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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十五章因果法则

      什么是因果?

    在这一年里,这是宁信思考最多的问题。

    他看着自己在白纸上写下的因果二字,眼里露出沉思。

    因果,就像是一根根锁链,将无数事情串联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必然的结果。

    它很深奥,也很肤浅,上到修士,下到凡人,每个人都逃不过因果关系。

    往日的因,造成来日的果。

    因为有前人栽树,所以才有后人乘凉,这便是一种因果关系。

    再比如说,宁信在一年前从种下了一颗枇杷树,如今已经亭亭如盖,这也是一种因果关系。

    因果,仿佛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这是一种最粗浅的因果关系。

    宁信一边想着,一边抬起头看向街上,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肩上正扛着几头野兔尸体,从街边走过。

    这少年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整个人充满了阳光开朗的气息,他朝着宁信笑着打了个招呼,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

    “宁老爷子,今天铺子里生意怎么样啊?”

    宁信闻言,笑着回道:“还成。二伢子,你又给你爹打野味了?”

    这少年闻言,乐呵呵的回道:“宁老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俺爹就好这一口。”

    一边说着,他便一边远去,消失在了长街上。

    宁信收回目光,眼里思索之色更重。

    这名少年叫做二伢子,家境贫穷,在这葫芦镇里连一亩田地都没有,平日里就靠在大山打些野兔野鸡赚钱,聊以生计。

    去年春分时候,他从学堂里退了学,而与他同班的一名少年,则是在春闺大考中考上了童生,在夏分的时候,又考上了秀才,据说在前几日举行的会试上,那少年又考上了举人。

    两人的命运,在春分的时候,同时开始了一个转折,今后的命运,也将截然不同。

    二伢子人生几乎已经注定,以后肯定是重新走他爹的老路,为了生计一生奔波劳碌。

    而另外一名考中举人的少年,则定是前途一片光明,飞黄腾达。

    因为二伢子家境不好,必须要替家里分担压力,无暇他顾,所以就会分心学业,直到退出学堂。

    因为他退出学堂,所以没了这条能够改变命运的道路,他就只能庸庸碌碌,堕于平凡。

    而另外那名考上了举人的少年,因为家境充实优渥,所以能将所有心思全部放在学业上,因为他在学业上的专心努力,所以就会取得好成绩,人生之路愈发平坦。

    这,仿佛又是一种因果关系。

    例如十岁的你,贪玩调皮,不学无术,就注定了二十岁的你学业无成,技不如人。

    而二十岁的你学业无成,技不如人,又注定了三十岁的你碌碌无为,普通平凡。

    而三十岁碌碌无为的你,又造成你四十岁的窝囊无能,悔不当初。

    仿佛,这就是因果。

    今日你做的事,将决定明日的你会是怎样。

    你今年种下了一颗果树,明年就能收获果子。

    你今天平凡懒惰,便注定了明日的碌碌无为。

    随着宁信的思索,他眼中的明悟之色,愈发清晰明了起来。

    对,这是因果,但这因果,并非又不能打破。

    如果宁信收那二伢子为徒,那么,这二伢子便会一飞冲天,一生成就远超那考得举人的少年。

    如果那少年,遭人嫉恨,横生意外,一切的飞黄腾达,光明前途,也将化作乌有。

    因果,它是能够改变扭曲的。

    就在宁信思索的时候,他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大嗓门的声音。

    “喂,老头,这画怎么卖?”

    宁信皱了皱眉,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背负巨大陌刀,一身江湖打扮的壮汉,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他画的一幅乡间炊烟图问道。

    “不卖。”

    宁信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回道。

    “多少...啥?不卖?”

    那壮汉闻言一愣,一下没太反应过劳,过了半晌,才匪夷所思的问道:“你一个开画铺的不卖画,那你开画铺干啥?”

    宁信闻言淡淡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老夫卖不卖画,自然由老夫决定,与你有甚关系?”

    那壮汉挠了挠头,倒是没生气,反而笑道:“你这老头,性子倒是有些古怪,你当真不卖?十两银子也不卖?”

    “不卖。”

    宁信回了一句之后,便懒得再多说,起身开始收拾画板,准备关门谢客。

    “你这老头,开画铺不卖画,不就和开饭店不卖饭,开面馆不卖面一样不讲道理么?”那壮汉摇了摇头,表情古怪的嘀咕一声。

    他见宁信果真开始收起店门,想了想喊道:

    “喂,老头,今天你遇上我算你福气,我就好心跟你说一句,在这葫芦镇前方几十里地啊,据说出了头神通广大的树妖,那头树妖生性残暴,爱喜人血,已经有不少江湖同道去击杀那树妖,听说还会有太虚仙宗的天骄凌若初等人出手,到时候指不定就会殃及到这葫芦镇子里来,你最好趁早避开,离开这葫芦镇,否则你这条老命,怕是危险喽......”

    “滚蛋!”

    不等他说完,宁信‘嘭’的一声,重重合上了店铺门板。

    “这老头真特娘的奇怪。”

    那壮汉摸了摸鼻子,骂骂咧咧的远去了。

    时间如流水过去,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葫芦镇多了很多过路的江湖豪客,向来平静的葫芦镇,愈发的热闹了起来。

    他们并没有离开,去前往击杀那树妖,而是在葫芦镇暂住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谁的到来。

    整个葫芦镇,陷入了一种暗流涌动的气氛,许多镇民平日里哪里见过这些凶神恶煞的江湖大汉,纷纷紧锁房门,闭门不出。

    宁信在这几天倒是照常开着店门,期间也有不少江湖豪客登门买画,宁信心情好时,便卖出几幅,心情不好时,管他来者是谁,出多高价钱,都一副不卖。

    因此,宁信怪老头的名声,倒是不胫而走,所有江湖豪客都知晓了,这葫芦镇里面,有个脾性古怪的老头。

    在这一个月最后一天,随着一名绝美清冷女子的到来,葫芦镇里的江湖豪客,沸腾了!

    这名女子的名字,叫做凌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