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你的做法，看似是你委屈，实则只会让聿儿觉得你是怜悯他，不算真正的感情。”

    “他说的没错，真正的恋爱，是平等的你情我愿，他能走你也能走这才对。你若一直觉得你楚家欠了慕家，必须在聿儿身上报答，那你被他背叛，是你活该，因你从一开始，就没把你和他的感情定位正确。”

    “聿儿不缺对他好的人，缺的是对他投入真感情的女人。”

    “而你楚颜，又把自己摆在了什么位置，你也认定你是楚家的牺牲品？你有为自己考虑过半分？你是否正视过你自己想要什么？”

    “你如果觉得聿儿今晚背叛了你，那就扪心自问，你是要一个爱人，还是要一段能护着你楚家的婚姻。有时毫无头绪，感动自己的付出妥协，愚蠢至极，完全不值得同情。”

    楚颜听他突然这般说教，眼泪凝固了，表情更为难看，可在慕瑾寒的眼里，这副委屈样子怪可爱。

    话似乎是说的过分，可他必须得这样说。

    南城楚家家门不大，却在早年因为一对儿漂亮女儿出了名。

    楚颜还有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楚檬。

    楚颜性子平静温婉，还有些胆怯，楚檬却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小时候还比楚颜更漂亮几分。

    后来他调查，当年楚家破产之际，就有人想让楚檬和自家儿子订个婚，去帮助楚家，但他们的父亲楚士忠一口回绝，说小女儿不行，要行也是大女儿。

    在楚士忠眼里，聪明的楚檬，要比平静温婉的楚颜更有野心，价值更大选择更多，是他最大的摇钱树。

    有些来自楚颜本家的寒心内幕，楚颜完全不知道。

    他也不会让她知道。

    16岁，楚家把他们的责任，搁到一个未成年少女身上来到他家，她好像就不会为自己想了，满脑子都是如何照顾瑾聿，如何在慕家待下去，什么时候和瑾聿结婚，让楚家彻底攀上慕家。

    多么像古时候帝王后宫那些没了自我的女人。

    她忽略了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东西——彼此互相珍爱的心。

    简·奥斯汀说过一句话——

    there.is.no.charm.equai.to.tenderness.of.heart.

    译过来有这样一层意思：没有任何魅力可以与心灵的温柔比肩。

    初见，他就把那句很美的英文句子套在了她的身上，青涩的小姑娘，眉眼里流淌出的温柔是与生俱来，没人能复制，给他会心一击，再难忘记。

    了解过，接触过，他更懂她的温柔。

    她理解别人的痛苦，她能咽下很多不该承受的委屈，还能面容平静的去为别人努力，全身长出诸多锋利的刺，迷失了她最初的模样。

    他不想她这样。

    都说猫不认主，谁对它更好，就跟谁走，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爱猫人士。

    女孩儿也应该如此，偶尔自私一点才能可爱幸福。

    楚颜翕动着唇，咀嚼着他的话，大气不敢出一个，觉得有道理，但依旧觉得自己委屈。

    他喉结悄悄翻滚，突然压低了身子，俊脸凑到了她面前，楚颜那沾着泪水的睫毛颤了颤，他又要干什么……

    慕瑾寒一改之前冷漠，眯起的长眸里有了几分性感，压低嗓音：“你要真爱聿儿，介意他睡了别人，二哥给你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