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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1节

      刘文谦摸着胡须笑,“看亲家说的,你还不到四十岁,又没个正经婆娘,娶妻怎么了?那八十岁老翁纳妾的都有呢!”

    闫老爷顿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刘文谦也为难,“亲家,你想骨头团聚,家里没个主事人怎么能行。亲家,这世上的事儿,不是装糊涂都能解决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闫老爷擦了擦汗,他这辈子已经娶了两个婆娘,家里闹得不可开交,要是再来一个,那不天天打成一锅粥,闫老爷想想就头疼,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闫老爷想了想,把牙一咬,把心一横,“大郎,不是为父不疼你,你娘做错了事,我从头到尾没罚过她一丁点,如今我不能再继续偏心了,为了你们母子,你二弟受了多少委屈。你既然是大哥,怎么从来不为你二弟想一丁点?”

    闫大郎道,“爹,儿子想和二弟好好相处呀,可弟妹跟娘总是合不来。”

    闫老爷也不是真糊涂,“放屁,原来庆才他娘在的时候,你就敢背着人掐你弟弟,等你娘回来了,你欺负他就更厉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闫大郎立刻道,“爹,儿子以前小,不懂事,儿子现在都改了,求爹别赶儿子走。”

    闫庆才忽然在一边哭了,一边哭一边哽咽道,“娘啊,娘啊,您当初为什么不带儿子一起走。都说宁跟要饭的娘,不跟做官的爹,儿子现在终于相信了呀。娘啊,您怎么不心疼儿子啊……”

    闫庆才忽然哭得悲痛万分,闫老爷也忍不住跟着掉泪了,“庆才,庆才,都是爹的错,爹对不起你。爹再多给你分二百两银子,好孩子,不是爹不想和你在一起,爹也难啊。”

    闫庆才什么都没说,继续哭,哭了一会子后,他忽然给两位族老磕头,“三爷爷,七爷爷,求您二老替我做主,把我逐出宗族吧,就当闫家从头到尾只有钱氏一个太太,就当我娘从来没嫁进闫家,就当我没出生过。我离开了闫家,钱氏母子去了眼中钉肉中刺,我和媳妇去跟着岳父过日子。我家小舅子比我儿子还小呢,岳父以后日渐衰老,妻弟年幼,我去给妻弟照看家里的事情,总能挣口饭吃。”

    族老立刻道,“胡说八道!”

    说完,族老看向闫老爷,“你个蠢材,到底要怎么做,你快些拿个主意。要么都分出去,要么把钱氏送走。你不肯送走钱氏,可以,再娶个媳妇。这回我来给你挑人,不要那年轻漂亮的,就要那身板结实的,钱氏那贱人要是再敢在家里兴风作浪,一巴掌抽死她都不用怕,我给她兜着。”

    闫老爷又开始不停地挪动屁股,他左思右想,也罢,还是把两个儿子们都分出去吧。

    闫老爷对族老道,“三叔,七叔,既然诸位都同意,就把大郎二郎都分出去吧。”

    闫大郎继续求,闫老爷拍掉他的手,“大郎,不过是搬出去住,又不是不让你回来了,哭甚。”

    族老也劝他,“大郎,莫要再哭了,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难道你真想让你爹再娶一房太太,你娘年纪不小了,如今没有太太,她充个娘子,真要有太太,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闫大郎心里越来越恨,但他也毫无办法,他娘干的那件事儿,一辈子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他针对闫庆才,不是他没事要欺负人,他就是想树立他嫡长子的威风。如今连他都被扫地出门,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闫庆才搬出去,人家还能理解,他搬出去,只会让人耻笑。

    从小到大,他难道没受委屈?天天被人骂奸妇的儿子。如今他好容易挣来的大好局面,却便宜了闫三郎。

    说起闫三郎,闫大郎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钱氏因为生了这个小儿子,才挤走了万氏,故而非常疼爱他。而面对闫大郎时,钱氏总有些不自在,因此她回来以后,更加偏爱闫三郎。

    不管闫大郎心里怎么想,闫老爷拍板,两位族老同意,大奶奶的娘家人也不反对。

    他们父子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要闫老爷把该分的东西都分给闫大郎,他们倒乐意闫大郎分出去住。别说刘悦妍不想和钱氏在一起,闫大奶奶嘴上不说,心里也烦这个婆婆。夹在婆婆和妯娌之间,闫大奶奶为难死了。要是能分出去单过,自己当家作主,有什么不好。

    闫大郎一个人反对无效,闫三郎虽然年纪小,嘴巴甜的很,“大哥二哥,你们放心,我会好生孝敬爹的。”

    闫三郎鬼精,他知道刘家人讨厌钱氏,这个时候只提闫老爷,并未提钱氏。

    闫大郎勉强笑了笑,“那以后就辛苦三弟了。”

    说好了这个,大奶奶的亲爹又道,“亲家,你们家只有两个铺子,头先说只把老二分出去,胭脂铺子给他。如今我们姑爷也要出去了,是不是要把点心铺子给我们姑爷?”

    闫老爷不乐意了,“亲家,点心铺子是我家里的大头,都给了大郎,我和老太太喝西北风去?”

    大奶奶的爹又问,“那总不能老二有铺子,我们姑爷什么都没有吧?”

    刘文谦不说话了,只要胭脂铺子是闫庆才的,其余闫家怎么分,他都没意见。

    闫老爷想了想,“这样,点心铺子暂时不分,大郎仍旧每天去点心铺子里看着,每个月的盈利,我分他一半,这样总行吧?等三郎长大了,再说点心铺子的事儿,说不定到时候我家里不止这两个铺子了呢。”

    大奶奶的爹想了想,觉得可以。只要不说把点心铺子给闫三郎就行,女婿每天去看着,一个月分一半的钱。等三郎长大了,亲家老了,铺子还不是女婿说了算。

    众人都无异议,闫家终于把家分了。

    闫庆才分到了胭脂铺子,银子六百两,田地八十亩。至于田地换钱的事儿,回头再说。闫庆才看了一眼刘文谦,刘文谦点点头,他就欢喜地接下了。

    分过了家,刘文谦对着闫老爷拱手,“亲家,我今日一时情急言语不当,但也是为了孩子,还请亲家谅解。”

    闫老爷勉强笑了笑,“亲家把女婿当亲儿子看,二郎有福气,我怎会生气。”

    说完,他对众人道,“辛苦各位,我在我家附近的酒楼里定了一桌酒席,请诸位赏脸一起去吃顿便饭。两个孩子虽然分出去了,以后还是亲兄弟,今日一起吃顿饭,以前的争吵一笔勾销。”

    闫庆才得了岳父提前指点,立刻给闫大郎鞠躬,“大哥,我以前不懂事,对大哥有不敬的地方,还请大哥看在爹的面子上,原谅我的过错。”

    闫大郎立刻拉着他的手,“二弟客气了,我是大哥,照顾你们不周,也有过错。”

    之前还乌眼鸡一样的兄弟两,顿时兄友弟恭了起来。

    刘文谦摸了摸胡须,心里冷笑。他知道,从此以后,闫庆才再不是闫大郎的敌人了。闫大郎真正的敌人,变成了他的亲弟弟闫三郎。

    精明如刘文谦,看的清清楚楚,闫大郎针对闫庆才,无非是身份争夺和家财争夺。论身份,如今两人都被分了出去,说不出谁是嫡是庶。论家财,闫庆才分了胭脂铺子,比点心铺子差多了。只要闫大郎能控制住闫三郎,以后这家里,什么都是他的了。

    但闫三郎守在父母身边,比他便利多了。一来,闫三郎是幼子,且嘴巴甜会讨巧,多得父母疼爱。二来,这天天陪在身边的,自然更亲近一些。别看闫大郎整日在点心铺子里操劳,说不定关键时候,还比不上闫三郎在父母面前撒娇卖乖。闫大郎以后想击败亲弟弟拿下闫家的大部分家财,可要多费些工夫了。

    刘文谦心里感叹,这祸水东移的法子果然不错,我女儿有谋略。

    刘文谦来之前想的是如何给闫庆才多争一些家业,刘悦薇却觉得闫家那点家业不值得去费大功夫争。如今要紧的,一是闫庆才不能被钱氏母子就这样赶出去,倒像个庶子似的。二来,不一次性把问题解决,闫大郎和钱氏以后说不定还要找闫庆才夫妻的麻烦。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们内里去斗。闫大郎多精明,他早就看透了事情的本质,等父母站在弟弟那一边时,他和钱氏之间脆弱的母子结盟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刘文谦见闫老爷盛情,也跟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亲家了。颂德,你今日可忙?”

    郑颂德笑,“叔叔笑话我了,我那个小书肆,不过挣些油盐钱罢了,跟诸位比起来,我是最闲的人了。”

    众人连忙客气,把他夸赞了一顿。

    一群男人去酒楼吃酒去了,刘悦妍在屋子里抱着真哥儿啪啪亲了两口,“我的乖乖,过几日就跟爹娘出去住咯。”

    听说闫大郎也被分出去,刘悦妍笑了半天。她是刘文谦养的女儿,一听就明白了亲爹的意思。

    刘悦妍眯着眼睛笑,好呀,从此以后,就看钱姨娘怎么取舍了。这手心手背,割哪一个都疼哟。

    正房里,钱姨娘听说闫大郎也被分了出去,顿时暗恨。

    谁知她旁边的婆子却劝她,“太太,大少爷出去了,也无妨。一来,太太再也不用担心他心里对太太有看法;二来,若不这样,二少爷还要在家里赖着,二奶奶不敬太太,太太的日子岂不难过;第三,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太以前不在家里,大少爷肯定没少受委屈,三少爷不一样,太太心肝肉儿一样疼大的,岂能不孝敬太太。”

    钱氏也只得作罢,她心里清楚,大儿子虽然一直帮她,但心里其实是恨她的。如今只有三郎留在家里,还不知大郎心里怎么想的呢。

    钱氏长长叹了一口气,把这事儿暂时放下,去找大儿媳妇,商议他们搬家的事情。

    刘文谦吃过了酒席,和郑颂德各自回家。

    魏氏和刘悦薇一直等着呢,见他回来,立刻围过来问情况,刘文谦三言两语把事情说清楚了。

    刘悦薇非常高兴,“爹,把闫大郎分出去,他们亲兄弟以后就不是铁板一块了。看吧,闫大郎以后再没功夫来找姐夫的麻烦了,他一心想着要压下亲弟弟呢。”

    刘文谦摸了摸胡须,“还是我儿有谋略。”

    魏氏在一边笑,“好了,你们爷儿两个就别互相吹捧了,你们两个都是智多星,这样行了吧。”

    刘文谦哈哈笑,“让娘子见笑了。”

    刘悦薇问,“爹,姐姐的宅子找好了没?”

    刘文谦实话实说,“哪里还等她去找,我早给她看好了,就在里咱们家不远的地方,二进小院子,四百两银子。娘子,妍儿才分家,就分了六百两银子,我的意思,这宅子,不如咱们送给她可行?”

    魏氏想了想,“官人,不是我小气。她们小两口才分家,如今手里钱少,正是他们一条心一起把日子过气来的好时候。有了这同甘共苦的情分,以后小两口才能更恩爱呢。咱们把什么都准备好了,事见久了,孩子懒惰了不说,也怕伤了女婿的尊严呢。”

    刘文谦沉吟片刻,“娘子说的对,我把宅子的事儿告诉妍儿,要不要买,让她和女婿去商议。还是娘子有远见,你若不提醒我,我险些好心办坏事。”

    魏氏笑,“你们男人家,想不到这个也是常理。”

    刘悦薇开玩笑,“爹,我不嫌弃,都给我吧。”

    魏氏笑着嗔怪她,“整日一副财迷样子,也不知像谁。你的丝织坊怎么样了?我见你一点动静都没有,可别是说着玩的。”

    刘悦薇笑,“娘,我等三哥休沐,让他带我一起去找房子呢。”

    魏氏不再多问,“那可要仔细了,房子朝向、位置、格局一样都不能差,你开丝织坊,最怕火,院子里一定要有井,旁边不能有带火的铺子。还有,一定要朝南的,能晒到太阳。”

    刘悦薇一样样记了下来,她上辈子虽然管过家,但真没开过作坊。

    刘文谦在一边插话,“你们去找房子的时候,我把大高个给你,他经常跟着我出去跑,知道的多一些。”

    刘悦薇笑,“多谢爹娘,等我发财了,我给爹娘买好吃的。”

    夫妻二人都笑了起来,刘悦薇觉得异常温馨。

    有爹娘疼的感觉真好啊。

    第36章 看宅子儿女情长

    刘悦妍分家后, 听说刘文谦已经给她找好了宅子,高高兴兴带着闫庆才跑去看了看。

    刘文谦办事缜密,这宅子地方选的极好, 一来离闫家的胭脂铺子不远,二来, 去闫家和回刘家距离差不多。

    刘文谦自然想让女儿住的离自己近一点, 但女婿也是有家人的, 为防止外人说闲话, 这样对等的距离正正好,女儿满意, 女婿不会不高兴。

    刘悦妍把那小宅子仔细看了看,前后两进, 虽然小,正房厢房什么都有, 住她们一家三口再加几个仆人, 绰绰有余?就算等两年家里添丁进口, 也能住得下。

    刘悦妍高高兴兴地付了银子,如今家里的钱都在她手里管着,闫庆才只问了一下价格,别的倒没说什么。

    大女儿分了家, 刘文谦夫妇又放下了一件心事。

    刘悦薇在家里按捺了这么久,如今刘大郎的威胁解除,刘悦妍家的事情也顺利解决了, 她准备开始忙自己的事情了。

    等了三日,郑颂贤休沐, 一大早, 他问过郑太太可有吩咐, 郑太太摆手,让他自己安排。

    郑颂贤慢悠悠晃到了刘家,跟门房点个头就进去了,直奔正院去见魏氏。

    魏氏开玩笑,“好容易歇息一天,又要来干活,你娘养的好儿子,我们母女跟着享福。”

    郑颂贤笑,“婶子这几日可好,弟弟妹妹又长大了一些呢。”

    两个孩子三个多月了,个头都窜了好长一截,长得白白胖胖的。

    郑颂贤家里有侄儿侄女,他也时常抱,有耐性的很,拿起拨浪鼓就逗弄两个小娃。

    两个娃娃嘴里吐着泡泡,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见拨浪鼓咚咚咚地响,都歪着小脑袋找声音来源,中间还笑了笑。

    小奶娃的笑最容易让人心软,郑颂贤也忍不住跟了笑起来。

    刘悦薇一进屋子,就见他满脸温柔,轻声细语地哄弟弟妹妹。她忽然想起上辈子儿子刚出生时,初为人父的郑颂贤也跟现在一样温柔。

    孩子哭了闹了,他比刘悦薇跑的还快;半夜里,他会起来抱着孩子轻声地哄,甚至还学了摇篮曲唱给儿子听……

    一股酸意涌上她的鼻头,她强忍下了泪意和魏氏打招呼,“娘。”

    郑颂贤听见他的声音,笑着回头,“薇儿准备好了没?咱们今儿一起出去找房子去。”

    刘悦薇笑着点头,“我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是出去查看一番。”

    郑颂贤点头,“既然这样,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