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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华阳派弟子1

      两人走到人界入口,才发现这里早就被梅十方布下了符印。

    看来师兄是早有准备,担心她们暗度陈仓。

    “怪不得这两天没见着人。”丹彤双手抱胸,瞅着阵法翻白眼,“原来留了后手就跑了!”

    丹彤捏诀试图冲破阵诀,尝试几次后终于放弃,对苏晚晚摇头,“不行,我修为比师兄低,破不了。”

    “那怎么办?”苏晚晚着急,“有没有别的进入人界的法子?”

    丹彤来回踱步,把玩着头发,思索片刻后打个响指。

    显然是有主意了。

    “我记起来了!在阿珞姑姑的洞府!”

    说罢,她抓起苏晚晚的手,直接朝阿珞姑姑洞府跑去。

    没想到在洞府门口瞧见西姨出来,还好丹彤反应的快,拉着苏晚晚躲到石碑后,这才没打上照面。

    西姨身后还跟着一人,苏晚晚认出是族内一位教导姑姑。

    “丹彤实在是过分,竟把几只幼狐拴在树梢上,等我到的时候,各个都像晒干的肉脯,甚至还有晕过去的。西姨,族长如今不在胡罗山,你是不是该管管这事。”

    听见教导姑姑告状,丹彤对着那人背影做个鬼脸。

    西姨的音色一如往常的冷清,不疾不徐道:“不管苏晚晚身世如何,她都是那些幼狐的长辈,他们冲撞长辈在先,丹彤教训的并无道理。”

    “何必扯上苏晚晚,您就是维护丹彤,”那人有些阴阳怪气,“要是换了别人,您还会如此说吗?”

    许久,才听到西姨回答:“好,我关丹彤禁闭。那下次天界有毁人姻缘,度化情劫的任务,你去?”

    “我……我…”那人语塞,最后讪讪道,“其实丹彤就是脾气急了些,也不至于关禁闭吧,您教训几句就是了。”

    “自从丹彤成年,天界所有的任务,几乎都是她去完成的。如今有苏氏能安然住在胡罗山,其中也有她的一份力,而你非但不存感激之心,还在背后中伤她,可还有半分良心!”

    苏晚晚见丹彤神色有些难过,伸手紧紧环搂住对方。

    丹彤望向她,轻轻摇头表示无碍。

    可脸色,明显寂寥了。

    外面的对话依然在继续。

    “我不是担心再出现一个苏眉吗!”教导姑姑着急了,“要不是苏眉,我们也不会被逐出青丘。”

    苏眉?苏晚晚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可就是想不起来。

    “苏眉?你操好大的心!”听见西姨深吸一口气,“族长三令五申,苏眉当初是执行涂山氏的任务,谁知……”

    西姨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语气带着些凌厉。

    “总而言之,有苏氏虽被逐出青丘,可苏眉也魂飞魄散,这事就此为止,别再牵连他人了。”

    听见西姨离开的脚步声,教导姑姑沉默片刻,而后站在洞府踹了踹石壁。

    “切,说得多高大正义,什么不牵连他人,私底下还不是瞧不起苏眉的孩子。”

    教导姑姑一边嘟囔一边走,听见人离开后,苏晚晚才望向丹彤,神色间十分担忧。

    从刚刚开始,丹彤脸色就一直不好。

    “师姐?”苏晚晚凑到丹彤面前,趴在对方手臂上安慰道,“别难过了。”

    “没事儿,师姐没难过。”

    丹彤别开头,害怕苏晚晚看见她流泪后更担心,抬手悄悄把泪抹干净了,才拉着苏晚晚进入洞府。

    “之前我有次执行任务,也是人界入口坏了,我记得姑姑让我捏诀跳入她洞府里的清潭,结果转眼就到了人界。”

    阿珞姑姑的洞府会有士兵巡查。

    两人躲躲藏藏,总算找到丹彤说的清潭。

    “晚晚,这清潭连接着人界和妖界。”丹彤开始捏诀,望向苏晚晚,“跟着师姐结符印,千万别错了啊!”

    “好。”

    苏晚晚跟着丹彤变换手势,还差最后一步时,忽然听见脚步声走近。

    有人来了!

    丹彤收诀,跳入清潭前还催促苏晚晚:“快跳!”

    见丹彤消失在潭面上,苏晚晚顿时慌张,眼睛一闭也跳了进去,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漏了一个手印。

    感觉坠入无底的悬崖,她有些害怕,喊着:“师姐?师姐,你在哪?”

    还是听不见回答,她不得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得睁眼。

    一片漆黑。

    苏晚晚颤巍巍伸手,发现能看见五指后松口气。

    还好,她没瞎。

    只是,这是哪?

    为什么一直朝下坠,好似没有尽头?

    还在纳闷,忽然听见“吼——”的一声,随即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

    是妖!

    苏晚晚心头一颤,她来到了妖界!

    顿时紧张起来,捏诀稳定身形,又左右躲闪避开几波攻击。

    好不容易踉跄落在地上,这才有敢望向那闹事的妖兽。

    是一只蛇妖。

    发现这妖还半蜕着鳞甲,苏晚晚有些奇怪。

    蛇妖蜕皮到新生鳞甲这一阶段较为脆弱,本该小心躲在洞中才是,为何拖拉着旧皮也要出来闹事?

    是受什么刺激了?

    苏晚晚趴在石头后瞅了瞅,最后觉得还是先回人界找师姐要紧,定好方位后朝泾河走去。

    泾河分离人妖两界,渡河后便能回到人界。

    刚走两步,就被身后涌起的巨大气浪给打翻,她直接被卷起来,‘砰’的撞在旁边石壁上。

    落在地上时还有些懵,苏晚晚缓缓回头,想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来有几位修仙之人正围攻蛇妖。

    他们穿着竹青色的衣服,样式十分统一,出手招式也十分相似。

    苏晚晚去过华阳,认出皆是华阳子弟。

    听师姐说华阳最是厌恶狐狸,想到这儿,她赶紧爬起来,准备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不知那蛇妖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发威后释放的妖力,都精准无误的打向了她。

    苏晚晚发觉那蛇妖的意图是想逼出她的内丹,以此来吸引修仙者的火力。

    蛇妖的策略是对的,虽然苏晚晚是神兽,可在世人眼中,九尾狐就是妖孽。

    苏晚晚自然不会让蛇妖得逞,只是逃亡时又上蹿下跳地躲避,模样着实狼狈,最后一次躲闪不及,小腿一下被击中割伤。

    她倒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回头查看自己的伤势。

    下裙摆已被血染红,苏晚晚这才疼得倒吸冷气。

    望向那发疯的蛇妖,犹豫要不要调动灵剑与对方拼了。

    又一拨妖力袭来,苏晚晚捏诀准备调动灵剑自保,可符诀还未成,忽然从上空飞来几把灵剑替她挡住攻击。

    随即几位华阳山弟子紧随其后,像是人墙一样挡在她面前,还圈出一个安全区域。

    苏晚晚看着中间那人,觉得背影格外熟悉。

    “林江、邹杨,你们去帮公孙师兄克制蛇妖!其他人,与我在此布阵!”

    “是!”

    其中两人御剑离开,剩下五人捏诀围着刚刚发话那人结印。

    “洞印五门,转烛阳光,秽恶邪祟,束以金关!”

    符印结成,数千金线追着蛇妖飞去,互相交错形成一张细密的网,直接从天而降缚住蛇妖。

    亲眼看见蛇妖被斩杀,苏晚晚盯着几位修仙者,下意识朝后缩了缩。

    她心知这波人若是察觉她的身份,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剑指向自己。

    如今她腿受伤了,一时也跑不成,怎么办呢?

    正苦恼着,忽然听见一人问她:“妖界险恶,姑娘为何一人?”

    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既是与她耳鬓厮磨的低语声,也是书房泼墨的吟诗声。

    苏晚晚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说话那人。

    是李沧明!

    她伸手想要抓住对方,却看见对方腰间华阳的玉牌。

    像是碰到火般,刺痛她‘唰’的缩回手。

    他这一世是修仙者?还是最痛恨狐狸的华阳派弟子!

    会接纳她吗?还能成亲吗?

    这一世,能在一起吗?

    脑袋中全是问题,苏晚晚目光游离,她右手无措地揪着裙子,左手则握成拳头,透露了心中的焦躁和不安。

    “赵长明,谢了!”带头打蛇妖的那人赶过来,他双手叉腰,看见苏晚晚后诧异道,“妖界怎么会有人?还是位姑娘家?”

    人?苏晚晚呆住。

    他们没看出自己狐狸身份?

    苏晚晚垂眸,视线无意落在手腕上,瞧见一串东海琉璃珠,这才恍然。

    师姐说过,这东海琉璃可障眼她的真身。

    怪不得。

    赵长明蹲下查看苏晚晚腿上伤势,皱着眉望向公孙,像是征求意见般:“流血太多,伤势严重,得及时医治才行。”

    苏晚晚的伤口几乎能看见骨头,可见是生生受下蛇妖的妖力攻击,没有丝毫防备。

    见公孙蹲下查看,赵长明凑到公孙面前,低声道:“是普通人,不是巫族。”

    “行,那就治呗。”公孙清清嗓子,拍了拍赵长明的肩膀,抬头对其他人道,“姑娘一个人挺可怜的,我作为大师兄就做回主,带她一起回人界。也正好彰显我华阳派行侠仗义,扬善除恶。”

    得到公孙的同意,赵长明才开始包扎苏晚晚的伤口。

    他先是拿着竹镊子夹下伤口上的脏东西,为了转移苏晚晚的注意力,不断问着问题。

    “敢问姑娘芳名?”

    “苏晚晚。”

    赵长明心头一跳,动作也跟着顿了顿,总觉得在哪儿听过。

    于是继续问:“家在何处?”

    “江南。”苏晚晚下意识答道,不过半晌才想起那个家被水淹了,于是又添了一句,“不过已经没了。”

    “父母呢?”

    “我没父母。”

    赵长明拿着酒壶,听见这回答下意识望向苏晚晚,“抱歉,我……”

    “没事儿。”苏晚晚摇头,她从赵长明脸上瞧见内疚,张口安慰道,“我都习惯了。”

    赵长明这才朝伤口倒酒消毒,只是见苏晚晚一动不动,诧异道:“不疼吗?”

    按照他的经验,这么大的伤口,就算是修仙弟子,也早就疼地满地打滚儿了。

    苏晚晚点头:“疼。”

    “疼了可以喊出来。”赵长明放下酒壶,对伤口撒上药粉,语气温柔,“不必忍着。”

    “我不喊,没事儿,我不怕疼的。”

    苏晚晚抿紧嘴唇。

    从小她就知道,受了伤得忍着。

    小时候见别人摔倒哭闹会被长辈抱着哄,于是她故意磕绊在地上,脚掌还被石头划拉了好大一个口子。

    她抱着脚在院中哭嚎许久,可来来往往许多人就是无人理会,最后她呆坐在板凳上,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也是这事,她才第一次意识到,族人并不喜欢她。

    阿珞姑姑除外,可对方身为族长事务繁忙,总不能事事照看她。

    所以,每次受委屈被排挤,实在受不住的话,她就躲在角落偷偷流泪,一个人悄悄难过。

    再后来,又受伤的时候,她会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她不拍疼,捱过去就好了。

    就这样,渐渐地对疼感到麻木,除非看见血流和伤口,她是感觉不到任何痛感的。

    赵长明系好了绷带,他听见苏晚晚的回答,心中有些疼惜。

    怎么会有人不怕疼,不过是知道无人关心,所以咬牙独自忍下罢了。

    他收拾好东西,对苏晚晚伸手,“来,我背你。”

    苏晚晚仰头看着赵长明,仿佛看见李沧明朝她伸手,让她过去。

    下意识的,她握住了对方的手。

    紧紧抱住赵长明的肩膀,苏晚晚埋头靠在对方脖颈处。

    夫君,好久不见,

    途径山高水长,

    是否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