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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0节

      他将人放进宽大的雕花椅子里,俯身撑在两侧:“抬头。”

    容嫱头垂得更低了,她蜷着身子,头埋在膝间。

    秦宓哑然,压低声音道:“受委屈了怎么不跟本王说。”

    若不是青伯消息快,又无隐瞒,他到现在也不知道。

    “对不起。”

    小姑娘的声音又细又低,似针尖儿在他心头肉上轻轻扎了一下。

    秦宓不是要听这个。

    心里似有一股郁气不得疏解,他动了动唇,最终直接将人抱到自己膝上坐下,扣着她的脸转向自己。

    容嫱没哭,只是眼神暗淡得不见丝毫光彩,平日总是水润嫣红的唇瓣有些发干。

    她看了秦宓一眼,乖乖伏在他肩头,似一只疲惫的猫儿。

    男人的肩膀宽阔而厚实,靠一靠便有无穷的安全感。

    容嫱原先知自己只是在演戏,渐渐却有一股真实的疲惫袭上心头。

    便是戏子,唱了一曲满堂喝彩还要歇一歇呢。

    “王爷,我有一点累。”

    她情不自禁吐出这句话,后知后觉自己竟松懈了。

    幸而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只是顿了顿,便紧了紧手臂:“外头的事本王会处理,你休息吧。”

    容嫱心里笑自己竟不知不觉入了戏,闭眼缓了缓,便从他怀里起身。

    “天色不早,王爷若是还有事便先回去吧。”

    她温柔一笑:“政务虽要紧,不如身子要紧,莫要太晚歇息。”

    怀里空落落的,秦宓手垂在身侧动了动,竟被她连推带劝哄了出去。

    容嫱看向暗下来的天色:“回去让青伯煮杯姜茶,我怕风寒过给王爷。”

    说着掩唇咳了咳。

    秦宓转身,才踏出两步,便又听得身后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容嫱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喉咙发干。

    “千醉,给我倒杯水。”

    一杯温水递过来,她下意识去接,却见那端茶的手骨节分明,根本不是女子的手。

    她抬眼,瞧见折返的男人。

    秦宓将杯子放进她手心,轻声道:“替本王煮杯姜茶。”

    第二十四章 缠绵

    姜茶端上来时, 千醉还将熬好的药一并取了来。

    风寒不算大病,但吃了药总好得快些。

    那药汤乌黑浑浊,单看一眼便觉舌尖都是苦的。

    秦宓自己不爱吃药便是因为它的苦味儿, 放下姜茶,刚要叫下人取碟蜜饯过来, 就见她已经捧着药碗一饮而尽。

    容嫱舔掉唇角的药,将空碗还给千醉。

    秦宓顺势递过一杯温热茶水, 淡淡道:“一向这么不怕苦?”

    容嫱笑了笑:“年纪小时吃药总要哭一遭, 如今不会了。”

    比起人生许多苦难, 药苦又算得了什么。

    秦宓微微颔首,静默着喝完半杯姜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姐, 客房收拾好了。”千醉伸了个脑袋进来,又飞快退了出去。

    容嫱才小心看了他一眼,斟酌道:“王爷是现在就去歇息,还是……?”

    秦宓顿了一下,目光落向里间, 是一张足有丈宽的黄花梨五围屏罗汉床。

    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他原以为她会留自己。

    如此也好,省得他半夜睡不着。

    秦宓平日政务繁忙, 一向亥时左右才回房, 今日倒算是早的。

    他起身离开, 外头月儿高悬,皎洁若雪。

    容嫱目送他背影消失在遥遥相对的客房门口, 伸手拨开茶盖,看着只剩浅浅一层的姜茶,勾了勾唇, 随手倒进窗台的小花盆里。

    夜深人静,清风朗朗。

    秦宓素来睡得安稳,今日心头却总有些焦躁,闭眼翻了个身,神思反倒更加清醒。

    呼吸间竟闻到一股熟悉的浅香,清甜馨软,一如某人。

    深夜里,杂念似春草疯长,茂盛缠人。

    秦宓缓缓睁开眼,轻轻喘了口气,手背随意搭在额上,触到一片温热细汗。

    月光倾泻而入,脑海里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仍盘旋不去。

    他坐起,眯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清烟袅袅的香炉。

    香炉的味道同她身上一样,难怪令人浮想联翩。

    秦宓熄了香炉,打开门窗换气,见月明星稀,走进院子里透气。

    夜风微凉,吹散心头一点绮思,他闭了闭眼,感受到体内那把火终于有渐渐冷却的势头。

    却忽听一阵压抑的咳嗽声,秦宓望去,看见对面廊下侧对自己的纤瘦人影。

    容嫱披着外裳,赤脚靠在栏杆边,长长的衣带拖在地上,而美人儿浑然不觉。

    秦宓看了眼那踏在地上的雪白赤足,不自觉皱起了眉。

    他走到边上,容嫱似乎才发觉有人,倏地转过脸来,吓了一跳。

    “王、王爷。”

    “怎么不睡觉?”余光瞥见她手里攥着的纸张,竟是白日贴在门外边的白纸,也不知在哪里捡到的。

    容嫱不动声色将纸张往身后藏了藏,小声道:“这就去睡了。”

    “回来。”

    她迟疑了一下,秦宓已经倾身上前,夺过白纸,待看清上面的话,脸色便冷了冷,将纸揉进手心。

    “看这个做什么,不是不喜欢?”

    容嫱心虚地低下头,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一阵风刮过,她脚背有些冷,不自觉蜷了蜷脚趾。

    秦宓拢了拢她的衣裳:“去睡吧。”

    “王爷。”

    容嫱忽然抓住他的手,却低头看着不甚清晰的地面,叫人看不清神色。

    “您也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秦宓微微讶异。

    容嫱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从他手心将纸团重新扒拉出来,仔仔细细地抚平了。

    迎着月光能轻易看清上头所有的字。

    无非是荡/妇、不要脸之类的羞辱字眼。

    秦宓呼吸一滞,拿走皱巴巴的纸张,撕成了两半。

    他将人抱到栏杆上坐着,几乎将她护在怀里,挡住了四面袭来的夜风。

    容嫱后背抵在廊柱上,逃脱不得,抬头神情意外的平静,唯有轻颤的睫羽暴露了她的内心:“其实容嫱并不在乎旁人如何说我,但我怕王爷也……”

    她轻轻抓住男人衣襟,似乎怕他一转眼便毫不留情离开。

    二人离得有些近了,说话间呼吸交织,馨香入鼻。

    秦宓道:“本王的看法便如此重要?”

    容嫱缓缓点头。

    顶着她全神贯注的目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很好。”

    小姑娘眼睛亮了一瞬:“真的?”

    秦宓不知如何安慰人,也不知如何告诉她自己说的是真话,只能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好了,回去吧。”

    容嫱好不容易等到二人如此近距离,怎会轻易收手。

    就在男人要抽身离开时,忽然腰间一重,一只白皙的赤足已经踩了上去。

    本就穿得松垮垮的衣裳滑落,露出大半截雪白纤细的小腿,在月色下如泛着凝脂般的光泽。

    秦宓心跳猛然漏了一拍,面色却显得越发深沉,一把抓住她脚腕,哑声道:“你做什么。”

    容嫱干脆伸出另一条腿,这次被他半途就截住。

    美人儿坐在栏杆上,披着的外裳掉了一半,险险搭在肩头,两条腿又都被他捉住,姿势便显得有些暧昧旖旎。

    秦宓似乎也意识到这点,想松手又怕摔了她,容嫱便已得寸进尺地勾住他脖子,整个人抱了上来。

    在他怔愣时,双腿已然自觉缠紧了男人劲瘦有力的腰。

    秦宓一手护在她腰后,一手轻轻捏上她后颈,拧眉道:“下去。”

    容嫱眨了下眼,弧度优美的眼角微微扬起,月华倒映眼底,如摄人心魄的妖魅:“王爷既觉得我好,为何还要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