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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月事

      可......秦将军也说了这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兵,那一定就不是女子了。

    沈怀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苏挽夏反应迅速,见到沈怀薇古怪又不敢确定的表情后,立刻道:“夏笙可能是中了暑邪之气,湖边太热了,秦将军先带着她一同随我们回王府吧。”

    沈怀薇抬眸看了她一眼,心下已经明白了个五六成了,于是没有出言反驳苏挽夏的话。

    于是一群人坐了四辆马车一同回了王府。

    沈怀薇本来要应该和夏笙以及秦景初同坐一辆马车的,但是洛景垣却拦住了她:“沈大人不可。”

    “为何?”沈怀薇面色冷淡,反问道。

    洛景垣眉头都快拧出一个结来,才编出一个借口:“男女授受不亲。”

    “六皇子不也是男儿身?”说罢又补了一句,“医者仁心,无男女之别。”

    说完就要上马车,洛景垣气结一把拦腰将她扛在肩上,朝自己的马车走过去。

    沈怀薇猝不及防,被吓到了,挣扎道:“六皇子!”

    “闭嘴!”洛景垣伸手刚想拍她的屁股,但是想到她好歹是未出阁的女子,于是收了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纤细的小腿,故意吓道,“再动就把你扔下来了。”

    沈怀薇有些害怕,毕竟这个六皇子做事向来都是随心所欲的,于是只能随他去了。

    秦景初抱着夏笙上了马车,刚要坐下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抱了她一路,于是有些饿嫌弃地将她丢到了角落的软垫上。

    “嘶——”即便后背是砸到了软垫上,始终还是会有一些疼痛的,就因为这点疼痛,晕乎乎的夏笙慢慢找回了一些意识。

    “将军?我怎么了?”夏笙捂着小腹,额间冒了一些冷汗。

    秦景初看到夏笙的动作,冷笑道:“装什么装,明明是后背砸到了,你却捂着肚子。”

    夏笙微微一怔,反应过来立刻收回了手,仿佛小腹上有什么烫手一样。

    见她这幅样子,秦景初更是确定夏笙是装痛,甚至还怀疑她刚才是不是在装晕了:“你不会连晕倒也是装的吧?”

    说完深思片刻,又道:“难怪沈大人半天都没有诊出你是什么病!”

    秦景初感觉自己被人玩弄了一样,又伸手一把将夏笙的胳膊抓住。

    感受到手掌中纤弱的胳膊忍不住嘲讽道:“作为一个男人,身板如此瘦小,真是奇耻大辱!”

    然后又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想要臭骂一顿,结果夏笙因为浑身无力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

    “... ...”秦景初傻眼了。

    “... ...”夏笙也惊呆了。

    刚刚脸侧柔软的触感是什么......

    他堂堂一个镇北大将军,不会被自己手底下一个瘦弱小兵给“强行”亲了吧!?

    想到这里,秦景初勃然大怒,想将他扔回位置上的时候,却发现刚刚夏笙躺过的软垫上有一片血迹。

    “你怎么了?”秦景初一顿,皱眉问道。

    夏笙闻声看过去,先是一僵,然后立刻又一屁股坐回垫子上挡住他的视线,满脸通红,但唯独就唇色暗淡泛白,竟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到底怎么一回事?”秦景初已经失去了耐心,冷着一张脸问道。

    夏笙嘴唇微动,紧张到不行,额间的冷汗越来越多,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选择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 ...”秦景初拍了拍她的脸,见她这副模样,还在流血,便也知道她应该不是装的了,只是催促马夫再快一些。

    而洛湛年和苏挽夏自然同坐一辆马车。

    他还在想着刚才苏挽夏对夏笙十分亲昵的模样,心中郁结,又不知如何开口。

    苏挽夏丝毫未察觉道他的不对劲,还在一个劲地说着:“王爷,你看那夏笙是不是长胖了?”

    “恩。”

    苏挽夏撩开车帘,看着余晖遍洒长街,感受着夕阳和微风,又继续道:“真的没想到秦将军看起来那么讨厌她的样子,还肯将她抱着回马车。”

    “恩。”

    “好像还白了一些,不是都说校场很晒吗,怎么唯独她还变白了?”

    “恩。”

    “恩?”苏挽夏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放下车帘,回头疑惑地看着洛湛年。

    见他闭着眼睛,神情冷淡,又回想了一遍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

    “!!!”苏挽夏想起来自己刚刚分明提到了秦将军抱着夏笙回马车的事情!

    洛湛年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苏挽夏捂住嘴,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件一样。

    这这这应该是石锤了吧,洛湛年一定是嫉妒夏笙,能一直待在秦景初的身边,才这么生气的。

    洛湛年发现苏挽夏突然没了声音,疑惑地睁开眼,见她捂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该...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洛湛年还以为自己吃醋的小心思被发现了,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你为何盯着本王?”

    苏挽夏更傻眼了,自从她和洛湛年把话说开成为朋友之后,他在她面前就再也没有自称过本王了。

    再加上他现在不自在的神情,苏挽夏已经非常肯定洛湛年一定是个实打实的断袖了。

    但是他身为王爷,秦景初又是镇国公的独子,他们两个人绝对不能在一次的。

    想着又有些心疼,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王爷,别难过了。”

    “什么?”洛湛年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懂苏挽夏了。

    苏挽夏还沉浸在自己的脑补当中,以为洛湛年是在故意装傻。

    原来当时他的秘密就是这个啊。

    苏挽夏心中涌上一些不明所以的失落,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自己为什么知道洛湛年一定是个断袖之后会有些难过。

    难道是因为自己曾经还想过和洛湛年假戏真做,然后一辈子抱上这个金大腿,可是现在算是黄粱梦醒了,知道没办法掰直洛湛年而难过?

    恩!一定是这样的!

    苏挽夏心中有些惋惜,但是仍然想作为朋友送上一份隐秘的祝福:“就算所有人都背弃你,我也会和你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