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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再有这种事,我会想办法拒绝。”沉未晴见许星辙落寞,承诺道,“本来一开始是我要帮他们忙,最后却都交给你处理,对你也不公平,对不起。”

    她不顾现状接来了福多,却又让许星辙一人承担麻烦,归根结底,会出现如今的情况,从一开始是她没处理好,沉未晴在心里自省。

    “没关系。”许星辙反而宽慰,“我们之间互相分担,都是应该的,没有谁对不起谁。你遇到困难,正好我又有能力,没理由不帮你解决。不仅仅是这一件事而已,以后也是这样。我们之间不仅仅是谈一场恋爱的关系,对我来说。小雨……以前我们太年轻,未来都不是定数,所以有些话讲出来会让你觉得天方夜谭,不现实也不可靠,一直憋在喉咙里不敢说——虽然现在也差不多。”

    他说:“但是,我想给你我的一生。”

    江榆楷牵着狗站在马路边,拆开手里的零食袋,喂到福多嘴里,趁它咀嚼的时刻,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顶。它庞大的身体依旧引来不少路人的视线,有些怕狗的看到后,刻意兜个圈子避开他们。

    结伴的女生示意身旁:“你看那只狗狗,好可爱呀!哇哦,主人也挺……”发现江榆楷竟把目光投过来,她急忙咽下那句评论。

    两人憋着笑对视一眼,赶紧走开。错身后又忍不住,扭头再看乖乖蹲好的福多,露出心动的表情。

    “要是我家也有这么乖的狗就好了。”

    这些经历江榆楷都已见怪不怪,没放在心上,他现在忧心的是如何回去。宠物显然是不能乘坐公交和地铁的,打车的话,由于福多是巨型犬,没有合适他的笼子,司机总会担忧它的毛和爪子损害皮座,基本不愿意拉,少数有愿意的,也不过是怕拒载惹来投诉。况且理论上,宠物也同样不能乘坐出租,包括网约车,他不想给别人带来麻烦。

    早知道刚才沉未晴提出送他回去,他就应该答应。

    现在落得一人一狗流浪街头。

    “都怪你。”江榆楷有气没地撒,只能指着福多抱怨。

    它虽然听懂,但恐怕也觉得是他自找麻烦,一声不吭撇过头,假装语言不通,甩着尾巴欣赏街头风景。目光被沿途的美女一直吸引,它打个喷嚏。

    江榆楷接近门口前,福多闻出来沉未晴的气味,同时更发现一道阔别许久的气息。它的脚步明显变得躁动,听见两人说话,急冲冲地吠声,催他们快点开门。沉未晴刚刚推开,它就“咻”一声冲出,宛如一道闪电,扑到江榆楷身上。

    经历几遍口水洗礼,江榆楷躲避不及,只得放弃抵抗,抱住它的前身。

    福多的热情让他原本淤堵的心情略有畅通:“好嘛,至少没忘了我,还算有良心。”只是没持续多久,像进行完一场表演仪式,它就从江榆楷身上爬下来,迅速回到沉未晴身边,收工。

    变脸的速度之快,沉未晴都没反应过来。

    小狗的无心一举把江榆楷刚刚平复的怨怒重新点燃:“嘿——你!”

    一年不见,它对他就这点表示?

    江榆楷急得忘记换鞋,走到房里找绳,一定要把这家伙带回去好好教育一番。

    福多还不理解,以前它更亲昵沉未晴,江榆楷都是表面生气,行动默许,这回看起来却像发了很大的火。它以为是他在演着玩,还慢条斯理地在沉未晴身边踱步,不当回事。越是这样越受刺激,江榆楷眼尖,一下找到放在柜子上的绳,抄过来往回。

    狗不懂,人却懂,沉未晴见他气势汹汹,伸手阻止:“你别跟它生气呀,它什么都不懂。”

    “它不懂?我看它懂得多了去了。你在这享受得也差不多,日子过得比我还美,走,跟我回家。”江榆楷挥臂躲开沉未晴,蹲下按住福多,要把狗绳拴它身上。

    情绪激动时,动作自然也不温柔。他的粗鲁让福多感到许多不安,不仅不配合,还挣扎一通,向沉未晴求助。

    她同样蹲下,想制止他的行动:“你别着急,我送你回去。”

    “用不着,你都到家了,我还好意思让你再跑一趟?”怎么都扣不上,江榆楷耐心尽失,说话中夹枪带棒,“反正我也不是你什么人,不劳你费心。”

    福多这会也看出来两人在吵架,后颈却被江榆楷按着,发出可怜的“嗷呜”。

    他一点不怜悯,虽注意不至于伤害到它,力气却半分不收。福多感觉危险,狗到底不比人心思细腻,哪里察觉得出他的收敛,依旧挣扎。不慎间扯到几撮毛,疼痛间,它还以为是江榆楷下的手,翻滚躲避,拼命向护着她的沉未晴怀里跑,蹬腿时一下踢到他。

    江榆楷吃痛收手:“嘶——你也太狠了。”

    “你吓到它了。”沉未晴把福多揽入怀中。

    这一踹倒是令怒火中烧的江榆楷找到些许冷静,他揉动被踹的地方,表情渐渐缓和,情绪不似刚才激昂,只是语气依旧僵硬:“白眼狼……喂你这么久,扭头就被别人讨好了。”

    他指的别人当然不会是沉未晴,而是许星辙。

    “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你的粮食里掺了药。”

    再是明白他的不满,沉未晴也不想听到许星辙这样被编排:“江榆楷。”

    呵他时不注意松手,福多发现自己伤害到主人,又转身蹭向他,两只前脚抱住江榆楷的脚踝。

    江榆楷一声叹息,明白自己不该把对他们的怨气发泄到福多身上。狗狗就是这样,它什么都不懂,还转过来安慰他。他摸顺福多的毛,它在这里过得确实不错,看起来饮食协调,精神充沛,还有玩具。毛发也打理得干干净净,看起来前不久才洗过。

    他用行动表示的道歉,福多听懂了,低哼一声原谅他,重新配合。

    “狗狗只要露出委屈,你就会心软。”江榆楷重新扣好遛狗绳,确认福多没有哪里不适,站起来,看向沉未晴,“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