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故技重施
曲老夫人不说,并不代表曲家其他人都是傻的,出事的当天就只有曲兮冉来过曲家,并且还急匆匆地突然就走了,她走了之后曲老夫人就出了事情。再结合她的品性,明眼人都知道她和此事脱不了关系
曲夫人看着婆母如今沉疴在床,心里也恼火,直接和曲大人闹了一回怪她为什么会如此纵容这个庶女如今还犯下这样的事情。曲大人自知理亏,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曲家的事情,传出去不免让人笑话。
但是曲颂雅和袁永嘉姑嫂两个人却是合计好了要为祖母讨一个公道,再加上有了夫婿的支持,便立刻去平国府讨个公道。谁知如今平国候断不了公道,又怕这件事牵扯到自家,也不管什么外甥女之类的就说曲兮冉怀有自家的子嗣,最近身子不爽不能出来,把他们硬是打了回去
曲颂雅眼瞧着提人无果,更是觉得难道因为曲家人微言轻就落得如此下场吗?她不服这口气,两人商议着要把这件事闹到大长公主哪里,再不成还有一个大理寺在,总要为老夫人讨一个公道。
这些事情还没有正式实施的时候就被叶倾城送过来的一句话劝回去了。她也没有想到这曲兮冉秋后的蚂蚱临死了还能折腾,竟然把曲老夫人都害瘫痪了,看来是自己的疏忽,只让秦冥告诉她们
“想要弄死一个人有很多种办法,只是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姑嫂两个信任叶倾城,才算是勉强忍住
等到曲兮冉私会外男被姑苏恪捉住的时候,她正赤裸着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躺在一起,这件事情不止惊动了平国候和几位长房姨娘,就连大长公主也目光如炬亲来过府盘问,其实一个姨娘出了这样的事情原本无需大惊小怪,但是曲兮冉因为怀有世子的孩子,所以定性又不一样了
对于众人来说,私会外男这件事换汤不换药,当初柳氏这个当家主母不也是一样的事情吗,可是郑婉仪的手段高明之处就在于她姑苏恪其他的姨娘来经手此事,如果说只是一个妾室之间为了争宠的互相陷害的话,那么曲兮冉即使是被污蔑私会外男还罪不致死,但是高明之处就在与由这件事引出她假孕意图混淆侯府血脉的时候,这可是最为大忌的事情
“你再说一遍,你真的怀了世子的骨肉?”
大长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吓得瘫成一对肉泥的曲姨娘,简直是太让人心烦,曲兮冉很想是是的,可是瞧着这个曾经杀人如麻的大长公主也不敢说话,只是颤颤巍巍不知道该怎么推卸,瞧着她不言语,大长公主对着自己身边的簌离吩咐道
“带她下去好好地验身”
两个小厮将她拖下去,此刻一满堂的人都面面相觑,就连平国候都不敢言语,毕竟之前他还回绝了曲家那边的人。出去不过片刻,簌离就面目严肃地回来了
“回禀公主,那曲姨娘不止没有身孕,而且奴婢还查出她之前喝了太多了伤身汤药,根本不可能再怀有身孕”
“什么?”
郑婉仪惊讶地恰到好处,她立刻大惊失色地叹息道
“怎么会是这样,孙媳还说若是平安生下来就养在自己身边”
“肚子里面没有货,十个月之后生个棒槌来不成!”
大长公主气得不行,从前柳氏就这么干过一会,没想到这曲姨娘真会有样学样,故技重施再来第二回,这时小厮领来一个孕期四五个月的妇人说道
“回侯爷,这是曲姨娘院子里面藏着的人”
“好啊,一个假孩子就想混淆我恪儿的血脉,难怪如今乌烟瘴气的他不想回府。你们看看都是些什么玩意”
大长公主气得将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平国候立刻跪下来说道
“母亲息怒,是儿子的错”
“自然是你的错,你这个看着办吧”
她可没有心情处理一个姨娘的事情。头疼地让簌离扶自己下午休息。眼见母亲走了之后,平国候才露出暴虐的一面,看着下面的这些妾室姨娘。说道
“将曲氏打个半死发落去大理寺”
曲兮冉已经不能为自己求情了。刚刚簌离为了防止她乱叫坏了自家的名声,已经把她的声音毁了。此刻之后咿咿呀呀的乱喊。还是四姨娘阻止了平国候的打算
“侯爷息怒,这是家事,妾身认为闹出去让外人知道恐怕不妥”
平国候转念一想,这何止是不妥,说不好明日御史就会弹劾自己治家不严了,想想他们的那张老脸就冒冷汗。最后还是听了四姨娘的意思按下不发。曲姨娘依然是有身孕在平国府养着
曲兮冉被撤下了所有的人。一个丫鬟也没有留下来,她已经连续好几天吃馊了的饭菜,比原先庄子上的差不了太多,这时郑婉仪打扮得极尽华丽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这个哑巴恨着自己咿咿呀呀的声音,她反而觉得心情很好
“你猜的没错,一切都是我的手笔,从你的贴身丫鬟蛊惑你假怀孕开始”
曲兮冉再蠢也不会不知道这郑婉仪的居心之毒。可是她被困住了双手,只能用脚用力地踢向她,不过一切自然是于事无补。郑婉仪微笑着捏住她的下巴说道
“不用以为我不知道我脸上的疤痕就是你的手笔,如今回你的这个礼物你可还满意?”
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还是正房夫人哪样的华丽,她再不济,也比此刻的曲兮冉好上很多了,此刻曲兮冉想咬着抓着她泄恨,可是此刻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面前这人丑陋的模样,郑婉仪不禁笑出生声音来
“有一件事我不妨告诉你,为了平国府的名声着想,对外你还是曲姨娘,还怀着孩子,只是再等几个月瓜熟蒂落之时外面就会知道你因为难产母子俱亡的消息。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日子,妹妹不送了”
郑婉仪艳丽的笑声贯彻她的耳中,可是却什么也不能坐,只能眼瞧着这院里的大门被关上,毫无半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