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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对弈搏杀

      三人来到主街上,却看到不少人拖着用渔网装着的鱼,一大袋一大袋的,数不胜数。

    婴隰疑惑道:“今日烈日炎炎,按理说河面应该很刺眼才对,怎么人人都收获颇丰,看着阵仗像是把整条河里的鱼都捕上来了。”

    尹溯还见到还有不少人正拿着空网往河的方向走,心感奇怪,于是问路过的人,道:“请问阁下,为何黄昏了,大家还去要捕鱼。

    那人脸色不太好,叹了声,道:“什么去捕鱼啊,我们这是去捞鱼,河里的鱼昨晚一夜之间全死光了,我们捞了整整一天都没捞完。”一副心痛的模样,说完就向着一旁要去捞鱼的人,喊道:“大板牙,等等我!”便跑开了。

    三人听后只觉不好,拔腿就往河边跑,等他们一到,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扑面而来,河面上白花花一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反而有了雪照云光的错觉。

    尹溯心里不解,这些鱼是一夜之间死尽的,而昨晚自己和阿隰正好下水找东西,然后第二天鱼就全死了,莫非其中有什么联系?

    忽然他猛地想起那块香片,赶紧摸了摸怀里。

    没有了!

    于是道:“阿隰,我想我们中计了。”

    婴隰皱皱眉道:“为什么这么说?”

    尹溯解释道:“昨晚我们下过水,然后鱼就全死了,如今香片也没了,如果这其中有关联,那么就只有可能是香片的问题,而那老太太说这是提神用的,或许是在骗我们,她故意让我们下水找东西,其实只是想让我带着香片在水里游一圈,而她既然说了香片有醒神的作用,必定也猜到我会随身携带,那么只要我一下水,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婴隰立刻恍然大悟道:“而她之所以不自己来的原因,是因为她出不了神山,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用蒲夷鱼将我们引去的原因。”

    尹溯神情严肃道:“而她觉得如果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肯定不信。”

    话音未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道了句,“神山!”便飞速往神山方向跑去。

    而沈潦不知道神山上的事,茫然喊道:“你两在说些什么啊。”也跟上去。

    三人急冲冲跑上神山,来到土坑,然而坑中干干净净,未有丝毫灵蕴。

    就知道河里的鱼全死后,灭幽必定会用神山上所以的灵蕴来救,原来那老太太在帮助我们将灭幽逼出来。

    尹溯忽然觉得好笑,自己走的每一步竟然都在那位老人家的掌控之中,原以为这局从自己找到她那一刻时,就已经破了,没想到那才是开始。

    她利用自己当时想扭转局面的急迫,也猜到自己会探灵去找她,又用小孩来降低自己的戒备心,再顺势将香片交给自己。

    然而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祸,夜雨城人必然会再次祭祀,而下次祭祀只要没人再献祭,灭幽就一定会出来。

    这一个局不仅仅设计了尹溯他们,还设计了灭幽和整城的人。

    这样缜密的心思,这种把控人心的力道,让人不得不佩服。

    而他自己的一点聪明在那位老人面前竟然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真不亏活了多年。

    于是乎,三人回到夜雨城在惨白月色下捞鱼,当然了捞上的鱼都是给林叔了。

    第二日,果不其然,祭祀开始了,而且比以往更加盛大,几乎全城的人都聚集在此,这就让原本宽敞的平地变得拥挤。

    尹溯他们站在角落,见到不远处有一位少年手脚上戴有铃铛,是人祭。

    而他的父母正欢喜地替他整衣裳,嘱托道:“能被上天选中是你的福气,这次夜雨城出了大事,你现在是全城人的希望,这也是你的责任,上去后不要害怕。”那语气那模样,仿佛是在送儿进京赶考。

    那少年乖巧点点头,应了声“好”,便往高台处去。

    然而路过的人都面无表情地看了那少年一眼,有的脸上还或多或少带点窃喜。

    尹溯叹了声,心想:真不知该怎么说好,亲人引以为豪,路人麻木不仁,到底是亲人愚昧,还是路人无情呢。

    紧接着,鼓声响起,所有人纷纷跪下,十名少年跟在蓝袍人身后,缓缓行上高台。

    待他们走到高台正中,尹溯他们就开始行动了,其实要说行动也就是阻止少年自刎而已,简单得很。

    祭祀之礼进行到了人祭,少年们拿尖刀正欲割喉,忽然狂风四起,而狂风中夹带着的风刃,朝着少年手中的刀飞速而去。

    只听‘当当当’数声,十把短刀已插在供桌上,紧接着一道震天雷自长天炸开,少年们应声倒地。

    跪着的众人都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还以为是上天发怒,立即连连磕头,乞求原谅。

    而这些少年只不过是在雷声响起时被尹溯封了灵脉而已,并无大碍。

    这时雷声再次从空中炸开,所有人被吓得一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种风雨欲来,却又半晌不见暴雨倾泻的情形,要在以往,城中人倒不会如此害怕,但而今不同,因为夜雨城才出了河鱼尽死的诡异之事,此刻众人高悬的心并未落在,都惊恐不已。

    尹溯见状,觉得正好,于是趁热打铁掐起双重震字诀,两道惊天响雷犹如在耳边炸开一般,震得所有的人都捂着耳朵,身体因恐惧都抖成了拨浪鼓样。

    这时那蓝袍人,朝着苍天哀嚎一声,“天神息怒啊!”

    他一阵悲喊,却不知为何,雷声许久也未响起,蓝袍人认为天神真的息怒,于是激动地老泪纵横,对着下面的城民喊道:“天神怒气已平!祭祀继续!魂祭灵泽!”

    尹溯就知道会这样,因为祭祀已经成了他们的信仰寄托,又怎可能因几道雷就停下。

    他等到壮汉将少年抱起往燔堆走时,对沈潦和婴隰道:“捂耳朵!”随即连掐五重诀,而他自己由于一手掐着巽字风诀,一手掐着震字雷诀,没法捂,就忍不住开始想着:这次脑子肯定得被震得嗡嗡作响了。

    可就在下一刻,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他耳朵,又紧紧按住。

    就在他耳被捂住的刹时,雷声破天响起,仿佛苍穹已被震裂开,同时猛烈狂风呼啸而来,直接将燔堆吹飞。

    壮汉见燔堆被吹得七零八落,又被雷声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所有人都被这道惊天雷吓得跪在地上,犹如笼中惊鸟。

    尹溯被捂着耳朵,可心跳却如雷鸣,又想到那人的掌心正毫无缝隙地紧紧地贴着自己,瞬间耳朵发烫,婴隰感觉到手心下的温度越来越高,还以为捂太紧了,于是附身上前,轻声道:“痛吗?”

    他呼出的气全打在尹溯后脖子上,像雏鸟的羽毛,弄得尹溯又痒又热,脸更红了,耳也更烫了。

    婴隰感觉到手心下的温度又变高了,以为真的捂紧了,正要松手。

    尹溯立即道了声,“不痛。”婴隰轻声一笑,加重手上的力道。

    这时蓝袍人缓过劲来,对着苍天喊道:“天神息怒啊!我等这就魂祭灵泽!”

    尹溯心想:额呵——,还来!

    壮汉正伸手去抱少年,一道惊天雷又炸开,这时也是不知是谁在人群喊了一句,“不能祭啊!不能祭啊!”

    顿时所有人都喊着:“不能祭!不能祭!”

    又过了半晌,的确没有雷声响起,众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而那蓝袍人竟然晕了过去。

    这时尹溯将少年的灵脉解开,少年醒了过来,忽然沈潦从人群里站起来,喊了声,“他们活过来了,天神原谅我们了,天神不愿意接受人祭,所以他们就活过来了!”

    所有人被他这么一吼,都注意到醒来的少年,开始七嘴八舌地说着,“他们真的活过来了。”

    有眼尖的人喊道:“连伤口都没了!天神真的原谅我们了。”

    沈潦趁机又喊了一句,“天神不需要人祭,所以把他们送了回来。”喊完就一副得胜回来的模样,走向尹溯二人。

    等他走进后,却盯着尹溯的耳朵疑惑道:“怎么这么红啊?你捂得也太用力了点吧!”

    尹溯被他这么大惊小怪地一吼,耳朵更红了,吞吞吐吐道:“祭祀......祭祀搞定了,现在我们就只用去等灭孟出来就行了,。”说着掉头就走,脚步飞快。

    婴隰瞪了沈潦一眼,跟了上去。

    沈潦却是懵在原地,冲他们道:“怎么就没人夸我急中生智地吼了两声呢?”

    可三人也不知灭幽何时会出现,不过这不用急,只要他没有灵蕴可用,就肯定会现身。

    于是乎,三个人打算在街上晃悠,好让灭幽知道他们在这里。

    第二日,他们刚上街,就看到全是卖鱼的,有鱼干、鱼片、腌鱼肉、酱鱼肉、辣鱼肉,总之是各种各样的鱼,一眼望去全是鱼,一鼻子闻去全是腥味。

    沈潦一想到这些鱼都是吃灵蕴长大的,心里就犯恶心,执意要去农田那边等灭孟,顺便看看花,拔拔草。

    于是就只有尹溯和婴隰两在街上晃悠。

    因为鱼实在是太多了,客栈老板就无偿请客栈里的人吃鱼,每天都是鱼,早上吃鱼饼,中午喝鱼汤,晚上吃烤鱼,引得他二人身上一股鱼腥味。

    但尹溯就是不让婴隰吃,也不说为什么,而沈潦看到鱼,则是一脸死样,就这样三人是整天整天不吃东西,只饮水充饥,当然婴隰不吃东西完全没问题,可尹溯不行啊,今天上街他就让婴隰在茶摊处等他,他好去买点白饼。

    婴隰正在坐在摊位上,百无聊赖地喝着水,这时忽然一个影子挡在他面前,他一看就知道不是尹溯,连头都懒得抬。

    那影子见他一副不搭理的模样,一屁股坐到他对面,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盯着。

    婴隰全当没对面那人,依然悠哉悠哉地喝水,一碗水硬是让他喝出了品茗的感觉。

    那人见他还不搭理自己,开口道:“你不回魔界,到这里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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