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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刘荣(13)

      历史上, 公元前148年也就是现在所处世界的明年,二月份的时候,匈奴从旧时燕地, 也就是现如今东北三省那一嘎啦地入中原侵掠。

    当时南宫公主和亲不过才刚刚过去三年, 用很时髦的话语来说, 就是两国正处于新婚期,正该甜如蜜糖的时候,另一方却包藏祸心, 时不时就想拿你血肉养肥自己后,再狠狠的啃上一口。

    这样子,汉景帝这铁憨憨如何不气不恼?

    于是汉景帝闻讯听说匈奴入燕侵掠, 立刻就下令中止与匈奴和亲,并命令边郡吏民予以抵抗。

    这个决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原先和亲匈奴的南宫公主被当做了弃子, 未来的命运可想而知。估计也是因为南宫公主,历史上的汉武帝才会‘穷兵黩武’也要将匈奴打到支离破碎。

    也就是这场汉郡抗匈奴战斗中,曾在平定吴楚七国之乱中名闻天下的卫尉李广屡立战功。

    按照历史进程, 来年二月便是匈奴大举入侵打草谷。

    不过按照窦太后的说法, 实际上在公元前149年, 关中、关西发生地震,导致大部分百姓流离失所的时候, 靠着四处掠夺、游牧为生的匈奴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当然了, 如果今年继续发生天灾, 比如说天气骤冷, 导致大面积草场被冻, 牛马羊群成片死去, 那么游牧为生的匈奴为了一族生存, 自然会在春季来临之前挥军南下,四处掠夺。

    这是季言之估计经验揣测的,目前除了他之外,隐隐只有刘德、刘阏于知道。窦太后所知道的,便只有边郡官吏上疏,说匈奴蠢蠢欲动,恐有异心的消息。

    而对于汉景帝来说,他却不怎么相信匈奴有异动,毕竟他才豁出脸面不要,嫁了一个女儿给匈奴单于。所以在窦太后先是说出让汉景帝‘乖乖’禅位于季言之的话,然后才说匈奴蠢蠢欲动,想撕毁和平盟约的话,汉景帝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母后,朕对于太子的确是犯了疑心之病,但朕……”

    窦太后眼睛一闭,任由浑浊的眼泪从眼窝之中流出。“皇帝,你还看不清楚如今的形式吗?你就算提前半月回来又如何?大汉需要的是一位勤奋爱民如子的帝王,而不是随心所欲,不顾江山社稷想当然就来一出的帝王。”

    汉景帝愕然,可惜扎心的话语并没有宣告结束,窦太后又道:“反正皇帝身体羸弱,时不时就大病一场就国家大事交付于太子。索性一股脑全交了,好生调养身体吧。伤筋动骨一百天,皇帝这腿起码要在床上躺半年……”

    汉景帝越发扎心了。

    说句真心话,汉景帝在被季言之救了,一路好生伺候着平平安安归长安途中,不止一次想过回长安之后就禅位给季言之,然后自己好生调养的问题。只不过,自己主动禅位和被人逼着禅位,感受一点儿也不一样好吧。

    反正经过窦太后这位亲娘这么扎心,汉景帝的心情别提有多糟糕了,说句糟心至极也不为过。

    不过再怎么糟糕,汉景帝也明白一句话叫做,事不可为。所以窦太后走后,汉景帝被伺候的宫人抬着进后殿寝宫,几乎是彻夜未眠。导致第二天刘德、刘阏于以及其他皇子前来尽孝求见汉景帝,看到的是萎靡不振,有着一对黑黑熊猫眼的汉景帝。

    “太子呢?”汉景帝眯眼打量了一圈,发现没季言之的踪迹,不免有点儿明知故问。

    刘德赶紧回话:“禀告父皇,好让父皇知晓,大哥昨晚与周条侯(周亚夫)、李将军(李广)商议边郡守防事宜,一直商议到了鸡鸣时分。才刚刚歇下,阿娇妹妹也是心疼太子大哥,所以便吩咐了太子东宫的宫人不要打扰太子大哥。儿臣与临江王,和太子大哥一母同胞,替太子哥哥为父皇侍疾,也是儿臣与临江王份内之事。”

    “阿德倒是会说话。”汉景帝叹息了一声,幽幽的道。

    汉景帝可以说是被刘德一番合情合理的话,堵了一个正着。毕竟监国太子不同于闲散,还未前往封地就藩的皇子。汉景帝一病,其他皇子们于情于理,都要为汉景帝侍疾,而作为监国太子的季言之则要以国事为重,侍疾什么的,忙碌完国家大事后再做不迟。

    不过季言之倒是猜着了汉景帝如今的心情,百分之百的很复杂。所以在对付汉景帝的绝佳利器——栗姬,没被从骊山行宫接回长安,季言之是能避免就避免,出现在心情百分之百很复杂的汉景帝面。

    何况季言之是真心想趁着这回匈奴,十有八|九会遭遇雪灾的机会,狠狠的打一回匈奴,即便不能一举将匈奴打死打残,但至少也要打得匈奴至少三五年,不敢再起入侵边郡打草谷的恶念。

    “行了,朕知晓你们的孝心。”

    看着刘德那平日里没个正行,现在却装得一本正经的蠢样儿,汉景帝的心情就越发的不努力,所以汉景帝随即将视线安放在了刘阏于身上。

    而作为和刘德一个鼻孔出气的刘阏于,刘德都抛去以往的嬉皮笑脸,装得一本正经了,刘阏于能比刘德好到哪儿去?所以吧,汉景帝突然觉得,在分别看了刘德和刘阏于这俩狗东西后,自己有瞎眼的趋势。

    不行不行,他得好好保护眼睛。

    眼看着腿断了正在痊愈中,要是再眼瞎,他不就没时间再纠结到底该不该禅位,而是直接就禅位,毕竟大汉王朝不能有瘸腿儿的皇帝,那就更加不能有瞎眼的皇帝。

    汉景帝长吁短叹,挥退了一干皇子。

    一干皇子面面相觑,到底还是听话的鱼贯而出寝宫。只有生母犯事还因地震波及去世的刘小猪,用恋恋不舍的目光盯着汉景帝,并且走得犹犹豫豫。可惜如今的汉景帝正处于长吁短叹之中,正在为该不该退位而伤神伤心,刘小猪一个排位到十,又没有母妃帮衬的皇子能赢得汉景帝的关注?既然翻了年,刘小猪就十岁了。

    很快,对汉景帝恋恋不舍的刘小猪也离开了寝宫。

    寝宫里又只剩下汉景帝一人。

    静谧的空间,其实最适合一个人的时候,胡思乱想。汉景帝就是通过这样的环境,成功的把自己想通了,虽然用时差不多二十来天,但到底还是想通了,并让一直提心吊胆,就怕汉景帝脑子犯抽的窦太后,真真的很松了一大口气。

    而既然汉景帝想通了,接下来便是禅位大典以及新帝继位尊太上皇帝的继位大典,随后继位大典一国新帝登基,接下来便是年十三的陈阿娇与新帝的大婚。

    很有意思的是,新帝后大婚恰好便是公元前148年三月。历史上这个月,边郡吏民正在顽强的抵抗入侵掠夺的匈奴,改封临江王的废太子刘荣被举坐侵太庙地。

    历史上,汉景帝因为这件事勃然大怒,下诏征召,命中尉郅都审案,临江王刘荣自杀。史传景帝以小罪任酷吏逼死刘荣,实欲为改立刘彻扫清障碍。回忆起这件事情的季言之仔细想了想,觉得汉景帝既然改封刘荣为临江王,又让刘荣就藩,那想必没有害他的意思。

    那么所谓的替改立刘彻扫清障碍,只能是王娡一系做的。历史上王娡既然能够勾结朝臣,在汉景帝废薄皇后改立皇后之事的上添油加火,自然也能够为了刘彻顺顺当当的得封太子而对刘荣这个前太子下死手。

    毕竟只要刘荣在一天,靠着不正当手段上位者就一天的不得安宁。

    而在这里,命运的巧合让取代了刘荣的季言之在历史上的刘荣身死的那一段时间登基为新帝并且和陈阿娇。季言之想笑,更多的却是对命运的感慨,然后 ‘丢’下新婚的妻子,全神贯注的投入狙击匈奴,尽量让匈奴元气大伤的战役上来。

    历史上,匈奴在公元前148年正式入中原侵掠,而在这里,身为此方位面最佳气运之子的季言之在关中、关西一带遭遇大范围地震之时,一边忙碌于赈灾,一边就在揣测边郡外生活着的游牧民族,不光是匈奴,像匈奴之后‘成长’起来的突厥…

    五胡乱华虽然发生在晋朝,但季言之现在就要斩草除根,让边郡再无外族侵扰的同时,将宁夏河套平原从汉朝开始,就完完全全的归纳进入华夏的版图之中。

    于是大婚之后,季言之陷入了几乎事事亲为的忙碌中。

    好在陈阿娇同历史上的陈阿娇差不多一个样儿,除了善妒一点连丈夫身边伺候的人,是男是女都要过问杜绝任何一只母苍蝇存在外,还算一个知礼识大体的好妻子。

    季言之忙碌于国家大事无暇顾及其他,陈阿娇便尽心尽力的帮季言之在已经荣升为太皇太后的窦太后,以及荣升太上皇帝的汉景帝和荣升太上皇后的栗姬联络感情。

    陈阿娇帮忙刷的这份感情还是很有用的。因为汉景帝腿伤得到痊愈,能够恢复正常走动的时候,又动了前往骊山行宫长期居住的心思。

    不过和上回去骊山行宫高高兴兴所不同,这一回栗姬是很不情愿陪伴汉景帝前往骊山行宫长住。毕竟吧,栗姬再怎么无脑、公认的智商低,但对于汉景帝抛下她,回去跟儿子抢位置的事情耿耿于怀,甚至于在汉景帝回长安中途失踪的消息传到耳朵里时,栗姬是幸灾乐祸的。

    而在呵呵,你tm都这么对老娘了,老娘凭什么要跟你去骊山行宫长住?老娘留在未央宫独自美丽不好?越想越呕的栗姬干脆发挥了自己远超现在智商的聪明,居然以要帮新后上任的陈阿娇料理宫务为由,将宫里已经荣升太夫人、太美人的汉景帝嫔妃一股脑打包,让他们陪伴汉景帝这位太上皇上一起去骊山行宫居住。

    可以说栗姬这一招,可把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而这时候汉景帝在其他太夫人、太美人各样隐晦的提醒下,才恍惚想起季言之忙碌于国事以及远操控边郡守军攻打匈奴,根本没着手处理新帝继位其他皇子如封地就藩的事情。

    汉景帝便着礼部官员提醒了季言之。

    季言之听过表示知道了,然后在三天后的朝会上宣布撤藩,所有具有封地爵位的刘氏宗亲全部迁回长安,圈地修建王府。

    此举措可谓是引起刘氏宗亲的哗然。毕竟迁回长安圈地修建王府集中居住,相当于将他们当成猪羊圈养起来,哪有就藩之后就在获封封地上制成一个小国,有权利又有钱,甚至有实力的话还可以效仿一下汉文帝,来个‘七王之乱’,顺利夺位。可现在……

    于是汉|高|祖、汉文帝等其他获封爵位在封地上过得有滋有味,还有大把闲钱豢养私兵的封王诸侯们,难得联合起来,打算以‘清君侧’的名义,来一出犯上作乱。

    如果当今皇帝不是季言之这位快穿大佬,说不得他们还真能将季言之顺利的拉下马,换他们中间的一人坐上皇位。可惜的是季霸霸不愧于季霸霸,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手呢,而且当太子的这几年,季言之可没少暗中发展势力,甚至于拥有超强收集情报、战斗力的锦衣卫,季言之也没少训练。

    所以诸位封王诸侯联合起来的‘清君侧’,才刚刚起了一个头呢,就被季言之强力的打压下来,一个不落的全被押解进长安,连和其他刘氏宗亲一起居住,平日闲来无事还能够互相窜门子的机会都没有了。季言之在他们被押解进长安后,直接以谋逆大罪将他们全数贬为庶人。

    季言之这番雷霆手段,不光将刘氏宗亲震慑住了,就连除开刘德、刘阏于的汉景帝子嗣,也屁都不敢放,只能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刘德、刘阏于屁颠颠的往未央宫跑,并且还和季言之就闲散王爷该册封什么吉祥封号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刘德觉得自己称得上一句聪明伶俐的赞美,所以他坚决否决季言之说给他封直亲王,而是一定要睿亲王或者智亲王。刘阏于呢,也是一个不要脸的货色,他觉得自己当得季言之一句宝贝弟弟的赞美,所以坚决否决季言提议说封他明亲王,执意要叫宝亲王……

    季言之:“……”拒绝承认这两货是他嫡亲嫡亲的弟弟。

    季言之深呼吸一口,用难以言喻的口吻说话道:“……和渣渣龙一样的封号,小三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阏于一脸懵逼,显然没想起季言之口中的渣渣龙是谁:“为什么要宝亲王的封号?自然是宝亲王代表了我是你的宝贝三弟啊!”

    季言之以手扶额,发觉跟铁憨憨争论这些的自己有点儿傻,所以兴致阑珊的挥挥手,表示亲王封号就按照他们两个的意思来办,就让他们俩赶紧滚,麻溜的滚。

    得到自己想要的,刘德、刘阏于俩很听话的滚了。

    而他们一走,已经成了皇后娘娘的陈阿娇,珠光宝气的进了朝阳宫。新帝继位,帝后大婚后,季言之就搬进了朝阳宫,而成为了新后的陈阿娇自然也就住进了代表一国之后身份的椒房殿。

    不过季言之这位皇帝可和大汉朝历来的皇帝不一样,说是椒房独宠当真就是椒房独宠,陈阿娇吃醋不要正值妙龄的宫娥伺候季言之日常的饮食起居,季言之还真就将宫娥全给换成年龄至少上了三十的老宫人。

    就连朝阳宫后殿,都留着陈阿娇日常歇息的房间,更不拘着陈阿娇,任由陈阿娇随意的进出朝阳宫。这些不等同于口头上的承诺,让本身因为他们之间年龄差而忐忑不安、觉得季言之会纳低阶嫔妃的陈阿娇心安定起来。

    “皇帝哥哥!”

    陈阿娇一进朝阳宫正殿,就欢天喜地的喊了起来。

    正捧着一卷书籍在认真翻看的季言之抬头,看着陈阿娇温润的笑了笑。

    “今日不先去甘泉宫陪伴皇祖母?”

    陈阿娇抿抿嘴,回答道:“母亲在陪伴皇祖母呢?我瞧着母亲那架势,大有劝皇祖母一起去骊山游玩一段时间的想法。”

    季言之挑眉,倒对陈阿娇说的这话,表示十分惊奇。“皇祖母去骊山游玩?这?不会是岳母想去,所以才会跟皇祖母开这个口吧!”

    “我觉得也是这样。”陈阿娇很赞同的道:“倒是父皇,因为皇帝哥哥不让诸位皇子入封地就藩,反而撤藩迁封王诸侯回长安圈养之事,闹心了很长一段时间。”

    季言之再次挑眉,露出一抹似笑非笑:“因为诸位太夫人太美人轮番跑到父皇面前哭诉?”

    “有这方面原因吧。”陈阿娇一脸认同的道:“毕竟父皇的女人那么多,每天都围在一块儿哭诉,可不得让父皇感到闹心嘛!”

    季言之脸上笑容越发加深:“听阿娇妹妹这么说,父皇的日子的确过得有些糟心。还不若早早离了未央宫,去骊山行宫讨一个清净。”

    “皇帝哥哥说得也是,只不过母后那边……”

    陈阿娇和着季言之说话,一向没什么顾忌,当即就把自己想吐槽的话儿,一股脑都说给了季言之听。

    季言之听得仔仔细细,顺便还适当的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到了最后不光哄了媳妇儿,还顺带狠狠的埋汰了一把汉景帝这位太上皇帝。

    随后几天,汉景帝估计是想通了,而栗姬也被那些个不要脸的贱人刺激得血压升高,直接就拍板要跟着汉景帝一起去骊山行宫常住,其他嫔妃要敢再跑到她面前叽叽喳喳,她就实行身为太上皇后的蛮横权力,将一干已经加了个‘太’字的嫔妃们全都贬去永巷当粗使宫女綄纱去。

    这样霸道的话语一出,汉景帝的一干妃嫔们,自然不敢在汉景帝面前哭诉季言之这位新帝没有手足亲情,全都龟缩起来。

    不过他们龟缩了,并不代表季言之愿意再在宫里看到他们,所以在汉景帝携栗姬跑去骊山行宫长住,而窦太后也被馆陶长公主说动,跟着一起骊山行宫泡一段时间温泉的时候,又下了一份圣旨。允育有皇嗣的嫔妃随改封闲散爵位的皇子们一起出宫建府。这样一来,偌大的未央宫当真是清冷了不少。

    季言之却觉得这样很好,至少免了陈阿娇管理后宫上的繁琐。毕竟女人一多,麻烦事儿也多了。而且这些女人从名义上来讲,还是庶母长辈,其中分寸真的是低不得高不得,很不好拿捏。

    后宫肃清之后,季言之继续陷入了忙碌中。

    一方面要忙着部署边郡的防御体系,好让边郡吏民既能很好的作战,又能很好的防御;一方面又要忙着处理国内的事务。

    公元前148年至公元前147年真的是多事之秋。先是北方在宁夏河套地区流窜的匈奴因为遭受了百年来得一见的雪灾,在大过年的时候袭击边郡妄想掠夺物资,转嫁灾难。

    然后在季言之下旨撤藩之前,又发生了梁王深恨楚相袁盎干涉封王诸侯储位之争,派刺客刺杀袁盎之事,惹得诸侯国动荡不已。虽然尽快平息,也加剧了季言之撤藩圈养刘氏宗亲之心,但到底还是让大汉王朝的国柞跟着动荡了一段时间。

    再然后公元前147年季言之当上皇帝的第二年,大年刚过,汉景帝‘遗留’的废后薄皇后病逝,季言之下旨命礼部官员按照夫人的规格安葬。再再然后,九月份的时候,先是周亚夫突然恶疾,不过短短数日就去了,然后关东地区出现了蝗灾,导致整个关东地区田野颗粒无收。

    接到地方官员上疏的季言之:“……”

    确定这是气运加身、洪福齐天的气运之子?

    那又为什么别人登基上位就好事连连,而他上位先是地震,然后匈奴入侵,现在又来了蝗灾。特么的,这是逼他该专注发展国力呢,还是专注于发展民生水利?在天灾的面前,季言之发现算是人祸的匈奴都可以放在一旁,暂时的先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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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

    今天又是暴雨倾盆!

    我擦啊!

    街道上都漫起大水了!

    太可怕了!

    停水停电(电靠发电机发的),还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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