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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4章 事牵连连根拔起中

      眼瞧着小七已经将火点的差不多了,云沐阳便再次接过了话头儿,想要再次主导了这次的话语权。只是下一刻,还不待云沐阳开口说了什么,一旁的韩梧信便已经耐不住性子,径直开口言说着自己的心思想法。

    如今想来,韩梧信之所以要如此迅速地做出这般情状,左不过是瞧出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想要尽快了结这些加以脱身罢了!

    “圣上,老臣拟请捉拿涵州知府一家入京受审!”

    眼下一听韩梧信都已经提出了这般建议,其身后的那些个还不曾表态的臣工便愈发想要多表现几分,竟也是不迭地言说着自己的想法。可这些话若是一一分析了只怕除了那句“捉拿涵州知府一家入京受审”之外,都不过是想要与之解除了关系,这才说出的推辞言语而已。只不过现下里元康帝已然不会多注意了这些只想着能够尽快处置了这么个官场败类,也才算得上赢得了民心对得起社稷!

    心中有了此番计较之后,元康帝正想要借着眼下诸位臣工的意思,顺势处置了涵州城的知府,也算是给涵州城的百姓一个交代。可他的这起子想法都还来不及实现,自己的儿子云沐阳便再次插话,而此次插话的内容不免让在场的众人心中一惊。

    只见得此时的云沐阳听罢周围臣工的意思,眉眼之间突然挂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而后才拱手行礼想要尽快解决吴家之事。毕竟这次对于吴家的惩处,在云沐阳看来左不过是抛砖引玉的意思,若是这个时候就浪费了太多的心思,倒也是显得有些厚此薄彼,没了分寸计较了才是正理儿。

    待一切有了个定论之后,云沐阳这才微微向前一步,拱手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想要告知,以便于更好惩处了吴姓一家人的罪责!”

    “哦?宸王的意思是,除了鱼肉乡里、妄负天恩之外,吴家还有其他罪责?”

    只一句话,元康帝便已然将这次的事情再次扯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下,眼下他想要好生处置了,除了这位已然被查出的涵州知府外,只怕也再没有谁能够得到钦傲帝君的如此关注了才对。

    眼瞧着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计划顺利进行,云沐阳倒也不敢松下一口气来,只想着能够尽早处置了这些才好。于是乎,在元康帝的追问之下,云沐阳便也算是分外懂礼地接着说出了在涵州城的调查结果。至于这个结果究竟在场的人中有几个能够接受,这便不是他云沐阳能够控制的了!

    “涵州知府多年来与羌戎暗通消息,多次倒卖了涵州城所属钱粮给予羌戎,这些事情儿臣已经在桑彻所属的羌戎军队之熊大得到了印证!若是父皇对此还有疑虑,大可以传召了此次带回的诸多战俘,想必他们也能够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复!”

    正是因着陈渊等人在涵州城的努力,云沐阳才能够以这般底气言说了这些。至于所谓的自羌戎军中兵士口中所知的事实,其实也不过是云沐阳的假托言辞罢了!倘若真的一五一十将这些事情的细枝末节都告知于元康帝,只怕这其中所包含的事情,便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解决的了!

    出于如此考量,云沐阳这才在其中寻找到了一种最为合理的解释,这也能够让在场的大多数人得以接受。虽说远在涵州城时,早在陈靖远偷袭桑彻成功之前,陈渊便已然差人控制住了涵州知府一家人的动向,可这些事情眼下只怕也不会有人将其翻出来嚼蜡。与这些事情的前后顺序相比,恐怕对于吴家人如此行为的震怒与控诉,才是云沐阳想要赢得的重点了去。

    一席话毕,云沐阳便不再多说了什么,只默默等待着高位上的元康帝的反应。毕竟对于这些个妄图破坏了安定局面的奸恶歹人,即便云沐阳不曾将这些事情一一说个清楚明白,想来依着元康帝的手段,也会属意曹晟调查清楚,好生处置了这些个吃里扒外的恶人。

    只就眼下来说,有了云沐阳的这般证据,再加上身为王族的云沐阳与云瑄阳两位经事者的共证,只怕吴家人想要翻身也是再不能够的事情才是正经。

    “当真是混账!食君之禄,当为忠君之事!涵州知府如此行事,不仅辜负了朕对其期望,更有愧于涵州数十万的百姓!”

    听到元康帝的如此言语,再加上眼下自己瞧见的这般情状,云沐阳心里头自然明白,只怕吴家人是要彻底绝了生路。只是对于此,云沐阳倒是有些觉得仍嫌不足,而之所以让其产生如此原因,只在于当时纠缠了小七的吴家小姐吴柔昕,早在他们回返京都之前,便已然得到了吩咐。至于这位曾经的知府小姐命运如何,左不过是云沐阳存了些许的善意,留下她的一条性命,却也随意将其指给了涵州城内的一名年岁足可以称其父亲的鳏夫也就是了。

    就连此事,当初云瑄阳都还曾经生出些许的疑问,而其纠结的重点,亦不过是这般处置会不会对于吴柔昕来说太过于轻微。只于云沐阳而言,如此倒也算得上完全折断了吴柔昕的那般骄傲性子,再加上婚配的是个年逾五旬的鳏夫,依着吴柔昕的心高气傲,又怎么可能就此如意?再者说,现下里的涵州事务都由董睿打理,只怕在他们离开之后,董睿也会好生处置了之后的枝叶末尾吧!

    “吴天明人呢?朕必然要严惩如此奸邪之徒!”

    就在元康帝准备吩咐旁人拟旨,想要尽快押解了吴家人进入京都受审的时候,云沐阳倒是越发熟稔地回复着自己之前的安排,而这自然也落在了乾元殿中每个人的眸底深处。

    “父皇大可不必为此为难!吴家上下一共十七口已经尽数押送京都,至于其府中所属的三百一十九名下人,儿臣也已然在回返京都前处置妥当了!”

    “十七口?”

    一听到云沐阳的这般回复,一旁坐着的依晴倒是心里头有着不小的惊讶,毕竟,先前她只听到了云沐阳口中提起了吴天明以及他的儿子与女儿。那么剩下的十几口人身份又是什么?难不成就此来说,吴家还有什么旁的边枝所属,因此而受到了无妄牵连不成?

    只依晴的这些想法都还来不及再生查验,云沐阳接下来的话便已经替其解开了疑惑,而令依晴不曾想见的是,其余的十几口人竟会都是那位涵州知府的妾室。至于方才依晴一直担心着的,在这些人中是否还有课旁的孩童年岁之人,倒也并不曾出现了一人也就是了。

    对于处置涵州知府的事情,其实云沐阳与云瑄阳心里头都有个计较,毕竟能够做出这般卖主求荣的勾当之人,又怎么可能有个好下场呢?到头来,除了吴家那位已经被指婚给鳏夫的吴家大小姐吴柔昕之外,其余十六口人尽数按照通敌之罪判处极刑。而面对这般决定,韩梧信并不曾有了一定点儿的意见,这一次他倒是与素来的对头段天泽有着相同的看法,只觉得应该不问其他,尽快严惩了这些通敌叛国之人才是正经。

    而面对如此言语态度的韩梧信,虽说与之已经斗了小半辈子的段天泽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可待其细细想来,若是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韩梧信仍要与之有个争辩计较,只怕在圣上面前也是不好再多言语了什么不是吗?

    正是出于如此思索,段天泽才并不曾多在意了这些,只一心认为韩梧信如此行事,左不过是想要在元康帝的面前表了忠心也便是了。至于旁的其他,段天泽即便有心去想,眼下倒也是不曾有了那起子功夫儿细思不是吗?

    可段天泽不去计较了这些,可并不代表着乾元殿中有人肯放过了韩梧信。就在韩梧信得到了吴家人最终判处结果的那一刻,他也不过是才稍稍安下心来的当口儿,云沐阳接下来的言语,便已经让他生出一身的冷汗。倘若此次李氏也随之参加了这次的宴会,不知又会变成个如何的脸色,去面对了眼下发生的种种了。

    待吴家的事情有了个定论之后,云沐阳借着这么个势头,就此揭开了某些他早就已经知晓的事由。只不过这一次提出之时,云沐阳也只得假托了羌戎那起子降将的名头,又哪里能够言说是自己多年调查的结果呢?

    “父皇,既然您本就对如此大逆不道的奸恶歹人如此态度,现下儿臣倒有一事,想要告予父皇,请父皇为儿臣解惑!”

    才处理好了眼前的这件事儿,元康帝本想着尽快回到自己计划的正轨之上,便也想着能够通过这些缓和了接下来的气氛。可他又哪里能够想见,此时自己的儿子想要进行的计划,倒是与自己一直在细致筹划的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他一直看好的这个儿子,也在这一刻向着殿中的某人发起了进攻,其攻势猛烈,大抵上不会给了某人一丁点儿的还手时机才是最为紧要之所在。

    “宸王此话怎讲?”

    “父皇,儿臣通过吴家之事,现如今已然得知真正引发这次钦傲与羌戎交战的罪魁祸首,现如今就在这大殿之上!只可笑这人方才还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情与其不曾生出了一星半点儿的联系!”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云沐阳的这句话的抛出,如今的乾元殿上倒是突然变得喧闹起来。毕竟,因着方才的事情影响,不少人都在殿上说明了自己的立场意思,如今云沐阳突然说出这番言语来,免不得引起其他人的心思猜想。而真正想要掩饰了这些的某人,此时的脸色自然有些难看,却也是极力遮掩着这些,不情愿被旁人瞧去了动静也就是了。

    面对眼前有些喧闹的乾元殿,元康帝自然也是做到了心中有数,只不过他确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儿子会有如此胆气,居然敢在此番场面上,提起了这些事情以及这些人。

    “这……宸王爷还请慎言!若是当真有所失,便有些失了分寸计较,没了体统态度了!”

    面对如此局面,一旁一直不曾发表了言语的云沐阳皇叔,也就是元康帝的亲弟弟楚王云翎南登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听起来云翎南的这般言语是在警告了云沐阳合该懂得分寸,不该如此冒失地提出了这般让人心思慌乱的言辞。可若是仔细想了云翎南的这些言语,只怕他不过是想要加重了此时事情发酵的效果,这才在此之前,生出了这般含糊不清的言辞才是正经。

    察觉到云翎南话中的用意,此时的云沐阳倒是并不曾在乎了这些,只向着云翎南的方向微微躬身,而后继续说着自己一直想要倾吐的话语。

    “楚王叔教导得的确在理,可本王也确实有着绝对不可辩驳的证据!想来这人也不可能想到,多少年来的龌龊心思,会在此时被揭穿了才对!”

    说罢,云沐阳便向高位上的元康帝请示,想要获得其允许,让那个身处关键位置的证据面世。

    不多时,一位面容清秀、神态自若的年轻妇人便被带到了乾元殿内,而在场的诸多臣工并不曾熟悉了此人,只几位供职于翰林院的学士才勉强认出了眼前这人的身份底细。

    “这不是陶明礼大人的夫人吗?怎么她还会成了什么关键的证据?难不成……”

    “你可别乱说,这事儿弄个不好,可是要掉了脑袋的!你有几个脑袋,就敢满嘴乱说了这些虚妄之事的!”

    即便其中一个声音并不曾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可之后生出的那起子声音已然能够知晓这其中的意味。毕竟他们也多少知晓了供职翰林院的陶明礼的为人,无论如何他们这些人也是想不出,眼下宸王口中的所谓奸邪歹人,是否就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陶明礼陶大人!

    祸从口出的事情他们见到了太多,如今若是他们当真说出了这起子没了依据凭论的言语来,只怕最先要倒霉的不是什么陶明礼,而是他们这几个嚼了舌根的存在才是。

    因着殿中几人的窃窃私语,这才有人逐渐认出了这名缓步而来的年轻妇人的真正身份。虽说现下里大家都会称她为陶夫人,可若是真的要计较起这人的真实身份来历,只怕还要寻到了韩家府门之上才是。

    “你?你……逆女,你来了此处做什么!还不快些下去,切莫因为你的那等言辞污了圣上的耳朵!”

    就在这名年轻妇人来到陛阶之下,正准备向着高位上的元康帝行礼之时,已然认出了妇人身份的韩梧信早就已经没了其他想法。眼下的他除了想要尽快驱赶了这个女人之外,只怕也不曾再有了其他念想才是正理儿。

    至于这其中的道理,自然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