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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节

      那里走过来的是一个长相颇为阴柔的男子,他缓缓的走了过来,然后忽然间就停了下来。

    他淡淡的说:“啊……原来是你啊,看来我这次倒是找错了。”

    扶江一看见这个男人,就想起来刚刚在山下他引来了千万只虫子的场景,下意识的浑身就变得发麻了起来。

    “喂。”那个男人看着扶江道:

    “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呢?他去了哪?你如果要是告诉我,我说不定还可以放你一马。”

    这个人要找易月?扶江脑子里一瞬间就闪过了这个念头。

    这么多的人,他为何偏要找易月呢?

    扶江脑子里刚刚闪过易月不在的这个念头,身后就有个人掐了他一把。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不放心又偷偷跟上来的李祥力。

    “那个人他,他刚刚走了。”李祥力结巴着说:“但是如果你想要找他,那我,我们可以带你过去。”

    扶江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他转头看了眼李祥力,心说这也倒是一个缓兵之计。

    ……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撑到救兵来的时候了。

    第496章 他的名字

    扶江跟着阴柔男子还有李祥力硬着头皮往前面走,尽管王夏儿告诉过他不要离开这里,但是现在的状况也不容他再继续犹豫了。

    他现在只能盼望着易月这家伙跟他心有灵犀,或者身后那个男人下手轻点,给他留个全尸。

    ……尽管扶江心知肚明,以那个男人刚刚用的那个满天虫子的恶心手段,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一定会很惨。

    扶江慢慢的往前走,走着走着,一个突然闪过的念头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这个人……为什么要去找易月呢?

    这件事说起来很奇怪,毕竟易月是一个刚从牢房里被拉出来的犯人,理应跟这里的人谁也不认识,但是这个阴柔男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说他找错人了,他想要找的人是易月。

    跟这个状况相似的还有几个,扶江隐约的回忆了起来,好像自打上山以后,的确有好几个人隐隐约约对易月产生了兴趣。

    就像这个阴柔男人。

    又像是郭修。

    扶江以前没有察觉出来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或许因为这会他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所以脑袋中就不受控制的瞎想。

    易月这人莫非是入狱前惹了不少仇家?就他那个性格……不知怎么,扶江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副旁边有人喊易月的名字,而他在一旁爱搭不理的样子。

    过来找他的这些人,怕不都是被他的态度给惹毛的吧。

    ……

    “然后咱们是要从这边走吗?”华荣月跟在郭修的身后走着,想要跟她继续上山。

    结果又爬了一段路,两人就要踏入一条峡谷中时,郭修忽然转过头来,把华荣月给堵在了路口处。

    华荣月一开始还以为郭修是在跟她开玩笑呢,后来晃了好几下后都没有挣脱开郭修的路,她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郭修。

    “到了这里,你可就不能再上去了。”郭修看着眼巴巴望着她的华荣月笑了。她又伸出手去摸了摸华荣月的下巴,就像揉大狗一样,道。

    “再往上你就真的别想过去了,再上去的话,就会被杀死的。”郭修笑着对华荣月道,“这里本来就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为什么?”华荣月眼巴巴的问。

    郭修听见这句话后也不说话,就一直笑着看她。

    在她这样的眼神下,华荣月尽管还是眼巴巴的瞅着,但慢慢的就自己退后了下来。

    “既然你还算听话,那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吧。”郭修道,“从这边的山上沿着小路一直走,走到尽头不要拐弯,然后再顺着河流的方向走,能够走到一片没有人的地方,扶江现在应该就在那里。”

    “你让我去找他干嘛?”华荣月茫然的问。

    “你好好保护好他,尽管好像没什么用,不过等回了六扇门,说不定境地能变得好一点。”郭修说。

    她说完就二话不说的回头离开了,余下的话也没有对华荣月解释。

    华荣月看着她的背影喊到,“喂,等等,你现在已经受伤了,一个人过去会有危险的。”

    郭修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连头都没回。

    郭修离开以后,华荣月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她脸上的表情从焦急茫然,慢慢的变得冷了下来,最后用平静的眼神看了一眼前面的那道窄窄的峡谷。

    ……

    “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们绝对不跑。”扶江还在跟那位阴柔男子套着近乎。

    “少废话。”阴柔男子道,“怎么现在还没有看见那家伙的影子?”

    扶江偷偷的在心里想那个没良心的刚才早就在看见虫子的一瞬间就溜走了,怎么可能会想着他们。

    他只能带着阴柔男子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刚刚他和易月分开的地方,但老实说,他现在都搞不清楚回去的路是哪一条,只能凭借着记忆瞎走。

    “你能不能找到了?”走了一会,那个阴柔男子忽然问道。扶江立刻道,“能,当然能啦!”

    李祥力的头上全都是汗,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扶江,扶江翻了个白眼,明明是这人临时出的这么一个馊主意,这会居然还用这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让扶江进退两难。

    易月……易月……扶江念着这个名字,心里莫名的越来越气。

    这人平时几乎不说话,到了这种关键的时候就玩单打独斗,上一次也是,一言不合就扔下了一堆人独自上了山。

    要扶江说这人想干什么他搞不懂,他只知道这个人从来都不会管别人在想什么,也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扶江深吸了一口气,跟旁边的李祥力使了个眼色,李祥力浑身一抖。扶江想一会要是还找不到易月,那他就直接跟身后这个人拼了。

    “这个地方……有些眼熟啊。”三个人又走了十分钟以后,那个阴柔男子忽然间笑了起来。

    他看着前面的扶江道,“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刚刚咱们就来过了吧。”

    扶江停下了脚步,他其实也觉得周围的景象有点眼熟。

    这能怪谁,他本来就不知道路。

    “早知道你们两个人有点猫腻……”身后的那个阴柔男人说道,“只不过没想到你们胆子这么大,居然敢骗到我的头上……”

    扶江心里隐隐的开始觉得不妙了起来,他掏出了自己的剑。实际上他对于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信心的,只要这个阴柔男人不要像刚才一样再放出一堆虫子来。

    “你以为你们这样拖延时间,就能让那个人把东西拿到手吗?”阴柔男人道。

    扶江心里咯噔一声,心说这误会可就大了。

    你可以侮辱他,但是不可以说他是为了易月在拖延时间,他明明就是单纯的怕死。

    那阴柔男子并不知道扶江在想什么,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忽然问了一句,“对了,他管自己叫什么来着?”

    “——易月?”

    “易月,易月……”阴柔男人低头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又喃喃的道:

    “这名字可像是个笑话。”

    扶江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男人话里有话。

    合着“易月”这个名字是假的?

    易月,易月……那家伙的本名不叫易月。

    如果不叫易月,那他叫什么?

    他刚想到这里,就忽然看见阴柔男子甩了一鞭子过来,吓得扶江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了这一鞭。

    这男人的鞭子来势汹汹,不过扶江倒是精神一震,觉得自己可以勉强再挣扎一会。

    毕竟这东西跟那漫山遍野的虫子相比还是要好得多,虽然两者都挺折磨人的,但是人就是有对比才有满足。

    扶江觉得自己还能勉强撑一会,这个时间足够让旁边的李祥力逃走了。他拼命的朝着旁边的小胖子使眼色,结果不知道小胖子是吓得动不了了还是腿脚不灵敏,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跑啊!你倒是跑啊!扶江恨铁不成钢的想到。

    “那家伙就把你们这么扔下来,自己逃走了?”阴柔男子笑了笑。

    扶江心里隐隐的有些不甘,他知道阴柔男子说的话可能是对的,但是始终有种莫名的情绪梗在心头。

    这种感觉非常的奇怪。

    假如说扶江在大马路上随便碰见一个人,而且那人在遇到危险时二话不说就把他扔下来跑了,那他或许会觉得愤怒,觉得他人品低下,甚至会背后骂他八辈祖宗。

    ……但他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有种好像心里扎了根刺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乎是某种期待落空之后的那种空落落的不适感。

    他莫名的想起来在山洞中刚刚醒来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脑子里仿佛还沉浸在刚刚被领队给打晕的事情中,所以醒来时看见自己身处在一处虽然潮湿,但是安静的洞穴中时很茫然的。

    当时他看见了王夏儿,看见了李祥力,还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扶江吸了口气,对面那个阴柔男人一直像猫戏老鼠一样,此时此刻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快到扶江都有些跟不上了。

    这个男人并不想要快速杀了扶江,与其杀了他,还不如玩弄他比较令他开心。这一点体现在他直到现在都还没放出那虫子出来。

    扶江苦中作乐的想,这样他死了以后好歹还是个正常尸体,而不是什么太辣眼睛的样子。

    “没想到那个人终究还是去了那个地方。”阴柔男子忽然间长叹了一声,“你们两个也不过是他的弃子罢了,跟那个东西比起来,果然什么都比不上。”

    扶江红着眼睛看他。

    “他这个人跟传言中的一样冷血冷情,果然,真不愧是……”

    阴柔男子似乎是想说出一个人的名字,扶江甚至都看见他的嘴唇在动了。

    然而下一秒,他眼前的景象却忽然间像是被放慢了动作一样。

    他的耳朵边传来一阵利刃的破空声,扶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最让他先注意到的竟然是声音。

    一把锋利的小刀狠狠地穿透了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然后把他像个布袋一样狠狠地击穿,又钉在了另一侧的树枝上,让那个阴柔男人想说又没说出来的话通通被卡在了嗓子里。

    这一飞刀的力道之大,甚至让那棵粗壮的老树都跟着微微抖动了起来。

    扶江在对面冷不丁的一哆嗦,然后意识到了什么,抬头一看,远处的树干上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站在那个树干上,冷淡的看了他一样,眼神中一如既往的像是一片空荡荡的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