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蹊跷,突如其来
安贵妃听到慕瑾汐的话,心里微微一沉,慌忙地朝着她使眼色。
方才皇上因为离瑶的事,本就心里不舒坦了,这会慕瑾汐竟然还这么问,不是火上浇油吗?
安贵妃自然是真心为慕瑾汐担心的,可是离瑶就不一样了。
在听到慕瑾汐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顿时指着慕瑾汐怒声道:“大胆!瑾瑜县主,你不要忘了你这县主的身份还是皇上亲赐的呢!如今竟然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你可知罪?”
可是慕瑾汐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依旧是笔直地站在原处,看着皇上,一字一顿地说道:“王礼今日在大殿之上污蔑瑾瑜,羞辱瑶贵人,难道在皇上眼里都是无足轻重的事吗?”
从王礼出现不断地在说她各种不是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已经憋着火,先前她听夏荷提及关于皇上立太子的事,皇上的反复已经让她非常心疼宇文景遇了。
皇上口口声声的说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宇文景遇,可是每次出了什么事,宇文景遇就是那个暂时被放下的人。
换做是别人不心疼,她还是要心疼宇文景遇的。
她现在才不在意离瑶说了什么,她要的是让皇上看清楚今日的闹剧。
离瑶本来听到慕瑾汐这么说皇上还很高兴,但是没想到她会连自己也扯进来,当下低下头不敢多言。
毕竟皇上对她的怒气可还没消散呢……
万一皇上追究起来,这个王礼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心口有颗红痣的事情的?
那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礼,朕问你,今日的事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慕瑾汐的一番话下来,皇上不仅没有发怒,反倒是将目光落在了王礼的身上,缓缓的冷声道:“若是你现在承认,朕说不定还会放你一马……”
皇上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可是王礼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如果他现在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污蔑,可能皇上会放过他,那么战王殿下呢?
今日他做的,可是赌上了王家所有的荣华富贵,难道说真的要功亏一篑?
正在焦灼之间,王礼突然想起那个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几乎是跪伏在地上说道:“皇上,小民今日所说全都属实,草民这里还有一份证据,还请皇上过目。”
慕瑾汐淡淡的扫了王礼一眼,随后抬眸和宇文景遇对视了一下,看到他眸中似乎也十分疑惑,当下心里微微一沉。
看来,王礼的这个所谓的证据,只怕对于她来说并不利。
冯德海接过那个荷包,恭敬地呈到皇上的面前,众人都瞧着皇上缓缓打开荷包,随后里面掉出一个玉坠和一封信笺。
皇上在看到玉坠的那一刻,突然眸光一缩,随后立刻打开了信笺,脸色愈发难看。
等到他看完最后一个字,皇上才猛然一拍桌子,怒声道:“慕瑾汐!你好大的胆子!”
天子之怒,足以震慑很多人,只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慕瑾汐和宇文景遇。
但是他们害死跟众人一眼,全都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瑾瑜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让皇上如此震怒。”慕瑾汐淡淡地开口道:“就算是死,皇上至少也要让瑾瑜死个明白不是么?”
那信笺上写了什么,慕瑾汐并不知道,又如何做出对应?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巧言狡辩?”皇上冷冷地看着慕瑾汐,沉声道:“云时的狼牙军是不是听命于你?”
“皇上,狼牙军已经被朝廷招安,何来听命于谁之说?”慕瑾汐倒是没想到皇上会提及云时的事,当下立刻反驳道:“况且现在狼牙军根本不存在了,难道说皇上都已经忘了?”
狼牙军早就被打散编入了朝廷的军队之中,这世上的确是不存在狼牙军一说了。
但是皇上看着手里的信笺,直接丢到了冯德海的身边,冷声道:“冯德海,将信笺拿给景遇,让他好好看看他选中的王妃都做了什么!”
慕瑾汐听到皇上这么说倒是暗中松了口气,好在皇上还愿意让宇文景遇看看那个信笺上到底写了什么,这样她也不至于两眼一黑,啥也不知道。
宇文景遇接过冯德海递过来的信笺,全都看过之后才皱起眉头,沉声问道:“汐儿,这信笺上说你收服狼牙军是为了帮助宇文景哲造反,而且王礼与你早就成亲了,鲁县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因为当时是县令做的媒,而这玉坠,就是宇文景哲送给你们的贺礼。”
这……
饶是慕瑾汐再聪明,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个让王礼来污蔑自己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对方是为了毁掉自己和宇文景遇,可这个信笺里说跟自己有关联的人却是宇文景哲,而且连鲁县的县令都搬出来了,如此一来,此人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来确保此事能成。
那么说,那个县令必然也是听命于此人的。
“皇上方才发怒,那想必是已经相信了这信笺里的事。”慕瑾汐微微扬眉,淡淡的说道:“可是这些事都与瑾瑜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景遇,慕瑾汐是你自己相中的人,你怎么说?”皇上看向宇文景遇,似乎也在等他做决定。
“我相信汐儿并非这样的人,而且六皇兄与汐儿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她更不可能去帮他。”宇文景遇转过头看向皇上,平静地说道:“父皇难道忘了,当初汐儿的母亲可是六皇兄害死的。”
如今在世人眼里,慕瑾汐到底还是秦婉的女儿,所以此处宇文景遇所说的母亲自然也指的是秦婉。
而皇上在听到宇文景遇的话时,不禁微微一愣,落在慕瑾汐身上的眸光也有些复杂。
这本是一段皇室秘闻,当初秦婉的死的确不单单是王韵的错,这其中还牵扯了宇文景哲和太后,只是慕瑾汐是如何知道的?
“父皇,瑾汐之所以知道当年的真相,自然是儿臣告诉她的。”宇文景遇好似已经猜到了皇上在想什么一般,轻声问道:“父皇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