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选择

    苏婉在这座沿海小城度过了无忧无虑的5日，袁琛在这5日里奉献了前所未有的柔情，清晨陪她看日出，傍晚陪她看日落。

    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新婚夫妇般，终日缠绵，直到苏婉接到袁朗的电话，她才想起来，她有“另一个丈夫”在等她回家。

    回到梅苑已是深夜，袁朗还没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苏婉见他沉着脸，心一揪，试探地叫了句：“老公。”

    “去洗澡休息吧。”他道。

    “你怎么了？”她怯怯地问道。

    袁朗揉了揉眉心，头疼得厉害：“没事。”

    他上楼，苏婉跟在他身后。

    洗完澡，吹干头发，已是凌晨2点，苏婉看他已经睡着，轻手轻脚上了床，在他身侧躺下。

    她合上眼，突然听到他道：“你爱上袁琛了吧。”

    这是肯定句，他说得笃定。

    苏婉猛地睁开眼，想转过身，可头被他按住，她动弹不得。

    “如果我没打电话过去，你应该不想回来了？”他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丁点感情，苏婉心一凉。

    “没有。”她轻声道。

    “我后悔了。”袁朗道。

    苏婉浑身僵硬，她大概知道他后悔什么，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你不要再见袁琛。”他道：“我们搬走，公司你也别去了。”

    袁朗曾经以为，他真的能接受苏婉跟袁琛在一起，可当他们离开这么多天，他彻底没了她的消息时，袁朗重新审视自己的情感。

    他能接受苏婉跟袁琛上床，甚至叁个人一起也行，但是他绝对接受不了她爱上他，他们去过二人世界，他却成了局外人。

    “听到没有？”听不到她的回复，他突然暴怒道。

    苏婉感觉眼前的丈夫有些陌生，他从来不曾这样大声对自己说话。

    她瑟缩了一下肩膀，低声道：“知道了。”

    “明天我们就搬回去。”他道：“睡吧。”

    同床异梦大概就是此时此刻他们这样，两人背对着背，彼此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吵醒了对方，殊不知对方都一夜未眠。

    好不容易撑到天亮，苏婉起床收拾行李。

    袁朗望着隐约发亮的天，脑子里一片混沌。

    袁琛醒来时，打开手机便看到弟弟的信息：我们搬回去了，你别再找苏婉。

    袁琛把信息看了两遍，眉头皱起，过了会，拨通了苏婉的电话，没人接。回到公司，她的位置空着，他继续拨她的电话，这回是关机。

    公寓里，苏婉把行李箱的衣物拿出来迭好，衣服最下方是一个首饰盒，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钻戒，袁琛送给她的。

    他知道她不会戴，但还是坚持要买。

    盯着那钻戒，苏婉脸上一凉，竟不知不觉哭了，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

    她其实早就料到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她刚刚沉沦，就结束了。

    今天早上，出门前，袁朗曾让她做选择，如果还愿意跟他在一起，那就一起走。如果她选择袁琛，那就继续住在梅苑，他自己走。

    她丝毫没有犹豫地上了他的车，她对不起袁朗，她背叛了他们的婚姻，趁他还愿意接纳她，她想赎罪。

    至于袁琛，就当做了一场绮丽的梦。

    那枚钻戒被她放在衣柜最下方的储物柜里，就像袁琛一样，只能留在心底最深处。

    袁朗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手机振动，他接起，叫了声：“大哥。”

    “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袁琛道。

    “苏婉在家等我。”

    “我去了你们之前的公寓，她不在。”袁琛道。

    “嗯。”

    “我不知道你还有别的房子。”

    “你别再找她了。”袁朗冷声道。

    “你知道不可能。”

    “她是我妻子。”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袁琛冷笑：“我说带她出去玩几天，你亲口答应的，忘了？”

    “我低估了她对你的感情。”袁朗叹了口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别再去骚扰她。”

    “她在哪里？”

    “你可以自己打电话问她。”

    “她不接我电话。”

    袁朗一愣：“那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袁琛低声骂了一句：“告诉我地址。”

    “大哥。”袁朗压低声音，带着怒意：“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苏婉是我妻子！”

    “她没告诉你吧，在海城，我们拍了婚纱照，她收了我的钻戒，我们从早做到晚，我在她里面射过记不清多少回了。”

    门被拧开，苏婉看过去，一脸疲倦的丈夫走了进来，她扬起笑脸，走上前去。

    “别这样笑，苏婉。”袁朗盯着她刻意的笑脸，有些无奈道。

    “怎么了？”她又是一脸怯意。

    “你跟袁琛拍了婚纱照？”他问。

    苏婉脸色一白。

    “他提议的？还是你提议的？”

    她沉默。

    “既然你那么爱他，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