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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南穗下意识后退几步,赵煜察觉到,他将她推到她身后:“南祁止,今天我要带七七走。”

    傅景珩站在他们面前,身影压迫地压在他们面前,他没看赵煜,只是静默地盯着赵煜身后的南穗瞧。

    光线影影绰绰,傅景珩病态的脸庞半陷光与暗之间,他眼睫扫下来,看着她:“你要和他离开?”

    傅景珩声线压抑,听起来如同老式的收音机,沙哑难听。

    他余光看到了外面的□□。

    忽地,他低笑出声,整个脊背彻底弯折:“你让他进来了。”

    傅景珩的目光直直落在南穗失神的面颊,低声问:“同样如此,为什么那时你不许我进来。”

    南穗思绪倒退,像是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她嗓子干涩,嘴唇张了张,发现她根本发不出来声音。

    “你到底在说什么?”赵煜拉着南穗的手腕,对她道,“咱们走,南祁止从小就这么病态,看到这张脸,你也应该离他远点!”

    南穗被赵煜一扯,脚步顺着力道,不自觉地上前走了几步。

    傅景珩抬手钳住赵煜的手腕,重重一折,赵煜的手陡然松下南穗的手腕。

    他表情不明,平静着问她:“你们是要在我的面前私奔?”

    第55章 掠夺

    夜沉如水,万籁俱寂。

    傅景珩的话像是一颗炸.弹落入耳畔。

    南穗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黑眸沉如礁石,眼底的光被彻底揉碎,以往松柏挺拔的身躯如今仿佛被折弯。

    “没有。”南穗的声音干涩,“我们没有私奔。”

    说完,她对一旁的赵煜轻声道:“你先走吧,我没事。”

    赵煜惊愕地看着她:“七七,你……”

    见赵煜有靠近的迹象,傅景珩走上前,压下眼底的波澜,他声音挟着淡淡的笑意:“听到了,还不走?”

    他虽笑着,听入耳中却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

    赵煜如鲠在喉,看了几眼南穗,只能转身离开。

    等他身影消失在卧室内,傅景珩来到窗边,拉上窗户。

    傅景珩余光扫过外面的那道人影,他忽地单手捞过南穗的腰,轻松地将她抵在墙角,盯着她看。

    从外面看,两人这个角度像是在拥吻。

    赵煜站在别墅门前,透过二楼灯光,他看到傅景珩像是挑衅又像是宣示主权地低头对着南穗吻了下来。

    ……

    等听到车子启动的声音,傅景珩直起身。

    没有男人的禁锢,南穗回过神来,看着他拉上厚重的窗帘,而后转身看她。

    傅景珩直视着她,眼神锐利阴沉,南穗被他的目光逼得移走视线。

    她也没想到赵煜会顺着窗户爬上来找她,还被傅景珩抓了个正着。

    南穗很清楚,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就像是嵌入身体的存在。

    她想起在地下室看到傅景珩的那本厚册子写的关于“赵煜”的内容,南穗轻声解释:“我没有和他离开的意思。”

    傅景珩静默地看她了会儿,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南穗,逼问:“是吗,难不成你就没有一点想要离开我的意思?”

    他审视着她的神色,忽地傅景珩垂睫,他的手腕不知何时被南穗拽着。

    南穗回视他的眼睛:“我承认。”

    傅景珩眼底平静无波澜,垂眸看着她,周身萦绕着一股冷气压。

    她松开他的手腕:“我觉得你我暂时分开住,彼此冷静一下可能会更好。”

    “我总不能一直呆在别墅里,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你有你的社交,同样我也有我的社交。”

    傅景珩干脆利落地拒绝:“你不想住一起,可以。”

    没等南穗松一口气,她听到男人道:“你住主卧,我可以住旁边的卧室。”

    傅景珩抱着她,附在她耳边:“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南穗重重地呼吸,她拼命保持平和的语气:“我的手机呢?我的工作我需要赶行程,你会让我去?”

    傅景珩轻揉着她的头发:“陈特助已经和你的经纪人通过电话,最近你的行程只剩下一部电影和两场简单的广告拍摄,可以往后推。”

    “所以。”南穗哑着声音,“我还是没有一点自由。”

    傅景珩眼底藏匿着她看不懂的神情,说话带着笑意:“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

    南穗:“可你这样只会把我推得越远。”

    “乖。”傅景珩敛下眼角,指腹拨弄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别试图离开我,不然我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南穗捏着手心,她说服自己冷静:“我需要去消化这一周所发生的事情。”

    傅景珩没有说话。

    “为什么你明明没有失踪没有死,你却不回南家?”

    南穗:“在明溪公寓那时你为什么否认你是南祁止?”

    傅景珩站在原地:“……为什么?”

    他看着南穗,低声道:“因为你。”

    晚上睡觉时,傅景珩并没有实现他的诺言,两人依旧同床。

    只是南穗疑惑,按照他这段时间做事的偏激,今晚赵煜爬窗户来找她被傅景珩发现,他不应该如此平静。

    她闭上眼,许是多想了。

    南穗盯着窗户,她的思绪忽地倒退到几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次她和盛昭昭去酒吧中途遇到地痞流.氓,南祁止和他们恶性斗殴,后果极其严重。

    南家最终出了两百万才彻底摆平此事。

    那晚之后,南穗下意识地抵触南祁止,这是她第一次碰到南祁止这样的一面。

    即使闭上眼,她都能想到南祁止和他们打过架后,强硬地将她扯到巷子里对她说的话。

    -告诉哥哥,他摸你哪儿了?

    -七七,他碰你了对不对?

    -哥哥砍掉他的手,好不好?

    顺着他脸旁滑下的粘稠血液,他眼底藏匿着幽暗不见底的深渊,对于那时年少的她来讲,是震惊与害怕。

    她从来不知道在她身边这么久的南祁止,思想是如此的偏激可怕。

    那晚的事情像是一枚种子埋在她的心底,然后她意外地发现,南祁止请了一个月的病假,没有去学校,而是在家呆着。

    他向往常那般对她,回到家拉着她去浴室洗手,每晚过来她的卧室给她讲故事,给她掖被角,就好像属于他阴郁暴戾的那一面只是她的幻想,实际上并不存在。

    直至一周后,盛昭昭喊她出来吃饭,南穗坐家里的车子到商场,然后她上电梯到吃饭的餐厅。

    走进餐厅,她发现除了盛昭昭外,餐桌上还坐着一个男生。

    这个男生是隔壁班的班长,是个学霸。

    至于名字,南穗不记得。

    盛昭昭对南穗介绍那个男生:“这是林淮。”

    一顿饭下来,林淮的性格和他长相相符,腼腆斯文,看她的时候脸会不自觉地害羞。

    南穗渐渐明白林淮好像喜欢她。

    她并不喜欢他,也不会把他当作备胎,更不会像其他女生不喜欢他却给人机会。

    在林淮问她要联系方式时,南穗委婉地拒绝。

    饭后,林淮失落回家,盛昭昭拉着南穗去三楼的游戏厅玩抓娃娃。

    抓了一半,盛昭昭捂着肚子,额头浸着汗珠:“不行了,穗穗,我得去趟卫生间,好像吃坏肚子了。”

    南穗见她两手空空,她递给盛昭昭一包纸:“我在这儿等你。”

    “好。”

    南穗对抓娃娃兴趣不大,她绕着玻璃橱窗打转,在看到不远处的沙发椅,她眼睛亮了亮,脚步往那边走。

    蓦地一道声音从身后贴过来:“那个男生是谁?”

    南穗被这猝不及防的声音吓得一跳,她转身,看到的居然是南祁止。

    “你怎么在……”

    南祁止拉着她穿越拥挤的人群,轻松推开一扇门,单手将她推进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里昏暗无光,只有上面“安全出口”在发着绿光,倒映在少年脸庞,显得异常诡谲。

    两人面对面站着,少年忽然俯身,脸庞几近触及她的:“和他吃饭,很开心?”

    南穗往后退,背脊抵在门后:“你跟踪我?”

    “啊。”他唇角微扬,轻声地扯开话题,“这几天为什么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

    他抬手捏着南穗的手腕,一步一步逼近:“没有不理我?为什么不喊哥哥。”

    “七七是害怕我了?”南祁止顺手抚平她凌乱的发丝,“你的世界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哥哥哪点做的不对?”

    他的掌心收拢,冰冷的触感从她的手腕蔓延至全身,南穗下意识地挥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