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无理
陈泰面色一沉,同样没好气的说道:“陈永德,要是没事的话,我也才懒得来你这破屋子里头,我这会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问你一下我女儿的事情。”
陈永德觉得有些可笑的说道:“我说陈泰,你是不是有点问题,你女儿的事情跑过来问我,我怎么会懂?”
陈泰一下就急眼道:“我那死丫头已经一年多没给家里写信寄钱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她那五个弟弟还指望着她养活呢,而且我可听说了,那个陈安宁给你们寄了家书,那里面肯定有提到我女儿怎么样,你快点告诉我吧。”
看着陈泰急切的模样,陈永德觉得很是可笑道:“陈泰,难道你不知道宫里头寄出来的家书很贵吗?而且,我家安宁好端端的提你们女儿作甚,她们的感情向来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
“合不合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那丫头为什么没寄钱。”
之前,陈泰整个家都是靠陈芸芸在宫里的俸禄接济过活的,可陈芸芸一死,他的整个家里收入就断了线了,要不是祖上还有点资产让他啃,恐怕陈泰早就已经过活不下去了都。
只是对于陈泰这种寄生虫一样的人,陈永德心里是充斥着厌恶之意的,立马呵斥道:“陈泰,我说了,安宁和你们芸芸本就没多大关系,而且皇宫那么大,你也确保不了她们一定会碰面,所以你想知道你家陈芸芸为什么不给你们寄钱,你自己上京都托关系找人问,或者自己修书一封寄过去,别来这里烦我。”
“陈永德,把你今天收到的家书给我看看,要是没有提到我那丫头,我就不烦你。”陈泰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强盗行径,霸道的很。
可原本就记恨在心的陈永德立即就反驳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都说了这信是我家安宁寄给我的,和你陈泰没有任何关系,你可别在我这里无理取闹了。”
陈泰听闻这话,心中不免也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压低了眉头,答道:“陈永德,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你要是不给,我今天就是揍,也要把你揍到给为止!”
闻到浓重的火药味的林凤,心中也有些担忧起陈永泰的安危起来,立即就上前表示了一句:“好了,他要看信就给他看就是了,对我们也没有太多影响不是。”
陈永德有些不满道难道:“你忘了之前他是怎么欺负安宁他们的,凭什么还要向这种恶霸屈服?”
陈泰听到这样的描述,瞬间火气就上来了,指着陈永德的鼻子骂道:“陈永德,老子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那是看在你有一个入宫当差的丫头的面子上,可你别不识好歹的在这啰七八嗦的,你在多嘴一句,信不信我就揍你了。”
陈永德丝毫不惧道:“怎么,当了恶霸这么多年,你还怕别人说你这个不成?”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陈泰了,原本握紧的拳头一下就朝陈永德的面门招呼了过去了。躲闪不及的陈永德一下就被打的后退好几步,眼冒金星出来。
一看陈永德被打,林凤也气急败坏的冲上去想要与陈泰理论,却被陈泰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同时砂锅大的拳头上下挥动了一下,威胁道:“我劝你识相的话,就把信给我,否则,我把陈永德打到残废你信吗?”
林凤本来就有点懦弱,所以被陈泰这么一吼,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点害怕的,特别是看着被打倒在地的陈永德后,林凤转念一想,自己这两人也实在不是陈泰这种恶霸的对手,于是赶紧把信从兜里拿出来,递给了陈泰。
拿了信的陈泰还不忘揶揄了句:“早点拿出来不就免了一顿揍了吗?真是犯贱。”
陈泰说完,陈永德还想和他争辩几句,但所幸还是被林凤给当场阻拦住了:“在这种时候和陈泰这样的人多做争论其实也等同于对牛弹琴罢了。”
在陈泰走了以后,陈永德还对林凤抱怨道:“你刚刚拦着我干嘛,我非得和这个村霸好好的对上一番。”
听到这话,林凤有些无语的摇头道:“你拿什么和他对?别人这种拼起来完全不要命的,你犯得着和他争个高低吗?而且那信我们也看过了,给他就是了,也没什么损失。”
一听这话,陈永德有些诧异的望着林凤说道“你……你不会因为那封信是安宁给的,被抢了而感到伤心吗?”
看到陈永德这般模样,林凤心里也就清楚了,陈永德之所以那么在意那封信,原来多半的原因是怕自己看重那封信,随后,林凤便坦言道:“还好了,我只要知道安宁她现在安然无恙,我这心里的这块石头也就放下来了,其他的我根本就不会太在意的。”
“那就好。”陈永德听到这话,也才算安心。
林凤继而说道:“行了,看你这样子也伤的不轻,我去把院子里的草药拿来给你抹抹。”
“好。”陈永德没有抗拒的点头应下。
而拿了信的陈泰自己也是不识字的,立即火急火燎的冲到朱先生那里,原本还在吃饭的朱先生,家门都被陈泰一脚给踹坏了,将信纸往桌上一拍,就大声呵斥了一句:“朱先生,麻烦你给老子看一下这信上都写了什么?”
朱先生看着受惊的娘子和孩子,顿时有些不满的说了一句:“陈泰,你有什么事不能客客气气的嘛?用得着这么火急火燎。”
只是朱先生的这句话,在陈泰这儿却是没起到任何的作用,立即就带着不满的神色答道:“你一个落选的破秀才有啥可豪横的,要不是我们当年我们村长好心收留你,你还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那……那也是老村长的恩德,和你陈泰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有种再给我说一遍?”陈泰听到这话,心里自然是很不爽的抬起了拳头。
看着陈泰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朱先生又一下服软了:“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