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好好的，数落许久才睡得大觉，但是呼噜声越来越大声，在寂静的夜里。

    许明囡头上的愤怒符号越来越大，蒋木木看得都有些吓人，终于，她忍不住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那阵折腾，也或许是其它原因，但是许明囡管不了那么多，她还有一阵折腾呢！

    她悄声下床，想看看暮新城是不是故意的，结果两只光溜溜的小脚踩在凉席上，暮新城就翻身过来抱住自己。

    看起来是有什么美梦似的，这不，许明囡头上的东西已经扩展到了极致。她近距离瞄准着暮新城的脑袋，用了两秒拉长再拉近距离，然后一拳下去。

    “啊！”

    寂静的夜里，只有暮新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他扬起脖子，才发现面前站着的一人。

    “你不要针对我好不好，这个时候我又没犯什么事。”

    暮新城可怜巴巴，由于没有反抗能力，只能摸着自己的双臂摩擦。

    “你再这样，信不信双臂我都给你折断？”

    许明囡的双手像是无事物表演，有一根木头像是在手中表演折断一样。

    暮新城只能一只手摸了摸肚子，再挠了挠脑袋，犯法吗？

    ……

    那一次打理过后，暮新城算是好多了，不要想歪，只是裹着凉席到了客厅混合一夜。

    早上醒来，却发现许明囡在旁边踢着自己。

    “快起来，我们马上出发。”

    这间租屋的房东，半夜听见响动也不敢出门，知道早上许明囡找到她时，她都惊惊颤颤。天晓得许明囡惹上什么东西，她还是能不过级就不过级。所以许明囡来退掉租房时，自己也只能猛然点头。

    看着自己手中的人民币种，她来不及清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许明囡离开。

    明明看着这丫头还不错的，心想是一个秧好的人，没想到。

    “话说那么多东西都是房东的？”

    看着屋里的锅碗瓢盆，一个都带不走，暮新城突然感觉十分遗憾。他觉得带走较好，说不定哪一天就因为这些有感而生。

    许明囡只拖着一个粉褐的行李箱，此刻和暮新城并肩走在路上，她的心情，貌似好了一些。

    “那可不，不然租金那么高。”

    许明囡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前进，然后在一桩电线杆下，那是与蒋木木约定好的地方。她回去也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出发。

    她的母亲在越南，十度也在越南，几人达成一致。很快，一辆计程车停在暮新城和许明囡的面前，蒋木木在车上打着招呼。

    “我还以为你们东西很多呢！呵呵。”

    蒋木木笑了笑，想想许明囡，差不多和自己也是一个行李箱。

    “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许明囡在后面问着身旁的蒋木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暮新城注意到她的认真，不仅如此，他也想听听蒋木木的回答。

    “放心，我已经放出消息拖延他们，但是我们一定要快，谁知道有什么事变。”

    许明囡也认同这一点，她还故意使眼色给暮新城。

    “听到了吗？一定要快！”

    暮新城脸上彪着黑线，难不成上厕所都要抱着电脑才行？

    “诶诶诶，知道了，两位大佬。”

    明明自己还是老板来着，莫非是自己记错了？

    “嘿，其实也不用那么快了，老实说，我把手机也放在你们那件出租屋，让他们以为我还在那。”

    暮新城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他从座位上弹起，把司机都吓了一跳。

    “难怪昨天晚上，原来他们是这样找到我们。”

    许明囡本来还想说蒋木木挺厉害的，结果暮新城这一个插曲，她努努嘴，决定不说。

    “那你怕是忘了手机的sos功能。”

    蒋木木的笑容之间，三个不常用的字母，让暮新城有点恍惚，童娇也用过这一招。

    他的思绪飘得很远，杨帆启航，只剩下许明囡的声音。

    “唉，你知不知道，如果真要说，他们不会管你死活的。”

    那天晚上的情况，蒋木木都看在眼里，暮新城倒下后，就是自己遭殃，如果不是许明囡的话。

    “我才刚为他们做事，之前都在接受他们训练，算算的话，行动的次数屈指可数。”

    蒋木木低着头，她并不是很了解这些，话语泛滥出，残酷的一角。

    “你遇见过？”

    “我遇见过。”

    并非遇见过，还亲身经历过。当自己被抓回他们的大本营里，从小陪伴自己的，除了十度就是压缩饼干。最基本的死活，自从被扔在战场上，许明囡就早已看清。当自己拼了命想要活下来的时候，就是他牵住了自己的手，抬起头，那一抹围巾真显眼。

    同自己一起活下来的少，大多数都是越南的娃娃，但这并不能影响什么，很快，许明囡就和其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而来的，还属于懵懂的孩子在一起训练。

    当第二次在战场上，她已经不是那么生疏。自己身边那些懵懂的孩子，像是第一次的时候，存活下来的少。而和许明囡看惯了生死的娃娃们，自然就没了天真和单纯。

    之后，才是诱人火线的爆发，自己才能离开。

    许明囡昨天晚上就想起来了，当蒋木木问自己要没有一点吃的，她摇了摇头，阴着阴着，却把最后一块饼干吃了。

    是童年。

    许明囡的眼神深了许多，像手伸进湖里，永远摸不到湖底。

    几人讨论着，是决定什么方式前往越南。虽然飞机最快，但是许明囡的证件有问题，考虑着轮船离开，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暮新城却弄好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安排，蒋木木离他们很远。

    他们？许明囡看了看后面的蒋木木，距离不止一个两个座位，又看了看身边的暮新城，他有点气。

    不是这位还能有谁？许明囡本能的反应，拉着自己生着闷气。

    “你是怎么弄的，我能上飞机？”

    就连来到美国，某一方面都无法搞定。而暮新城笑着用手指做了一个敲打键盘的样子，诠释着自己这个技术有多么好。

    “切~。”许明囡转过头去，就算自己不愿承认，但是心里总有那么一点敲门砖。

    或许十度有希望，嗯哼~你说呢？

    下了飞机，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暮新城只匆匆看了一眼，竟然是安乐的。连忙又转了机，越南方向横行。

    他们是在竞速，比拼时间，因为不知道，阮金惠他们什么时候发现。希望那个时候，他们就在越南，在场能挽救很多事情，包括别人说你的坏话。

    一轮明月一轮秋，暮新城才知道，越南的月亮那么亮。此刻他们正乘坐着汽车交通工具，在不是非常平坦的马路上行驶。

    老人正在收听一些咿呀咿呀的收音机，车上十分烦杂。

    民宿是那么简陋，老板娘笑着缺掉的牙齿那么明显，依旧是如收音机里咿呀咿呀的声音。暮新城站在许明囡和蒋木木身后，他承认自己听不懂，这些正是需要她人解决的地方。

    许明囡非常熟练地舌尖游走，她发现老板娘因为他们的衣着而价钱不合，从而自己辍拾着价钱。她也不知道这个习惯是怎么起来的，或许是因为小的时候，有一次和别人谈不好一个商品的价钱，就把那人杀了。

    许明囡不记得，那个商品是什么了，只知道，任务完成才是首要。

    好在老板娘的脸色虽然拉下，但是总算是松了口，蒋木木听得一半一半，她能感觉到，这是价钱上的争议。

    不过因为不敢确定，只能在一旁默不作声。

    究竟是多少最终敲落，只有许明囡自己知道。

    他们住进了民宿，这暮新城不能主导。

    他一间，许明囡和蒋木木一间。

    民宿的条件很不好，这相对国内的要差得多，就连监控也没有一个。

    房间也小，可是暮新城没有选择，这是晚上，他已经迫不及待扑在床上。竟然夹杂着沙石的味道，暮新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里临近沙漠，夜晚风声徐徐，窗户没有阻挡，除了上面的一块烂布。

    暮新城迷迷糊糊之中睁开眼，却发现有一只黑猫，他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煞叫着逃掉。

    第二天黑猫就出现在老板娘的手里，老板娘或许还不知道，昨晚黑猫在窗口的事情。

    “现在打算怎么办？”

    几人简单地吃过饭后，挤在一起。

    暮新城看了看许明囡，笑了笑，终于要靠自己了。

    “你觉得他们这么大个规模，里面就没有摄像头？”

    蒋木木点了点头：“我记得，很容易就看到一个，不过按你的意思，那些摄像头可不好解决啊。”

    但忽而又摇了摇头，暮新城又笑了笑。许明囡不知道为何意，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

    “哈哈哈，我是说，我可以控制那些摄像头，方便我们行动。”

    突然许明囡就白了自己一眼，暮新城可没感觉到自己过了，也罢，他认为许明囡是看自己不顺眼，一直都是。

    “难怪什么都知道，这不就是在我身边吗？”

    他记得这句话，所以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