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万归一眉头骤沉，“我先前对你那般信任......团内的大小事宜，只要你想，我哪件不是事事依你......可你却是如何对我的？”

    白娜美眸闪动，似乎未曾料想万归一竟会有此一问。

    “我对你做了什么？”白娜反问道，“我问心无愧！”

    白娜昂挺上身，丰腴的前胸亦随之撑起，即便身处莫归城的围困束缚而略显狼狈，却依旧难掩那迷人的曲线。

    “哼！你问心无愧？”万归一冷哼一声，“那我问你，你和赵玄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对你承诺了什么？”

    白娜的性格万归一很清楚，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冷艳无双的冰山美人，唯独在他面前，才会显露出风骚放浪的一面，这也是他为何痴恋于她的原因。

    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如此这般倾国倾城的绝世尤物，仅仅归属于他一人所有，那必然会被他视作珍宝一般......

    可这一切似乎都在赵玄良出现之后，稍稍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那便是白娜平时只会对他显露的温柔，偶尔却也会显露在赵玄良的身上。

    而刚刚白娜在神情激动时说出的那句“那你承诺我的事呢？”更是将这一切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白娜厉声否认道。

    赵玄良既已殒命，一切都将死无对证，所以她自然想怎么解释便可以如何解释......

    承诺也分千千万万种，她又如何能去承认她与赵玄良之间发生过什么呢......

    “赵玄良的身份其实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所以才会一次次的偏袒他......”

    联想到先前发生的种种，万归一本以为白娜是碍于赵玄良皇族的身份，为了整个归一修行团的安危，才会破例地显露出极尽尊敬之态。

    但想到白娜先是在上野原中擅自做主接受了赵玄良的请求，随后又因为赵玄良而与万仔爆发了激烈的争执......

    她对赵玄良的态度，似乎并不是在封茗君道出赵玄良的皇族身份之后转变的，而是从一开始便已是如此......

    再加之白娜在面对赵玄良殒命之时的神态，所表露的情绪也似乎不仅仅是尊敬那么简单......

    最后魔女在一旁的推波助澜，道出白娜与赵玄良的关系看起来有些不一般，甚至有意无意地误把他们二人当做是一对恋人。

    这一切的一切，最终形成了万归一与白娜之间难以磨灭的隔阂......

    “我虽然知道了赵玄良的身份，但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白娜解释道。

    见万归一已经识破者一点，白娜便也索性承认，但就当她打算继续向万归一解释时，却被万归一无情打断。

    “果然......你承认就好......你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吧......是不是巴不得早日能随他一起去伯元界，睡在那金雕玉砌的大床上！！！”

    咔！

    万归一恶狠狠地讲出如此焚心刺魂之言，如一柄巨刃直插白娜的心中......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怎么能......这么伤害我？”短平急促的呼吸，白娜的酥胸亦随之起伏着，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些话语竟是从万归一的口中说出......

    那个在她的心里，深爱着她的男人......

    “呵呵......这就是男人啊......”魔女嗤笑一声，眼神中亦尽是讽刺之色，“早一些看清楚这些男人丑恶的嘴脸，这便是他们最真实的一面！”

    这话看似说与白娜听，但又何尝不是说与木瞳兮听呢......亦或是，说给整个九界的女人听呢......

    听闻魔女的讽刺之言，莫归城的守卫们也各各露出嘲弄的神色，对于白娜来说撕心裂肺的伤痛，在她们看来却是无异于闹剧一般。

    没有理会魔女之言，白娜直视万归一的双眸，想从他的眼神中寻求答案。

    “万归一，你爱过我吗？”白娜问。

    万归一没有回答，冷漠地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答案。

    “万归一，你爱过我吗？”白娜又问了一遍。

    得到的依旧是万归一那寒霜一般的冷漠，如万古不化的雪山一样严寒。

    万归一没有回答，或许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回答爱过吗？确实爱过，但这一切都随着白娜的“背叛”便已经不复存在。

    回答没爱过？他在骗自己，但最要紧的却是他似乎已经再也无法说出任何一句伤害白娜的话语......

    “即使你已经不再爱我，也请你不要伤害我！”这是白娜最后的倔强。

    万归一紧闭双眸，用力地攥紧了双拳，十指的指甲不知不觉间也嵌入了肉里，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万归一试着让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的平复。

    他依旧深知，这一切不过都是魔女为了对付他的计策，即便此时心中已然愤恨难平，他也依旧尽可能地使自己不去受到白娜的影响。

    “这只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万归一淡漠道，他对白娜所做的一切，真的算是伤害么......

    这亦或是说......到底是谁伤害了谁呢......

    “呵呵......”面对万归一的冷漠，白娜凄惨一笑，“万归一，我从十六岁便开始跟着你，你扪心自问，这八年来，我可曾有图过你什么？我又是因为什么一直跟着你？”

    万归一微微一怔，八年了......是啊......不知不觉......竟已有了八年的时间......

    韶华易逝，试问一个女人的青春又能有几个八年......白娜将自己八年的青春全都给了自己......

    “可你又何曾考虑过我的将来，我是一个女人，我不可能就这样一直无名无分地跟着你......”

    白娜自豆蔻年华便跟在了万归一的身边，可彼时万归一却已有家室，但她不在乎，他也愿意让她跟着......

    八年的时光转瞬即逝，但关于他们的未来，八年来万归一从未提过，白娜亦从未问过。

    白娜本以为自己这一生或许就将这样度过，而她只要一直跟在万归一的身边，或许这一生都将无名无分，但最起码再也不用回到那片伤心地。

    而这一切都随着赵玄良的出现，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