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季总真的很好哄
云烟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噎在嗓子眼,这话她真的接不了。
“少夫人,您要不然……还是去哄一哄季总?季总这个人看着脾气大,其实很好哄的。”傅尘机又道,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云烟迟疑的指了指自己,“你确定,你没骗我?你家季总一看就不是好哄的人好吗?”
季宵寒的脾气,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驭得了的,更何况,那种撒娇的话,云烟也说不出口,哄人这种事,她真的不会啊。
傅尘机一脸诚恳,“少夫人,你一定是对季总有什么误解,季总真的很好哄,不信你试试。”
云烟:“……”
为什么,她觉得,傅尘机像是挖了一个大坑在等着她跳?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好不容易稳住了季宵寒,季宵寒对她的态度也还算不错,算了算了,豁出去了,不就是哄男人吗,她还不信她连个男人都哄不了!
云烟用力揉了揉眉心,“也好……那什么,你家季总喜欢喝什么啊,咖啡,还是茶?”
云烟不了解季宵寒,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这两个人的婚姻本来也是有名无实,她就算是想了解,也没机会。
傅尘机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这时候只要云烟愿意去哄季宵寒,他也不会多嘴,只是开口道:“茶,季总最喜欢雨前龙井,茶叶都在厨房……少夫人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拿。”
云烟这才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着傅尘机去了厨房,找到茶叶之后,傅尘机又交代了几句怎么泡茶,直到云烟泡好了,傅尘机这才离开。
云烟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端着泡好的茶去找季宵寒。
……
二楼,书房。
季宵寒一进了书房,就开始处理公文,可今天某人的办事效率明显不行,平时已经处理好几份公文了,今天却是连一页都没有翻动。
云烟不会看不出来,他是在吃醋生气吧?
脑中猝不及防的闪过这个念头,季宵寒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蹙了蹙,眼角余光瞥见左手第三指那一缕明艳的红线,视线便一直落在那一缕红线上。
事实上,季宵寒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也会信这种东西。
不过一缕红线而已,怎么系都是系,如果不是互相喜欢,缠再多红线又有什么意义?
季宵寒微微有些愣神,指节明晰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缠着红线的那根手指,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忽然抬手,仔细将那红线死结打开,然后将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红线取了下来,小心放进了一个小方匣子里收了起来。
小匣子刚放好,那边云烟就端着茶敲开门进来了。
“咳……那个,你……渴不渴?我给你送茶水过来的。”云烟将茶搁在书桌上,偷偷瞄了季宵寒一眼,看季宵寒脸色也不是很难看,莫名松了一口气。
季宵寒盯着云烟,“渴。”
本来送茶也只是个借口,云烟没料到他会这么一本正经的回答,噎了一噎,然后轻咳一声,“你在处理公文吗?”
季宵寒;“是。”
云烟干笑一声,“哦,那你继续忙,我不打扰你了。”
“不打扰。”季宵寒道。
云烟:“……”
这话我真的接不了!
云烟正愁不知道要怎么接话,那边季宵寒却是突然从一旁拿起一本黑色封皮的书递了过去,“给你的。”
云烟略怔,却还是伸手接过那本书,黑色封皮上,是几个烫金的篆文——异毒志。
季宵寒手上,竟真的有《异毒志》这本书!
原本云烟一直以为季宵寒只不过是一时搪塞,她也不好来问,却没料到,季宵寒当时说要把这本书给她,竟就真的给她了!
要知道,别说这个世界,就算是云烟之前那个世界里,这本《异毒志》都是稀世珍宝,多少人曾为了得到这本书而疯狂,这本书面世之后,又曾掀起过怎样的血雨腥风。
可这一切,在季宵寒眼中却仿佛都不值一提!
云烟也不知道,到底是该说季宵寒心大,还是……他真心对待自己,才如此轻易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
季宵寒这个男人啊,简直比那些绝世秘方还要难以琢磨啊!
“厄毒和银血丹,都是出自这本《异毒志》,但除了我之外,还要什么人知晓《异毒志》,我就不知道了。”季宵寒开口道。
这一点,倒是实话。
原本云烟以为,这个世界里没人知道《异毒志》的存在,可现在,季宵寒手上却实打实的有这本书,也就是说,别人手上也可能有这本书,又或者,知道里面一些内容,如此一来,厄毒和银血丹的出现,也就不是什么难解之谜了。
只是,有一个人一直蛰伏在燕城,没有露出自己真面目,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对方又是敌是友?
云烟满脑子问号,此刻却根本理不出一个说得过去,又符合逻辑的解释,而且,跟这件事有关联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唯一有关联的宋湲,却又不过一个旁支得不能再旁支的人物,想必也根本不知道《异毒志》,和那个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到底是谁。
可宋湲却是与这件事有唯一直接关系的人,看来,她还得再去见一次宋湲。
“这么说来,燕城的确还有一个隐藏得极好的医术高手,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见一见这个人,跟他切磋一番,看看他的医术到底如何。”云烟手指搭在那本书上,随意开口道。
医斗一直是行业禁忌,不过,这些年却一直都有不同形式的医斗存在,金万邦跟云翳那一场赌约,也就是一种医斗。
但云烟却不是想要跟人医斗,她只是单方面的想要挑战一下那位能炼制出厄毒和银血丹的高手,毕竟,棋逢对手的感觉,不是名利二字可以相比的。
季宵寒:“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云烟略怔,“啊?你找他干什么?”
季宵寒摇了摇头,“不干什么,只是在我眼皮底下,不能有我所不知道的人存在,而且,这个人隐藏得这么深,如果说他只是想要隐匿于市,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