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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4)

      五指一抓,入手的凉腻令乔心眉峰微蹙,心思敏感的她左手捏上那东西顶部,就着灯光看来,饶是乔心再冷静也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这是一条只有三十来厘米的海蛇,鼻孔朝上,全身斑纹缠绕,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而这条蛇却是世界上最毒的裂颊海蛇,毒性比世界毒蛇之王的眼镜蛇还要大数倍,这种海蛇终年生活在海水中,离水既死,但这条海蛇经过专人训练,能在离水的空气里存活大概一分钟左右,被训练的攻击性十足,速度奇快,令人防不胜防。

    裂颊海蛇毒液的成分是类似眼镜蛇毒的神经毒,但是它的毒液对人体损害的部位主要是随意肌,而不是神经系统。海蛇咬人无疼痛感,其毒性发作又有一段潜伏期,被海蛇咬伤后30分钟甚至3小时内都没有明显中毒症状,然而这很危险,容易使人麻痹大意。实际上海蛇毒被人体吸收非常快,中毒后最先感到的是肌肉无力、酸痛,眼睑下垂,颌部强直,有点像破伤风的症状,同时心脏和肾脏也会受到严重损伤。被咬伤的人,可能在几小时至几天内死亡。

    更重要的是,此毒无解!

    海蛇在乔心手中挣扎扑腾,一双幽绿的眼睛凶狠的瞪向乔心,蛇信子吞吐不止,乔心手指渐渐收紧,海蛇两眼暴突,看起来颇为恐怖,嘴角流出一些绿色的液体,头一歪,死了。

    乔心却并没因此放松下来,联想到领路的女侍奇怪的神色,乔心大致明了,以为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抵挡不了一条毒蛇吗?想要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而皇室的人完全摘除干净。

    她和这里的人无冤无仇,也根本不认识,唯一的可能便是因为傅衍玑,如果她不会功夫,或者警觉性没有那么高,今天便中招了。

    原来这些自诩高贵的皇族也不过如此,对一个女子尚能使用如此腌臜的手段,那对外……呵,谁知道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

    乔心抽出匕首,刀刃划过蛇身,隔开皮肉,乔心伸手一揭,蛇皮被完整的扒了下来,而血肉模糊的蛇身被乔心一手扔进了马桶里,随水流冲走。

    乔心冷眼看着水流形成的漩涡,整了整衣裙,打开门走了出去。

    周围极静,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啪嗒啪嗒”声声声可闻,安静的有些诡异,乔心走到门口,伸手拉上门环,没动,再拉,还是没动。

    心瞬间沉了下去,门被反锁了,如果她再滞留一会儿,不知道傅衍玑会不会等着急。

    目光在整个房间里逡巡一圈,乔心目光落在洗手台一侧的窗户上。

    几乎没来得及多想,乔心脱下高跟鞋,身体一跃,自洗手台上利落的攀到窗檐上,鞋跟狠狠的砸向玻璃。

    这玻璃也不知是何材料制造,颇为坚固,砸了足足有六七下才算把玻璃砸出一个大洞来,乔心将高跟鞋从窗户里扔下去,声音并不大,还好,外边是草坪。

    乔心从窗户里翻出来,纵身一跃,脚底踩在松软的草地上,夜露沾了一脚,夜风吹来,乔心忽觉得有些冷。

    远处的宫殿送来一丝微不足道的光亮,乔心捡起高跟鞋,脑海里回想着来时的路线,凭着记忆摸索回去。

    她这边刚走,墨婴便出现在外边,整个房子周围静悄悄的,连一个女侍都没有,墨婴心知不妙,来到门前便知门被锁上了。

    “心儿小姐”?墨婴对着门缝低声喊道,在这寂静的空间听的还是分外清晰的,可惜除了他自己的回音,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墨婴绕着房子转了一圈,便看到破了个大洞的窗户,脚下的草坪有人走过的痕迹,其中一片压得很严重,是人从高处落下踩踏所致。

    不用多想,这肯定是心儿小姐留下的,墨婴心底感觉到了凝重,恐怕心儿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他必须把事情报告给少爷,手机拿出来便显示无信号,电话根本拨不出去。

    墨婴心下咒骂,无奈下沿着脚印寻去,心里期盼着乔心别出什么事情才好,否则少爷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等乔心来到两人分别的地方,根本没看到傅衍玑,看来他等不及已经先去了宴会厅,她必须马上赶过去。

    可是乔心根本不知道宴会厅在哪个方向,周围也没有一个人,就算想揪个人问问都不成。

    算了,这宫殿这么大,她一个一个的找过去总能找到吧。

    今晚的事情绝对没完,敢伤她,就得付出代价,皇族又怎样?只不过身份好听了点,她乔心还是不怕的。

    宫殿奇大,夜黑风高,乔心越转越迷糊,最后不得不承认,她迷路了。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答应了傅衍玑就绝不能给他拖后腿,参加晚宴却没有女伴,这是会被人取笑的。

    她不想让傅衍玑成为别人笑话的对象。

    突然,乔心看到前方树下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树影婆娑,那人身影也跟着明灭不定。

    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除了侍卫还会有什么人,乔心现在对这里的人没有一点好感,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等着她,还是谨慎点为好。

    乔心抽出匕首,慢慢的朝那人靠近。

    风过树梢,月影横斜,一黑影无声移动,出手迅疾如风。

    米挲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冰凉的匕首已抵在他的喉间,不容他挣扎双手被反剪,整个人朝着树干撞了过去。

    后颈一阵刺痛,整个人完全无力的瘫在树干上,那把匕首依旧抵在他的喉间,不曾推离分毫,米挲心下一沉,一时大意,竟然被刺客混了进来,亲卫队被他支走,他自己又中了贼人暗器,看来今晚难逃一劫。

    却听一声极清脆的少女声音在耳边响起,又冷又狠,令人冷不丁打个哆嗦:“宴会厅在哪个方向”?

    一阵处子幽香吸入鼻尖,米挲一愣——不是来刺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