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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不是说想睡了我?”

    南穗呼吸一滞。

    记忆停留在昨晚的牛郎店。

    她抱着男人的腰,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铿锵有力地说“睡傅景珩!”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回炉重造。

    她完全没想到那个对他抱来抱去的人居然真的是她。

    南穗低头看自己的衣服。

    很明显。

    她不是个好人,可傅景珩是好人。

    他并没有趁人之危劫她的色,反而被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南穗站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道:“好像并没有实施……?”

    傅景珩棱角分明的侧脸,似乎在这一刻凝结成冰。

    这表情看起来好像在控诉她。

    控诉她不仅逼迫他躺到了一张床上还在他身上各种地方留下牙印,醒后不但没有反省而是选择第一时间逃跑。

    甚至还寻理由逃避此事。

    南穗仔细想想,她是有点过分。

    “那不然。”南穗轻声开口。

    傅景珩抬眼:“嗯?”

    南穗左手用力扯她的衣服,一副豁出去的模样:“你也咬我吧。”

    只是她衣服领口窄小,也不过露出半截锁骨。

    “真的?”

    “……”

    没等她回答,南穗就看到他从床上下来,光着脚朝她走来。

    他离她越来越近,一瞬间侵略感十足。

    南穗心脏漏跳半拍,他走一步,她本能地后退一步。

    直至后背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南穗才发现她无处可逃。

    傅景珩无声地看她。

    忽地伸手撩起她的长发,南穗被他这个动作吓得本能闭上眼睛。

    他……

    他该不会真的打算咬她吧……

    南穗纠结地睁开一只眼睛,发现不知何时,傅景珩弯腰与她平齐。

    从她的角度看,浅淡的阳光洒在他浓密纤长的睫毛,眼眸黑亮,蕴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南穗不敢再看,好像再看下去就会喘不过气。

    傅景珩将她的衣服拉回原位:“去洗澡,下午回国。”

    “啊?”

    傅景珩俯身:“然后,挨着算账。”

    他一字一顿:“南穗,做人要有担当。”

    “……”

    在这件事上,她确实不无辜。

    南穗低头想了想:“那我先反省反省,等回国了,我们再好好谈谈该怎么办。”

    “好吗?”

    顿了几秒。

    她抬头,与傅景珩对上视线。

    男人的表情和前几日在机场看到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他戏谑地看她:“这次不躲了?”

    南穗心虚地点头:“嗯。”

    谈妥后,傅景珩递给南穗几个袋子:“换洗衣服。”

    南穗接过,眼尖地看到有她以前购买过的内衣牌子,脸颊忽地发热。

    好尴尬……

    是他买的吗。

    像是知晓她的想法,傅景珩看她眼:“酒店里女管家买的。”

    南穗紧绷的脊背放松:“谢谢。”

    说完,她去浴室洗澡。

    在打开淋浴时,南穗忽然想到一件事。

    傅景珩和她一个套房,那她洗澡的声音岂不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她下意识地打量四周,在发现并不是情侣套房那种透明或磨砂玻璃时,她松口气。

    哎。

    就这样吧。

    不能太矫情。

    当热水顺着南穗的头顶浇过的瞬间,昨晚的记忆仿佛有了灵魂,一点一点地挤入她的脑海。

    她抱着他的胳膊不许他走,将他推到床上。

    伸手扒了他的衬衣,光明正大地摸腹肌。

    甚至……

    趴在他身上咬锁骨,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画面里的男人根本没有生气,反而揉了揉她的脑袋,将他修长的手指纵容地送到她嘴边。

    南穗清晰感觉到被水流淌过的地方在燃烧,她闭上眼捂着发热的脸颊,额头往墙壁上撞了撞。

    好……丢人啊

    四十分钟后,南穗换好衣服站在浴室门后停下。

    她做好心里建设,深呼口气,打开浴室门。

    视野逐渐宽阔,白色蒸气顺着门缝缓缓漂浮在半空。

    南穗透过雾气,看到傅景珩站在套房中央。

    似是听到动静,他抬眼看她,下颌微抬,露出性感的喉结,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着领带。

    给人一种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感。

    从那次的暧昧酒吧那晚,南穗明显感觉傅景珩的变化有点大。

    就好像他是在故意勾引她。

    “看完了?”

    南穗飞快移走视线,又拉了回来看着他的大长腿,并没有回答他上个问题,“走吧?”

    傅景珩扫了她眼,懒懒地嗯了声。

    她找到手机,发现盛昭昭连call了足足二十通电话以及几条微信。

    【盛昭昭:这么晚你还在睡?】

    【盛昭昭:傅总牛逼啊!】

    “……”

    南穗差点被她的信息呛到,她忍不住咳了几下。

    “怎么了?”

    傅景珩走过来,忽然俯身,伸手覆在她的额头。

    他的掌心停留两秒,看她:“没发烧。”

    南穗的耳朵莫名红了。

    她往后退了小步,支支吾吾:“没有,没有发烧。”

    等男人起身离开,南穗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

    额头还残留着他宽厚掌心的温度。

    走出套房,南穗一眼看到躲在拐弯处的盛昭昭。

    盛昭昭看到他们出来,立刻凑过来,眼里的好奇挡也挡不住。

    但现在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只挎着南穗的胳膊跟着走。

    一行人吃过饭,回南穗和盛昭昭原本的酒店取过行李,坐车去机场。

    从东京到京城需要四个小时,来回奔波了一周,南穗在飞机上从头睡到尾。

    下机后,傅景珩提着她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对陈特助道:“送她们回去。”

    南穗看他:“你不回明溪公寓?”

    傅景珩:“回公司处理点公事。”

    盛昭昭:“没事没事傅总您忙,我保证安全地把南穗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