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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的歪理。她抱起久久的遗体,轻飘飘的,好像一碰就会碎。星然伤心道:“她父母去的早,被卖来这里当丫
鬟,每天只有干馒头吃。她却会给我偷肉包子,给我手帕,知道妓子们不待见我,总陪我聊天生怕我委屈无
聊。最后却被活活呛死在这里……都怪我。”
人世皆苦。可怎能如此苦?
星然哽咽间低下头,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修竹香。衣领后的脖颈处最浓,星然撬开久久的嘴,口腔没有烟
灰。
她不是被呛死的……
“不怪你。”
星然思索时,一张符纸自久久的后背撕下,明景问她:“这是什么?”
“七星纸。镇魂符。魂飞魄散的把戏。”沉静的眼眸微缩,星然抬头,对上明景探寻的目光。她悲伤
道:“在长生门很常见,你一定不知道吧,后山尸体都有这个。”
他是这般天资出众,定是风光霁月地迈步正途,哪会知晓这些后山事。
“哦。”明景玩味道:“那可就有意思了。七星纸的镇魂符,定是主子才有的宝贝东西。这儿的主子要一个
小丫鬟的命做什么?”
“既然是镇魂,应是与祭祀有关。”星然垂眸道。
星然将久久的尸体放回原位。明景扶她起身,却被推开。他说:“这儿有火符的踪迹,也许你猜的对。那你
可要小心了。”
“我?”明景抬起她的下巴,星然下意识闪躲。
“你与久久身形相似。若是祭品,这小丫鬟能干什么?说不定下个就是你。”明景俯身,薄唇落在她的眼睑
之上:“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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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星然诚实回答,又急忙摇头说:“没事的。真拿我做祭品,这主人便找到了。”
明景似笑非笑地看他。易容过的脸在废墟间越加深邃神秘,星然害怕地往后撤,明景将她揽回怀里,握剑御
风时,他将她搂紧,轻声:“我在,莫怕。”
星然反而怕的更厉害了。索性将脑袋埋在他怀里。
一连等到头七,也没有任何动静。傍晚时分,星然躺在榻上,问一旁正在挑选玉势的明景:“我想去给久久
烧纸。”
“午后鸨母寻我,说明天有主子的贵客前来,你得出台陪客,请我务必调教好你。”明景放下手中淫物,冷
声:“不趁着现在学怎么陪酒谈笑,难道明天想拿屁股接客么?”
“你!”星然脸上羞红,但又怕挨鞭子,只得小声哀求:“我烧完纸就回来学。先生要是觉得我不专心,就
抽我。”
只见星然真的爬下床,拿出柳条给他。眼眸水汪汪地求:“先生,先生,好不好?”
明景挑眉,将带来的酥饼塞进她嘴里,吩咐说:“快点去。”
“谢谢先生!”
这酥饼甜滋滋的,有些腻人。明景不爱吃,给星然可以长肉,此时正能给久久以作慰问。星然吐出酥饼,用
明景上回教的手段,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含弄他的下唇说:“先生最好了~”
“……”这个姿势正巧将她的臀瓣放在掌下,明景冷哼间抽一下她的屁股:“才学多点儿,就知道显摆?”
“还不是你上回教一半不教了!”星然被拍疼了,拿起酥饼往外跑。
明景心中有火气。因为上回教到这句话,下一句便是,求客官在床上好生疼爱。
……
傍晚的醉隐楼正热闹。星然来到西院,果然只有一个打手当差。她悄悄溜进墙内,却在火场角落看见一团
火。
“临安?”
星然惊讶,又惊喜,她走过来将酥饼放进火堆说:“先生果然仁者善心。记得今日是久久的头七,也来给她
烧纸。”
“小姐?”临安更惊讶,手中黄纸全数丢下,他磕磕绊绊地说:“我……我不是给久久烧纸……久久她厌恶我
的。”
苍白的面庞浮现红晕,正如他受不起她喊先生一般,似是羞意难当。
“我知道先生面薄。久久怎会厌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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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给敏娘烧纸。”临安解释道:“这醉隐楼,只有敏娘待我好过。小姐莫要被我这副皮囊骗了,其
实……”
临安欲言又止,最终叹息:“没人喜欢我,亦没人待我好过。”
原来当年曾救临安的妓子是敏娘。提起他的伤心事,星然连忙道歉。
临安将火灭了,冲星然粲然笑道:“小姐不用道歉。你是敏娘之外,唯一待我好的人。也是,这世上唯一喊
我先生的人。”
他渐渐靠近星然,烧纸的焦味被他身上的修竹味冲淡,星然越发紧张。
他倏地抓起星然的手,“星然,明日有主子的贵客前来。鸨母定会要你陪客。你今夜便嫁给我,如何?我这
些年攒的钱,全部给你赎身!”
“你在胡说什么,你自己都没钱赎身。”星然想挣脱他的手,许是她的方子药效太好,临安又下了血本买药
材,力气极大,难以脱身。
“你信我,我可以救你!”
临安近乎哀声,低头乞求:“我不会像那个男人般丢下你,我真心待你好,我一定会保护你!哪怕要我的
命!”
用情之至,声哀泣血。论哪个有血有肉的人,都难以拒绝,怎不动容。
“抱歉。”星然摇头,“我……”
“她已有所属,你是个什么东西,嫁给你?”
支吾中,明景大步前来。长臂一伸,便将星然拽出,他的威胁感极重:“滚回屋跪好,等我回来罚你。”
35.怀疑
星然乖顺离开。临安不怪星然,只是气急攻心,眼中蒙上一层薄猩冲明景责问:“你只是个管教人,管我醉
隐楼的事?”
“这是我分内之事。”明景冷面道:“倒是你这小倌,不顾规矩,擅自逾越。不怕我告诉鸨母,断你半月伙
食!”
“哼。”临安一副病容,目光却是淬毒般阴怨:“你既然还知你是管教人,便该知本分,当年也不该教唆敏
娘与那官员私奔。敏娘的死,你也有份!”
“当年?我也有份?”明景仍记着自己假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