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U盘
车里的灯光很暗,我把脸别向窗外,心里对前妻是有气的,甚至还有一点恨,儿子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拜她所赐,当初之所以放弃争夺抚养权,一方面我确实是没钱,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她的信任,觉得她身为孩子妈妈,至少也会把最好的留给儿子。
结果我今天才发现,她完全就是放养式的在带儿子,之前儿子摔断手就算了,现在光速跟白鹤在一起,还大半夜的把孩子留给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她心怎么就这么大呢?还让儿子管别人叫爸爸,真就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呗?
前妻估计看出我不开心,就搂住我脖子,说你怎么一点没变,醋劲子还是这么大?你又不肯跟我复婚,我带着孩子孤儿寡母,总得有依靠对不对?
我心里很烦躁,说你要是嫌麻烦,就把儿子还给我,这样你就可以随便潇洒了,反正你还年轻,没必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前妻估计有点生气,双手将我的脸固定,说你怎么就这么绝情,我虽然做错了,但我还是爱你的,你真的就不能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么?
我被她坐得有点热,前妻故意把脸俯下来,还往我嘴上吹气,我说你刚才提的是什么条件,说吧,只要能把儿子还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前妻有点计划得逞的样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说我的条件很简单,你只需要这样……
她轻轻往前移了一下。
我躺在副驾上,双手枕住后脑,无动于衷,说你把我当什么了,免费的工具人,想使唤就使唤?
前妻小小声说:“我已经跟你说了,你要是想拿回抚养权,以后都得听话,只要我想,你就不能拒绝,随时随地,任何时间,任何场合,懂不懂?”
我沉着脸,说你骗我一次两次,还想骗第三次?你有过前科的,让我怎么信你?
前妻抚了抚我额头,说好啦好啦,小阳毕竟是你亲儿子,我怎么舍得让他没有爸爸呢?其他人都是你的替代品,在小阳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正常人都喜欢听好话,我也不例外,见前妻说得真诚,心情总算舒坦了一些,说要我信你也行,但是过一段时间我会找法院申请诉讼,以正当的渠道拿回抚养权,到时候你要乖乖配合,不能反抗。另外,以后你每个星期都要分两天时间,带儿子来见我,还有不能再让他喊别的男人做爸爸,顶多是叔叔。
前妻呵了一声,说那我跟白鹤正在交往,如果咱们经常见面,你让他怎么办?
我不禁想起白鹤刚才那个挑衅的样子,怒从心起,猛地翻过身,钳住前妻的腿弯,说怎么办,既然他这么嚣张,各种给我脸色看,那劳资就得给他头上撒点草料。
前妻表情有点不自然,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变泰吧?
我说你谈了新对象,还要跟我这样,不是更变泰?前妻微哼一声,搂住我脖子,估计想翻过身来让自己变成主动,我哪里会让她如愿,裙摆很短,稍微一捋就上去了,露出了那霜似的小肚/皮,弹弹俏俏的,经窗口的月光一照,仿佛铺上了一层荧光,无赘肉无瑕疵,两边弧线紧绷,像极了葫芦的窄边,刀削一样,透着惊人的美。
我捉住前妻的脚踝,她微微一笑,踢掉高跟鞋,将一只白足踩住我胸口,q弹得堪比果冻的五趾轻轻在衣服上拧着揉着,我居高临下,以俯视之态,紧紧盯着她眼睛,一个字都不说,兄弟就这么从胖/次的侧边直撞到底,车内的光线真的很暗,但六年的相处,早让我对前妻知道得清清楚楚,尽管我们离婚了,但默契还在,以前我没破产的时候,家里全是健身器械,还有专门的游泳池,我甚至还给她请了几个女私教,帮她进行塑形训练。
前妻很懂得保养自己,同时又丽质天生,哪怕经历过我千百次重度侵略,仍旧箍如最初,我抵住她的心子,默默把车窗放下来,冷风倒灌进来的同时,车内的光线也亮堂了许多,前妻喊了声冷,伸手就去关车窗,结果手刚抬到一半,就又无力掉了下来,我将她两只足儿紧紧捉住放在胸口,用力把她压成绵绵的一团,以虎步之姿,膝盖刚好顶住座位的边沿,开始实行暴躁至极的狠耸。
前妻的表情变得很迷茫,轻轻抚着我的脸,说果然是你最懂我,老公,求求你别走,以前你给了我一切,从今往后,让我还给你一切,只要你别丢下我就行……
我的心开始阵阵抽痛,思绪乱成一片,我真的很想对她说,你要是不出轨该多好,我会把所有都给你,爱情、财产、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可是你不满意,你想寻求更加优越的环境与生活,最终导致了我们感情破裂,连原本最自然的欢愉,都成了见不得光的偷、情。
前妻还想说话,但我索性覆住她的嘴,改钳为抵,直上直下,耸曳如飞,十二月中旬的天气已经很冷,车内明明没有放暖气,但却能把人热得出汗。
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我不管了,前妻可能是故意气我的吧?找的新对象全是跟我有仇的,而且还都是帅哥成功人士,这是看不起我,还是在宣示她的眼光有多好?
吗个比的。
我捏着前妻的下巴,真的,分别几个月,我还挺想她,当然这种想只是身体上的,我心中对她还是感到厌恶,甚至觉得她脏,好好当我的宝不肯,非要去外面当别人的草,离婚了又巴巴找我复婚,女人啊,为什么非要这么作,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吃啊?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松弛下来,倚在车窗上抽烟,前妻从后面搂住我,将纤细嫰白的右手放在我面前,说老公,你看这是什么?
说实话我有点累,但还是斜着眼瞥了一下,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昏黄的路灯下,前妻尖翘翘的两根手指,夹着一只紫色的u盘。
我一把将u盘抢了过来,仔细看着,发现被胶水黏得严严密密,正是我所需要的那些证据录音!
“你不是说那些u盘全被周庭抢回去了么?”我转过身,愤怒的望着前妻,质问说你居然骗我?
前妻往后退了退,然后伸脚轻轻踹在我胸口,说你这么凶干嘛,之前那些u盘的确被周庭抢回去了,但这是我从白鹤家里拿的,我没有骗你。
“白鹤的?”我捉住她的白足,放在掌心上轻轻抚着,说你没有骗我,这些u盘真是从白鹤那里拿的?
前妻轻轻点头,估计也有点累了,不想说话,坐起来准备整理头发,但我顺势重新钳住她腿弯,推成了m型,然后去看她的表情,说白鹤家里还有多少这种东西,你能不能帮我全部拿出来?这些东西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前妻蹙起了柳眉,说我腿好酸呢,你松开我,让我先歇一……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愤然前耸,前妻尖叫一声,乖乖的像八爪鱼似地缠住了我,我附在她耳边说:“佳佳,夫妻六年,我对你好不好?”
前妻慵懒地枕着我肩膀,无力点头,说当然好,最好就是你了,要不我为什么一直找你复婚。
我忍着心里的痛,说复婚就暂时别了,不过以后你需要我,我随时都可以出现在你身边,当然前提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明白我意思吗?
前妻继续点头,说你这是答应我条件了?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会把小阳的抚养权还给你的,你信我。
我捧着她的绵圆,说既然我答应了你的要求,那你也要听我的话,把u盘给我拿出来。
前妻摇了摇头,说没有了,我只在白鹤家里看到这一只,剩下的可能都在周庭手里。
我皱起眉头,心里的狐疑更重了,手上的这只u盘,确实是周庭手上的那些,但为什么会跑到白鹤那里去了呢?这两个人貌似也没什么交集啊,难道是周庭弄丢了,然后白鹤捡来的?
不对,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我必须搞清楚一切才行,既然白鹤有第一只u盘,没准就会有第二只,这时候就轮到前妻来发挥了。
我轻轻吻着她额头,说老婆,我不介意你跟白鹤谈对象,不过以后如果他还有这种u盘,你一定得拿给我。
前妻听到“老婆”两个字,全身都僵了一下,然后眼睛开始浮现一层雾气,泫然欲泣,好像受了极大委屈似的。她说你终于肯喊我老婆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我跟周庭在一起只是为了气你的,我也不会让白鹤碰我,现在是,以后也是,他接受就谈,不接受就分手,总之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我听着有点犯膈应,这得多违心才能说出这种话?林秀佳,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现在已经不值得我相信了,为了能够翻身,我可以暂时对你百依百顺,但不代表以前对我的伤害可以一笔勾销。
我知道我在利用她,但我不在乎了,我不会做坏人,但也不会做好人,各种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人如果太善良、太老实、太天真,是一定会吃亏的,残酷的社会和现实的生活已经把我逼成了一只狐狸,一只学会了玩弄心机的狡猾的狐狸。
又过了近半小时,我把前妻放下来,她已经彻底没力气了,座位上全是汤粥,她就这么坐在上面,我想拿纸巾拭干净,她还不肯,说这是刚才的回忆,让我再多重温几遍,你走吧,我一会自己开车回家。
我见她两条雪似长蹆满是油腻腻的蜜,在座位上交叠着伸缩着,刚平息下去的火瞬间又被点燃了,但我还是奋力控制住,默默穿衣,还帮她把窗放上来,这才推开门下车。
夜风很冷,我掖了掖外套,两腿有点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我拿出烟点上,闷闷抽着,回望一眼身后的车,里面躺着我曾经最深爱的女人,但现在却成为了一件工具,一件帮我翻身的工具。
我也不想这样,但思来想去,只有她是最适合利用的人,别怪我林秀佳,毕竟你把我伤得太狠了,现在权当是我在报复你吧。
我登陆微信,重新添加了前妻的好友,这才大步流星的离开。
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前半夜是开车来的,就停在附近的路边,我过去打开门,发现王大浪就躺在后座,已经睡着了,听见动静坐起来,说老弟你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语调里倒是没有生气的意思,但我有点心虚,撒谎说去处理了点私事,耽搁不少时间,抱歉了浪哥。
王大浪凑脸在我身上闻了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你行啊,吗的,快两个小时,你特码怎么做到的,有什么绝招不?
我见瞒不下去了,挠挠头,说这种事教不了,一半是天生的,一半靠后天锻炼,没啥捷径可以走,你可以平时有空撸撸铁,尤其练腰和双腿,会有非常好的效果。
王大浪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说老弟我看你好像单身啊,需要给你介绍个对象不?外面的毕竟不卫生,拉拉肚子还好,万一吃坏肚子可就糟了。
我连忙摆手,说不用了,我不缺这个,虽然我身体素质好,但也不能沉迷这种东西,一切还是以事业为重。
我说的是实话,前妻一个就够我受了,前不久才跟周雅分手,林秀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上来,最主要的是林雪,见面就磨我,这是最大的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爆了,我实在没什么精力再找别的女人。
王大浪倒也没在这种话题上过多纠缠,说老弟看不出你实力这么猛啊,我最近新开的服装公司开支非常大,入不敷出,想要盈利还得很长时间,所以最近老哥急缺钱,你是生意人,应该也懂吧?
我点头,想了半响,就拿出手机,说这样吧浪哥,要不是你今晚带我来这里,我也赚不了十五万,既然你信得过我,那我当然也不能让你失望,赚来的三十万你全拿去,我留下本金就行。
王大浪有些惊讶的样子,说这怎么行,要不是你现场改图,也赚不了三十万啊,不行的,这不合规矩。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王大浪还是有意无意地晃着手机,我也不拆穿他,二话不说就给他转了刚赚来的十五万。
并不是我有多大方,而是合作的初期,我得先给他一点甜头,让他信任我,毕竟他实力不弱,搞好关系也算一张保命符,万一肥猪马找我麻烦,也能让他帮忙。
王大浪脸都笑花了,一晚上白赚三十万,这么一笔钱放在普通家庭,得要好几年才能攒下来,他花几个小时就拿到手了,怎能不开心?
我开着车回到小区,已经是清晨五点钟了,因为不顺路,王大浪是自己坐车回去的,他让我今天好好休息,等他电话,找个时间再好好去发一笔大财。
刚洗完澡,还没吹头发,林雪就给我响了语音电话,说德叔已经醒了,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医生说是重度脑震荡,左手骨折,有两根肋骨断裂,未来起码三个月都得留院治疗,但好歹命是保住了。
我嗦着面条,说德叔有没有看到凶手的样子?林雪沉默了一下,说虽然没看到,但他已经大概率猜出是谁了,接下来他会派人找证据,一旦有了合适时机,就将会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洗牌。
我听得有点心惊胆战,德叔身为灰色世界最有影响力的话事人,无缘无故被人打成重伤,换成谁也咽不下这口气的,我已经见识过他们这一行的心狠手辣,如果真的进行洗牌,那将会有一大群人遭殃,光是想想就能知道是怎样一个腥风血雨。
聊了一会儿,林雪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家,她话锋一转,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说现在都快天亮了,听你语气还很精神,是不是一晚上都没睡?既然没睡,那为什么没有给我发消息,你该不会背着我偷偷跟女人滚床单吧?
我心里一个激灵,女人直觉都这么准的吗?我不动声色,说我这不是担心德叔吗,医院需要安静,我怕发消息会吵到他老人家,所以就忍住了。
林雪哼了一声,说最好是这样,如果被我发现你背着我在外满乱搞,姐就带你去医院做化学阉割。
我挺不爽的,心说这女人还真把我当私有物了?我们又没确定关系,老子的生活你凭什么干涉?
当然她地位比我高,钱也比我多,关键还是德叔的女儿,我暂时得忍耐,只能满口答应。
林雪让我好好休息,晚上她会来找我,到时候再带我去一个地方好好耍耍。
由头到尾都是一副命令的语气,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点起一根烟,知道自己如今已经身不由己了,不仅需要拿到那些关键性的u盘,洗脱抄袭的污点,还陷入了王大浪这群人的中间,先是得罪肥猪马,后面又得罪杨二虎,这些人全是一等一的狠角色,我如果想好好活着,除了王大浪以外,林雪就是我最大的护身符,毕竟她爸是德叔,是一张无形且巨大的保护伞。
当然,这些都是比较长远的事,当务之急是先把u盘全部搞到手。
我缓缓从桌子上拿起前妻给我的那只u盘,拳头缓缓紧握了起来。
不知里面的内存卡里到底是什么内容,会不会存在对我有用的语音?
那个跟周庭合伙搞我的变声器,又会不会暴露出身份?
听一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