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这个地方？”不是说好了两人一块儿去查案吗？怎么跟她走着走着，还是上窑子里？

    “昨天不是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吗？怎么？才来一次，你就不想来第二次了？对里面的姑娘看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只小猫咪就被她像是捏耗子一样给拎起来了，对方这哄人的话可是说得真好听啊，“放心！这同一批姑娘不喜欢，小爷我会让妈妈给你换一批，保准好好伺候你！”一听这话里面就充满了各种“阴谋诡计”！

    事实证明，漠北心里的料想没错！

    一进这飘香院，京野南话还没说，先拿银子出来，“你们这里，哪些姑娘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接不到客人的？妈妈桑，全都给我叫出来！今天大爷我就只做这帮姑娘生意！”“客官，你看这批姑娘怎么样？”一个长得比一个丑，丑得都没办法出来见人了！这哪里是青楼啊，这是哪个善心人士捐赠的慈善养老机构吧？“果然是……人间、极品！”

    “大爷这只猫早上没吃东西！谁替我把它喂得饱饱的，银子就是谁的！”某些人不是一路上话不停吗？她现在安排人“犒劳犒劳”他！跑已经是来不及了！漠北只能在内心祈祷，待会儿这几个姑娘能对他“手下留情”！尼玛这完全是硬逼着人吃东西啊！漠北感觉肚子已经好饱了！但那些丑八怪还在努力拼命喂他，再这么硬塞下去，自己肚子都要撑开了！

    这边让这些姑娘先伺候着，京野南另外再找了间屋子，让飘香院里的老鸨把人如烟又请了过来。两人第二次见面，这柳如烟进屋话没说上几句，福身过后，先是拿出寻常伺候客人惯用的招数，给她斟酒，八成是又想故技重施，像昨晚上那样把她给灌醉，她可没那么容易，再上她第二次当！“酒就不必了，公子我比较喜欢喝茶！”免得喝多酒又误事！

    茶一奉上，京野南的话匣子也逐渐打开，“我今天来找如烟姑娘你呢，其实是为两件事！”废话少说，直接切入正题！“这其中一件，我是想问你有关王操飞的一些事情，这另外一件嘛……”尼玛怎么好意思叫她自己开口？“公子是想问我，昨晚……我和你二人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bingo！一说即中！是她脸上都写着吗？还是对方自己冰雪聪明，猜出来的？

    故意逗她，对方突然整一句，“看你如此紧张的样子，莫非……公子还是个童男？”

    “噗——”当场一口茶水喷出来！那你得去问漠北！“我见你昨晚上，还以为你是装出来的！不过今天你和我坐在这里，公子竟仍然对此事如此上心，我总算是信了！”“信什么？”没听明白，一会儿说她“装”，一会儿又说“信”？但具体两人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对方还是没回答！“公子不近女色。”

    “对，我是比较喜欢男的！”随后，某人跟着反应，“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忘了自己现在是在漠北的身体里面！所以说，言多必失啊！还好人柳如烟貌似也并未放在心上，“公子果真幽默！”

    不是说好了是来查案子的吗？怎么又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把话题再扯回来！“我最近，一直在查王操蛋被杀的那件案子！我想知道，王操飞跟他哥被杀这件案子有没有关系。”如果知道一点儿有用的线索，不妨可以透露一下！“公子是怀疑，王操飞是凶手？”不是怀疑，是十有八九这人就是凶手！他有确切的杀人动机！

    这一点，京野南已经调查清楚了，王操飞欠人赌坊一屁股债，但他哥死后没多久，他就把欠的那些债全都还清了！搞不好王操飞就是为钱杀人！

    一抹公司女高层勾引男下属暧昧的眼神，从柳如烟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飘过来，话里暗藏的深意更是耐人寻味，“公子若是循着这条线索一直找下去，怕是……会找错方向！”“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望高人指点迷津！“王操飞是不是杀死他哥哥的真凶，这点我不知道，不过，他缺少作案的时机，”道理很简单，“王操蛋死的那天晚上，王操飞一整晚，都跟我在一块儿。”

    “一……整……晚？”信息量有点大！

    “公子不要误会！我与他二人那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对坐一宿，我为他弹一整宿琴，他独自一人饮酒到天亮。”为了让人不再对她所说的话继续产生怀疑，柳如烟又进一步问道：“在公子的眼里，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寻欢作乐的人？应该很少有人来这里的目的，会跟我一样，是找人查案吧？”

    “公子说的对，也不对！依如烟看来，会来这种地方的人，都不是一些正常人，绝大多数，都是想要摆脱生活上的苦闷，寻求一种醉生梦死的人生体验！”

    这事，京野南之后去王家大宅的路上说给漠北听，漠北第一反应也是跟她原先一样，“她说什么你就信？”所以说啊，这种事情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不过后来，她跟我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说了什么？”开启八卦聊天模式！最喜欢挖掘人背后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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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话让人怎么相信？”

    “公子可以信，可以不信。”

    “公子可曾听过老百姓口中常说的‘公鸡打鸣，母鸡下蛋’这个说法？那要是公子家中养了一只母鸡不会下蛋，到底是公鸡没有尽到责任，还是怪那只母鸡？一只不会打鸣的公鸡，又算不算得上是一只真正的公鸡？大人回去好好想一想如烟所说的话，想通了！道理也就解了！”一记耐人寻味的笑容收尾，跟着，就下了逐客令！“大人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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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直在聊关于王操飞的话题吗？怎么又扯到什么“公鸡打鸣，母鸡下蛋”，这种八竿子搭不上边的话题上了？“对了！人柳姑娘刚跟我聊天，还问了我一个问题，不过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什么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听完某个人在他那只三角形猫耳朵一阵叽里咕噜，漠北的第一反应就是——四脚朝天，倒路边上！

    倘若王操飞不是杀死王操蛋的凶手，那么真正的杀人凶手会是谁呢？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京野南与漠北两人一致认为，有必要亲自去王操飞家里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