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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鸿门宴(5)

      为首的男人眼底闪过一抹诡谲难测的光芒,随后走上前,一把抓住贺俊鹏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后面跟随的男人扣住叶雨的手臂,同样毫不怜惜的将人拽了起来。

    血红色的簪子坠落,叶雨那一头青丝随着男子粗鲁的动作坠落,披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那瞬间的风采动人心魄。

    张鸣天看着二人狼狈的样子,眼底露出疯狂的笑意,也许是他将这二人看的太高了,如今也不过如此而已。

    “二位,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得这样的地步吧!”张鸣天一把掐住叶雨的下额,迫使她抬头望着自己,“尤其是你,小公主,今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我本来没想动你的。”

    叶雨扯了扯嘴角,就连笑都异常的费力,“你知道我是谁,却依然敢对我动手,让我想想,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呢?阮正阳,还是,阮文浩?”

    张鸣天眼眸一缩,“你竟然知道!”

    阮家是鸿龙集团背后主事人这件事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张鸣天没有想到,她,竟然知道。不过既然她已经在劫难逃,那么她知道又如何,大厅中的人都知道了那又如何,反正他们会带着这个秘密坠入地狱不是吗!

    “是啊,知道,阮家为了得到s市,竟然让你将这里的人杀绝,我不得不佩服阮正阳的狠辣。”

    阮正阳,他的名讳众人又怎么会陌生,竟是阮家!

    “你的话太多了,剩下的话留着去地下说吧!”张鸣天冷笑,他的身子退到一旁,钳住叶雨身子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把枪,顶在叶雨的太阳穴。

    “雨儿!”

    “叶雨!”

    史文萧与白枫溪双目欲裂的大喊着,这样的一个少女,她怎么能够死在这里。

    裴成君从未有一刻感觉如此心痛,即便是在得知烟儿不会再醒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这种痛,就像是身上的每一寸几乎都被撕裂着,拉扯着。

    叶逸尘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就像是有一只手钳住了他的咽喉,那种临死的错觉,让他入赘深海。

    似乎,他的血液在叫嚣着,在沸腾着,在冲破一切想要去将她救下来。

    方觉明浑身无力的就连牙齿都无法咬在一起,就连眼皮上的肌肉都无法撑开眼帘,可是他的眼底,那翻涌的怒气,那蒸腾的杀意,却毫不掩饰的流露。

    蚀骨之恨,悠然升起。

    只是面对面前的这一幕,他却无能为力。

    “鹏,你说过你讨厌被人用枪指着头,其实,我也讨厌!”叶雨红唇微张,语笑晏晏,丝毫不将顶在头上的枪放在眼中。

    贺俊鹏眼底清冷一片,深邃幽暗的比起此时的天空还要阴沉。

    “那么,他该如何呢?”那抹嗜血的笑容挂在嘴角,似乎在嘲讽中对方的不自量力。

    “当然是……”语未落,叶雨被男子扣住的肩膀猝然一缩,右手飞快的向上一推,一声枪声,子弹却是被打入半空,“噌”的一声嵌在天花板上。

    “咔嚓!”一声,男子拿着枪的手腕传来轻响,痛彻心扉的大叫赫然而起。

    男子手中的枪转眼间已经落入叶雨手中,她把玩着手中的枪,玉手扣动扳机,“嘭”的一声,血花四溅,那名被她折断了手腕的男子眉心处出现了一个血洞,鲜血正从中流出。

    “死!”男子倒地的那一刻,叶雨才缓缓的吐出最后一个字。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的味道,与那残留的香味交缠在一起,那味道,竟是说不出来的邪恶。似是恶魔在空中飘荡。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忘记了惊呼,只是傻傻的望着面前那抹大红的身影。

    染上眼角的红色鲜血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竟与她的大红相得益彰,似是朱砂花上的梅花,妩媚动人。

    直到临近的人身上沾染到男子的鲜血,一声惊呼,这才打断了她营造出来的这让他们惊艳的气氛。

    张鸣天看着这样的叶雨,眼眸紧缩,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安然无事,这怎么可能,迷离香配上睡莲,当时她离得最近,她是万万不可能平安无事的,然而现在却不是他探寻真相的时候。

    “你们将刚刚叫她名字的人抓起来,而她,由我亲自对付!”张鸣天冷笑,眼底充满了名叫兴奋的光芒,叶家叶雨,他倒是要看看,叶文山都教了她什么!

    “是!”

    目光轻扬,将史文萧白枫溪等人脸上的担忧放在眼里,青丝飞舞,红唇轻扬,洁白的素齿如同钻石,熠熠生辉,只是她说出的话,却寒冷万分,夹杂着嗜血的气息,“杀!”

    “是!”同样是一声大喝,其中的杀意却铮铮刺骨。

    走向史文萧等人的男子脖子一痛,身后明明是与他们朝夕相处的伙伴,此时,却用利刃割断了他们的咽喉。

    鲜血飞溅,将地面染上一片鲜红,一具具尸体轰然倒地。

    贺俊鹏直起身子,钳住他肩膀的男子恭敬的垂头站在他的身边。

    一时间,情况逆转。

    张鸣天的心重重一跳,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临时倒戈,目光愤恨的凝望着站在贺俊鹏身后的男子,满是质问。

    “呵!”贺俊鹏冷笑,“张鸣天,你不是能读懂人心吗,你倒是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站在贺俊鹏身边的男子翻了个白眼,暗道自家主子的无良。

    “他是你的人?”张鸣天从未如此震惊过,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们就知道他的计划,他们只是一直冷眼旁观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哈哈哈哈,那又怎样,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就能赢了吗?”张鸣天大笑,即便他们没死,那么总会有人会死,不是吗?

    “如果你说要死的人是我的话,那么很遗憾!”凤凰大厅的门被人推开,一抹身影踏着鲜血,款款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