,却惹来她一阵更大的颤栗。
生怕惊扰了对方似的,他半天都没有说话,用一只大掌轻抚女人的秀发,另一只手在她后背摩挲着。
两个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身上清幽的香气一阵阵窜进他的鼻腔。下一刻,他放在女人脊背上的手,也微微的用力,让她整个人更加贴近自己。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眼泪逼了回去,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在怀里,不禁再次暗骂自己。
唐梦雨,你疯了吧?面对这个人渣,怎么轻而易举就投降了?
她抬起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猛地将他推开,低垂着眼眸不再看他。
男人站直身体,高大的身影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覆盖,看见女人的眼角噙着泪,显得格外的楚楚动人。
他蹙了蹙眉,用摊开的掌心抚过女人姣好的面庞,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动作轻柔缓慢,还带着点儿撩人的味道。
她怔了怔,对陆正北表现出来的温柔深感诧异,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抬起手拨开了他的手臂。
“陆正北,你赶紧从我的房间离开!”她抬起头来怒斥一声,眼底残留的微红还能瞅见。
他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女人,深邃的眼部轮廓下,一双如墨的瞳仁,倒映着她惨白的面容。
“你的眼睛是什么情况?”他磁实的声线冷淡沉稳。
“没必要告诉你。”女人的眼眸里染着血丝,带着强烈的怒意,还有化不开抹不去的恨意。
陆正北湛黑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顿了几秒,讳莫如深地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么?”
这句话让她觉得呼吸一窒,赶紧眨了眨眼睛,将眸底的情绪掩去,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哼,你知道什么?别来跟我套近乎!”
男人被她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用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谩斥一声:“你傻不傻?把自己的眼角膜给了陆正南。”
她先是一惊,漆黑的眼中眸光闪烁,有种心事被洞穿后的仓皇和无助。
陆正北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陆正南也知道了?
天哪!绝对不能承认!
她咬紧牙关瞪着对方,两人目光对峙,他的眸子里是难以掩饰的心疼。
“我起针眼了而已,你别瞎猜!”她故意拔高了音量,想要借此给自己壮胆。
男人一听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小丫头撒谎的功力实在太差,就连借口都如此不堪一击。
“是嘛?起个针眼能有这么严重?”陆正北倏地低下头来,一只大掌朝着她的右眼伸了过去,语气是如此的温柔缱绻,“来,让我看看。”
眼瞅着他就要碰到纱布,她急忙抬起手护住了右眼,惊慌地说:“不要动手动脚!”
陆正北眉目轻轻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暧昧地说:“好,我不动手和脚,动嘴总可以吧?”
语毕,他俯下身子,作势要亲吻女人的红唇。
她的瞳孔骤然一紧缩,吓得赶紧偏过头去,怯生生地说:“我承认还不行嘛。”
男人得意的一勾唇,笑道:“那就说说看,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陆正北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仿佛要把她抽丝剥茧般,她没来由得一阵窘迫,下意识地躲避他的视线。
不料,男人勾起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使她能够直视自己,逼问道:“你要不说的话,我就去问陆正南。”
“别!别!”她使劲摇着头,急切地阻拦着对方。
见状,陆正北眉眼间的笑意更浓,知道她不会继续反抗,便向后退了半步,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女人心里明白,历尽千辛万苦,就是要想隐瞒陆正南,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嘴硬,就让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因此,她坦诚地交代了献出眼角膜的原因,“自从我嫁入陆家之后,正南一直对我很好。但是我用他的钱给养母还债了,是我欠他的。”
“陆家不缺钱!再说了,他是你老公,给你花钱是应该的。”陆正北说得煞有介事。
话音刚落,她就急忙开口反驳,“那不一样!正南的钱也是他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而且,他是个好人,应该能跑能跳也能看见才对,我希望他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目光执着而坚定,谁都能看出来,她说的是肺腑之言。
陆正北顿觉心底一软,被她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就像平如镜的湖泊泛起层层的微波,漾出一圈圈幸福的味道。
即使心里掀起波澜,他表面仍然不动声色,郑重其事的问道:“你是不是爱上陆正南了?”
语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女人,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
女人轻抿着嘴唇,拧眉摇摇头,否认道:“不是,我是敬重他,同情他,打心眼里想帮他!”
闻言,男人苦涩一笑,眉宇间染上一抹淡淡的忧郁之色,周身只剩下难以言喻的落寞和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