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9节

      “夫人,大夫人和二小姐过来了。”门外响起丫鬟的通报声。

    唐氏的情绪微微稳定后,才反应过来此时她和顾文临之间有多近。伸手推开他,她扬声朝外面吩咐道:“让文鸢和阿筠进来。”

    第39章 重逢   前尘往事便不必再提

    京郊村庄的一处偏僻小院里。

    一位身穿粗布衫的男人坐在后院中, 手里锯着木头,吵闹声中却伴随着清晰的读书声。

    小院门外,时不时会响起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偶尔还夹在着什么动物在挠院门的动静。

    “门外的人是谁?”察觉到林翰进入到后院中,顾云瀚仍在处理着手中的木头, 弹弓的形状初现。

    前两日顾文临来过,虽然也在敲门, 却不是同今天这般锲而不舍, 没人开门之后他便自己离开了。

    今日这种情况, 顾云瀚一时间也摸不清楚是谁又寻到了这处小院。

    林翰已经习惯了顾云瀚时不时做些木制玩具,蹲下身替他收拾着还能用的木头, “是姜二小姐和姜公子。”

    “门口还有一只小狐狸。”

    停顿了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两个人在院门外已经等了半个多时辰了。”

    大有一种不见到顾云瀚就绝对不离开的姿态。

    听到这两个熟悉却久远的名讳, 顾云瀚锯木头的动作一顿, 而后就有一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 声音欣喜:“哥哥,是有小狐狸吗?”

    顾平温跑到顾云瀚和林翰身边, 见两个人同时看过来,他缩缩脖子, 小声说道:“爹,我已经读完今日的功课了。”

    “我可不可以见一下小狐狸?”

    顾云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对上他清澈澄明的眼神, 顾云瀚一声叹息后对着林翰说:“让他们进来。顺便准备一些小狐狸吃的东西。”

    顾平温开心地笑了, 林翰无奈摇头,到底还是起身去替姜清时和姜清筠开门。

    *

    姜清时和姜清筠跟在林翰的身后,不管姜清时问什么,林翰的态度都十分敷衍, 不肯透露出半点信息。

    无奈之下,姜清筠和姜清时对视一眼,同时摇头叹息。

    没多久姜清时和姜清筠就到了后院,顾云瀚是背对着他们的。虽然看不到正脸,但是姜清筠第一时间就认出来那是顾云瀚,她的大表哥。

    只看背影,她都能感觉出顾云瀚沧桑了许多,背影带着些许佝偻。同以前的他仿若是两个人。

    “你们来了。”顾云瀚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工具,转过身对着他们说着,“寒舍简陋,不嫌弃便坐在我这边吧。”

    顾平温是第一次见到姜清筠和姜清时,两个人身上的衣衫低调华贵,是他从未见到过的。

    他躲在顾云瀚身后,揪着他的衣袖,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姜清筠和姜清时,最后又落在小狐狸的身上,“爹,他们是谁呀?”

    顾云瀚摸摸他的头,让他站到身前,“是你的表叔和小表姑。你方才不是还想见小狐狸吗?爹爹和你表叔表姑有事要谈,你先去和小狐狸玩一会儿。”

    顾平温点头,受不住小狐狸的诱惑,慢慢走到两个人面前,各喊了一声表叔和小表姑。

    姜清筠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顾云瀚一眼,而后低头轻柔摸摸顾平温的头,“去和小狐狸玩吧,别伤了它。”

    林翰看了他们一眼,欲言又止,但还是自觉带着顾平温和小狐狸去了前院,把后院留给他们三个人。

    “坐吧。”顾云瀚坐下,对他们的态度不冷不热,到底没开口赶人离开,“既然来了,你们要问什么便问吧。”

    小院简陋,后院的地方也不大,姜清时和姜清筠坐在顾云瀚对面打量着顾云瀚,差点儿哽咽出声。

    “表哥,你这些年都……”

    明明顾云瀚才二十五的年纪,看起来却像老了许多岁,鬓边已经有些许的斑白,额间眉眼也生出了皱纹。

    姜清筠对于顾云瀚的印象,始终都停留在七年前的初冬,那时她去江南过冬,顾云瀚下学后还时常会给她带糖葫芦和糖人。

    但是来年初冬她再去江南时,已经见不到顾云瀚了,整个顾家,都对此不置一言,包括她的外祖和外祖母。

    直至昨天,唐氏收到顾云瀚到京城的消息,她才知道当年顾云瀚都经历了什么:被毁了一生清名才名,又被折断了一身的傲骨,碾碎成尘。

    如今七年的春秋轮转,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此刻已经沾染了满身尘埃风霜,再不复从前。

    “前尘往事便不必再提了。”

    “我无意回顾家,若是顾大人让你们过来的,就请回吧。以后也不必再来了。”

    “我此次进京,只是为了林翰的科考,也是带平温出来见见世面。如今林翰状元及第,我也不会在京城逗留太久。”

    “此次,你们便当从未见过我。”

    没等姜清筠问完,顾云瀚便打断了她的话。

    过了七年,他心中的凌云壮志早已被磨平,更无意再卷入争斗当中。得知林翰状元及第,他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姜清筠一噎,转头看向姜清时。

    “表哥,当年你同我说过,要做一生清官,造福百姓。”姜清时按住姜清筠,直直盯着顾云瀚,似乎想要看透他所有的想法。

    “如今你放下了社稷,便连舅母都不管了吗?”

    顾云瀚摆弄木头的动作一顿,听到唐氏,他低头沉默,一瞬间便失去了方才的决绝。

    当年他负气离开江南,七年来在外漂泊却始终不敢去一封信。怕唐氏会更念着他,再者,那两件事情之后,他也无颜再回江南。

    “母亲那边,还劳烦表弟和表妹替我转告一声,云瀚此生不孝,母子情缘,只能来世再报。”

    *

    离开小院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顾平温被顾云瀚带着再去读书,依依不舍地和姜清筠和姜清时告别。

    小狐狸回头看了顾平温一眼,而后踩着脚步跟上姜清筠。

    走时也是林翰送他们离开。

    “林状元,表嫂没跟着表哥一起进京吗?”

    姜清筠依稀记得,顾云瀚幼时便有位青梅,两家当年已经交换了庚帖,只等顾云瀚高中后,两个人便成亲。

    只是在七年前顾云瀚离开江南后,姜清筠也没再见过那位。

    听人说,她是去找顾云瀚了;也有人说她是另嫁了。

    林翰闻言看了姜清筠一眼,眼神晦暗难明,“先生已经脱离顾家,他的私事,二位还是不要打听了。”

    话落,姜清筠和姜清时刚好走出小院,林翰便直接把院门关上,“砰”的一声隔绝了两个世界。

    小狐狸呜咽一声,挠了挠门,姜清筠见状弯身把它抱在怀里。

    “走吧,至少我们今日见到表哥了。”姜清时叹息一声,正要转身走向马车时,姜清筠就拉住了他的衣袖,神情严肃。

    “哥哥,你这两天能多找些武功高强的侍卫,守在小院外面吗?”

    *

    姜府,杜姨娘落脚的小院里。

    自从上次顾文临让她关禁闭之后,顾文鸢的人便将她送回到小院里,连同一起送来的,还有佛像檀香和佛经。

    几天时间里,她一直在吃斋念佛,等待着殿试之后,顾牧谦高中的消息。

    “夫人来给杜姨娘送些吃食,你们识相的赶紧让开。别等夫人怪罪你们。”

    杜姨娘跪坐在团蒲上,双手合十低念着佛经,眉头却紧皱。听到外面传来争执声后,她一停,门外随即响起婢女的声音:“姨娘,是二夫人过来了。”

    “我知道了。”

    杜姨娘说着,一手撑着团蒲起身,收拾起桌案上的檀香和佛经。

    门外,许是春杏的话威胁到了侍卫,没多久后林氏就进屋,春杏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放下后你们就出去。”春杏应声,把食盒放下正要转身离开时,一不小心绊住了桌案的腿,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小腹上紧紧护着,多亏杜姨娘身边的丫鬟急忙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摔倒。

    “毛毛躁躁的,做事还是这么不稳妥。”林氏低声训斥着,因着这段时间来春杏屡屡失手,林氏对她已经有不满,却不能轻易打发走她。

    “是奴婢不小心,奴婢这就出去。”春杏低眉顺眼,说完便赶紧带着另一位小丫鬟离开屋子里,去外面守着放风。

    “表姐,科举是不是放榜了?牧谦是状元吧。”屋里,杜姨娘紧握住林氏的手,急切地问道。

    事已至此,她唯一的希望就全寄托在顾牧谦身上了。

    林氏看着她摇摇头,“状元另有其人,牧谦是探花。”

    杜姨娘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怎么可能?牧谦明明可以做状元的,怎么会是探花?”

    探花即便也是高中,却远不如状元风光。她的牧谦,明明该是最好的。

    “你先听我说完。高中状元的那人,师从顾云瀚。”

    “顾云瀚?他还没死吗?”听到顾云瀚的名字,林姨娘猛地抬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当年费了那么多心力,才让老爷放弃他。如今他怎么就没死在外面呢?”杜姨娘自言自语,双手紧攥成拳,心底涌现浓烈的不甘。

    她好不容易把顾云瀚从云端拉入谷底,原以为他这一生都不会对牧谦造成任何威胁,可如今,他竟然教出一个学生来抢走了原本属于她儿子的状元之位。

    不行,她不能让顾云瀚再回顾家,夺走属于她儿子的东西。

    杜姨娘越想越愤恨,心生一计后她转而抓住林氏的手,哀求道:“表姐,你再帮我着最后一次好吗?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顺便,我也能帮你除掉一个心头大患。”

    林氏眼神一闪,良久之后才抽出手反握住杜姨娘的手,拉着她坐下,“你说,表姐能帮你的一定帮。”

    杜姨娘唇边勾出一个笑容,眼神狠毒,“表姐,我想请你出面,向那位借一些人。”

    说罢,她倾身在林氏耳边小声嘀咕着。林氏听后却皱眉,“你真要这样?”

    “是,后果如何我一力承担,与表姐无关。”

    第40章 行刺   明日我们去姜家

    “性子还是这么固执。”

    姜清时和姜清筠回府之后, 就直接去见了唐氏和顾氏。听到顾云瀚的话,唐氏无奈摇头,眼角却忍不住泛出泪光。

    当年事发之后, 顾云瀚也是这样,清者自清, 认定自己没做过,便一句都不肯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