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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嗜血的幽光

      冷卓龙的声音浑厚但是透着惋惜和期待。

    他自己的儿子是难得的商业奇才,委身于他那个小小的设计公司,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况且目前他培养的冷氏家族的后辈中,没有一个有能力担起冷氏这份大任的人。而自己的儿子,无疑是最佳人选。

    冷易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和自己的父亲冷卓龙对视着:“爸,您这辈子有后悔过什么吗?”

    冷卓龙先是一愣。而后又一脸严肃地低声回答道:“爸这辈子后悔的事情很多,但是有两件事情是最后悔的,都是关于女人的事情……爸不说你心里也很清楚,不是吗?”

    冷易铭将眼睛看向了冷卓龙办公室的落地窗户外,再次沉默了起来。

    “爸走错了一步,所以回来的那步也算是错误的。”冷卓龙看着一身孤冷沉闷不语的儿子,心里自然清楚他在纠结什么。

    而自己的妻子前天晚上做的荒唐事情,他也已经全部了然。

    为此算是自己好友的吴豪的父亲可是气冲冲的亲自到他办公室训了他一顿。

    让他管好自己的女人,不然再有下次,他会让冷氏知道他们吴氏家族的厉害,吴氏向来低调但是却并没有落寞。冷卓龙自是知道自己的妻子这次过分了。

    所以昨晚他回了趟老宅,警告白曼让她低调一些,不要再惹是非。

    可是没想到白曼却嚎啕大哭了起来,她苦心为自己儿子好,反过来却都指责她的不是。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他又离开了那个让他感觉不到一丝温柔和温暖的家。

    “她爱你吗?”冷卓龙思绪拉了回来后,接着问道。

    “嗯……”冷易铭轻生应了一声。

    如果可以不做选择,他真的不想去做这个选择。

    冷卓龙听了后,拍了拍冷易铭的肩膀:

    “那么就遵从自己的内心,陪你走完人生的不是父母,是个可以和你相濡以沫的人。”

    他这辈子娶了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尝尽了冰冷,虽然木沁婉没家世没地位,但是依照吴氏家族的态度,这个女孩也算是有背景的。

    只要自己的儿子能幸福,他可以做出让步。不纠结木沁婉对景兮做的那些事情。

    毕竟很少有像自己的妻子爱的那样的无私和伟大的。

    只可惜,享受这份爱恋的人不是自己。

    “爸,谢谢,冷氏我还会暗中相助,直到您培养好了下一个接班人。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接。”冷易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可能看着冷氏的百年基业有什么好歹,但是他还是享受靠自己打江山的那份成就感。

    冷卓龙欣慰的淡淡的笑了笑:

    “有你这样的话,爸就放心了,如果易彬这次真能折腾出什么大的浪花,能让冷氏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我还想给他一次机会。”

    冷易铭眸色深沉的回了自己父亲一个几不可查的笑容。

    他对冷易彬的表现拭目以待。

    之后冷易铭和冷卓龙又讨论了一些关于冷氏集团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冷易铭离开了冷氏集团。

    林海又载着冷易铭去了冷家的老宅,冷易铭到达老宅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

    这次是林海跟着冷易铭一起进去的,走到客厅的时候,冷易铭的母亲白曼和景兮正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综艺节目。

    景兮自从上上次住院后,便不再去冷易铭的公司上班了,整个公司到处都是针对她和木沁婉之间的风言风语。

    白曼抬眼看到一双整洁干净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抬头对上自己儿子那张孤傲清冷的俊脸的时候,震惊得胸口跟着晃动了一下。

    紧张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此刻的冷易铭全身散发着白曼从未见过的冷冽气势。

    白曼余光瞥了一眼景兮,景兮双手颤抖地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服,并且坐着弯曲直立着的两条小腿不停地轻颤着。

    冷易铭冷冷地盯着此刻颤抖不止的景兮,那双一向冷冽深邃的幽深的黑眸中闪绕着嗜血的味道,有种恨不得让景兮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彻底消失的怒火。

    “易铭,你回来有什么事情吗?”白曼见气氛不对,率先帮景兮解除了危险。

    冷易铭狠狠地睨了一眼景兮之后,慢慢地收敛了从他眼底迸射出的嗜血的幽光,然后缓缓地扭头,视线对上了自己的母亲白曼。

    白曼心头跟着一颤,冷易铭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清冽或者是平和,眼底有数不尽的复杂情绪,并且还有一种让她很是不舒服的寒冷的感觉。

    冷易铭在盯着自己的木沁婉看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三天后是元月二号,我会在元旦前一天和婉婉求婚,并且元月二号进行订婚宴,如果您能祝福我们便来,如果还是想破坏我们,那么我不会让您如愿。”

    白曼听了后脸色立刻青白了起来,并且顾不得冷易铭身上散发出的寒冷气势,厉声吼道:“不行!你只能和小兮订婚!”

    冷易铭静静地攥住了自己的拳头,闭上眼睛深呼了口气,再次开口的声音是隐忍的愤怒:“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是来通知你的。”

    白曼也不甘示弱,再次挑战着冷易铭的耐心:“冷易铭,你这是要为那个狐狸精彻底跟我这个母亲决裂了,是不是!”

    白曼嘶吼着,全然没了豪门贵妇的优雅样子。

    “这些年你为景兮做的够多了!”冷易铭无力的闭了闭眼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气。

    白曼:“那是因为我知道只有景兮才最适合你,知根知底,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

    冷易铭冷笑了一声:

    “可是我不爱她。这些年你为了帮她扫清障碍,做了多少事情,十六岁那年,一夜之间所有给我递过情书的女生都转去了女校。只因为景兮拿着一封未知名的情书在你面前滴了几滴可怜的泪花。”

    “十八岁出国留学到现在我事业渐渐稳定发展,你又用了多少软的硬的手段将对我有意思的女人一一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