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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恶人有自有恶来磨(4)

      可惜,这赤条条与男人滚在一起的确实是自家妹子。

    被关在外面的人群先是一阵寂静,片刻后,与钱媚儿前几日还说过话的几个小姑娘,一个个都是捂住嘴巴,焦虑的互相低声对小姐妹说道,“从来没和钱媚儿认识交好过”。回过神来的一些人,则是鄙夷地对着门指指点点,“人心不古啊!”“庶出就是庶出上不得台面”“主母也是个没眼见的,把庶女管教成这样,还以为她自个的姑娘能讨得好去?”……

    钱媚儿的亲友、家丁与仆从则是在众人意有所指的目光中,难堪地垂下头。

    白沫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蕊蕊身侧,冷哼一声:“就这样放过她?”

    林蕊蕊偏开脑袋,躲过白沫吹在耳垂的热气,有些冷淡地开口道:“这个世道对女子总是不公的,闺誉、名声就能将一个人给逼死,若不是她先起这种心思,我是绝不会用这种诡谲的方式,你觉得浅了,我还想着是不是有点过了。”

    “啧,她命不是还在么,”白沫的声音隐隐透着点嗜血,“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就应该挖出心肝去榨一榨,看看能不能榨出点血来。”

    林蕊蕊在心里鄙夷道,你这么一个十世恶人也好意思指责对方心思歹毒?只怕对方的道行还没有你老人家一根手指高,随即漫不经心地躲开一步,不再搭理。

    白沫见林蕊蕊避开自己,心里有怒气但还是压制住了,往常若是有人敢避开他,他表面上不显,暗地里也会将人整到半死不活求生不能,当然,往常他行走江湖的时候用的都是温文尔雅的性格掩饰,鲜少有这般不给面子的青年才俊。

    可当这位俊美的神医避开他时,他确实也很生气,嗜血的怒气都在心底翻滚,可一想到这位神医的胞妹,那个倔强自信又强大的救过他的女子,那个嬉笑怒骂没事还一本正经用言语戏弄他的女子,莫名的,白沫的怒气怎么都发不出来。他绝对不承认是不敢,绝对不承认是因为不想得罪未来的小舅子。

    看到白沫离林蕊蕊那么近,闻声而来的崔嬷嬷赶紧将自家小姐拉开,虽然现在小姐是女扮男装,但洛国男风可是盛行的,这种肮脏事可不想让自家小姐遇到。

    外面人人都在议论,声音虽然低,但是也如蜜蜂一样“嗡嗡”直响,而钱媚儿房里却安静得出奇。

    钱媚儿与阿列都被一盆凉水给泼醒了。

    阿列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地上,背上有很多被抽打的痕迹,这都是钱媚儿的兄长一怒之下发泄来的。

    钱媚儿身上胡乱地裹着衣裳,跌坐在地上,美丽的脸庞上泪水不停地流,有道是,美女不会哭泣的话也很丑,正如此时的钱媚儿,鼻涕眼泪横流,眼睛红肿,看上去好不吓人。

    她看着自己的哥哥抽打阿列,她看着哥哥抽打完阿列向她走来,钱媚儿害怕极了,情急之下猛地向她哥哥扑去,紧紧地保住她哥哥哭道:“哥,哥救我,我没有的,我不喜欢阿列,我没有和他私通,我是被人陷害的……”

    阿列猛地抬头,看着他钦慕已久的女子,眼神深沉、了然又哀伤。

    “那又如何?”她的兄长看着她的双眼,再一次重申,“那又如何?”

    “什,什么?”钱媚儿一脸不懂的模样。

    “我是说,你说的是真的,嗯,我相信,毕竟你也知道自己的任务,美人必须是处子,我相信你不敢乱来,更何况你们身上都中了迷香,窗户也有被戳破的痕迹……”

    还不等兄长说完,钱媚儿就是一脸得救般的模样说道:“哥,哥你知道我是冤枉的,那就帮我伸冤啊,我有感觉我还是处子之身,我还有用,我能……”

    “可那又如何呢?”她的兄长再一次重复这句话,然后直直地看着一起看不起的庶妹,虽然一直看不起她但确实是他的血亲啊,“你到底明不明白,贵人喜欢美人,更喜欢显摆美人,说到底,脸面才是贵人们最看重的,就算你还是……处……子之身又如何呢,”说到处子时,这位略纯情的兄长忍不住有些磕磕绊绊,然后才继续分析道,“今儿的事,看到的人这么多,里面不乏达官贵人,压是肯定不能彻底压下去了,你说,美人那么多,贵人何必带一个有可能损伤颜面的美人出去呢?那不是被政敌找笑话攻击吗!你说解释还有用吗媚儿?你说还有用吗?”

    说到这里,这位兄长也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庶妹。

    “啊!啊!啊!”钱媚儿紧紧的抱着头,一声比一声尖利的喊道。

    喊得周围的人头皮都发麻了。

    “你,我帮你和母亲求情,你还是不要跟着去洛阳了,还是回陵城吧,终归我们钱家还是有一分薄面,去外宅规规矩矩住几年,等流言小了,再安排你去一个好的尼姑庵,佛灯相伴,会给你养老的。”

    他才说到这里,钱媚儿惊恐地看着他,似是魔怔了一般叫道:“不!不!不!我不要去尼姑庵,我不要当尼姑,救我!救我!子墨救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攀附贵的!我爱你啊!我爱你啊!救我,救我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救我!”

    声嘶力竭的,隔着好几个门都有人听见了,顿时,林蕊蕊站在那里收获了无数同情的目光,她有些挨不住的摸了摸鼻尖,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那兄长对钱媚儿本就只是一分同情,如今听了钱媚儿这发狂般癔症般的话,心里倒是腻烦起来,在他看来,能恳求母亲留下她一命没有侵猪笼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偏偏这姑娘还不懂事,嘴里胡说八道的继续得罪人。唉……也不知道自己父亲母亲在过去到底教了些什么,怎么教出一个这么不着调的姑娘,还想送给贵人结亲呢,啧啧……就这素质,怕不是会结了仇。

    摇了摇头,这少年也不再搭理自己庶妹,直接让旁边的一个仆从用毛巾将她的嘴巴堵住,然后冲他们低声吩咐道:“等今日车队人都走得差不多时,再速速送走。”

    钱媚儿一脸惊恐。

    少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被抽打得跪在地上的阿列,冷哼一声又叹息道:“阿列也一起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