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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毫不犹豫的挪进他的怀里,她贪恋他的温暖,贪恋他的怀抱,这样她会开心,何不让自己开心,赚个爽快。

    就像他想要,也不会考虑她要不要睡觉,会不会打扰她。她满足了他,他也得满足她才行。她环抱住他的腰,嗅他胸膛里的温暖,回忆那些只能远远看着他的日子,找答案,让心情变的舒畅的答案。

    至少她现在抱着他,这个男人正是傅荀,她今生第一次爱上的,也是唯一爱的男人,她能对他随心所欲了!

    *

    早餐,仍是她准备的,今天她和他一起用餐,虽然就算这样他也没空和她说一句话,看她一眼。

    今天陈望也来了,百年不变的谈要事,这永远是他的清晨。

    陈望说,“那边几乎算稳定了,你看现在有七成了吗?”

    傅荀咽下口中食物,“五成。”

    陈望没说话,赵杨也没有说话。傅荀扯了张纸巾在手心里团了团,“啪”的扣在桌上,“没有完整拿下,就永远只有五成。”

    他的手从腕到手指,骨肉匀称、肤色冷白。他松开,那柔软的纸巾又开始伸展。

    傅荀还要说话,林恩筱却将装着牛奶的杯子推到他手边。

    陈望、赵杨、连同老何几个人齐齐看这个就像是突然多出来的人,窗外雨水淅沥,林恩筱不管,她只看傅荀。

    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事,他们谈事,这个小太太一向很安份,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傅荀也看林恩筱,林恩筱旁若无人的对傅荀弯唇一笑,“荀哥哥牛奶凉了不好喝。”

    然后几个男人同时垂眼睛。林恩筱只继续对傅荀笑,就算他的眉心在收拢。

    凭什么她要配合他只在夜里做夫妻。

    餐毕,傅荀依然洗手,喝清水,老何走到沙发边要替傅荀拿外套,而林恩筱却抢先一步拿在手里,“我来。”

    老何诧异的看她,“没关系,”林恩筱说完一掀眉,转身朝准备离开的傅荀走过去,旁若无人的挤到傅荀跟前,抖开外套,拎着方便穿着,“荀哥哥你的外套,”

    傅荀诧异,也只是略顿了一下,他穿上外套,而林恩筱却又抱住了他的胳膊,将脑袋探到他身前,“今天晚上你能早点回来吗?你很久没有回家吃过晚饭了,今晚可不可以回家吃饭?荀哥哥?”

    老何:“我先下去开车,”

    赵杨:“我们先下去。”

    陈望:“好好。”

    总算尴尬走了这几个人。林恩筱偏头看傅荀,执着的问,“可以吗?”自然的就像这里从始至终只有他们俩人,而这样的互动似乎平常的每天都会发生。

    林恩筱明澈的目光在傅荀双目之间游移,她侧着头,被束起来的直发柔顺的倾在肩膀上。今天早晨她做了一切想做的,就像普天之下的所有夫妻。妻子催促丈夫认真吃早餐,送他出门,要他晚上早点回家吃饭,这样的清晨才是正常夫妻的清晨,这样的清晨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

    爸爸偶尔会当着他们兄妹的面捧了妈妈的脸,来个吻别,搞的幼小的他们浑身鸡皮疙瘩。

    林恩筱一眨眼,浓睫一扫,明眸看人,不管会得到怎样的回答,她眉眼甜甜的看她爱的男人,执着的抱着他的手臂,手心里是他细滑的衣料。

    第5章

    “再说。”这是年轻丈夫的回答。

    “我想听准信。”

    “准信?”这似乎就是答案了。

    “我不喜欢总是一个人在家。”她执着的抗争。

    门口的感应灯暗了,却又被手机来电铃震亮,傅荀兜里的手机打断了林恩筱为自己作的抗争。

    傅荀将手扎进裤兜,掏出漆黑的手机,接通电话,微微白光在他英俊的脸颊上溢开,他久久不发一言,最后吐出四个字:“一群蠢货。”挂了电话,侧脸看林恩筱,伸手捏了她的下巴抬起,他垂下脸来,距离近的暧昧,“玩儿这么多花样,”他指的是早上的事,“有什么想要的?衣服,包还是钻石,想好告诉我。”他放了手,利落的离开。

    “看什么,走啊。”走廊里他凶凶的声音传开,然后是电梯声,几人皮鞋接触地面的沉重声。

    林恩筱肩膀一松,手指扶在门上,轻轻一用力,门关了。

    秋日降温总用雨水,窗外天色难看,雨水滴答,头顶的灯光落下,林恩筱的影子静静在地上铺开。

    沙发上,林恩筱掏出手机,拨通妈妈的电话。那天,她没有回林家老宅,只给妈妈发了条短信随便撒了个谎说去不了。

    “那天奶奶没有不高兴?”

    “老人嘛,越老脾气越怪,没事。我的果果已经够懂事了,你箫姐姐最近闹离婚,领着孩子跟你奶奶他们住去了,够她老人家消磨一阵了。” 林家人多事杂,一大家人关系处的时好时坏,全凭利益,而这个堂姐一向是个顶能挑刺的。

    妈妈的话里带着点幸灾乐祸,而林恩筱却心上一凛。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一瞬间想到如果自己离婚,林家的那一大帮人又会如何。

    堂姐带着孩子,和丈夫还有牵连。她离婚呢?也就干干净净了。

    妈妈在说些最近家里发生的事,而她在想这些。

    “果果?”

    “……嗯。”

    “傅荀,最近还是那么忙?”

    “啊对,他,他特别忙,但是没出差的时候还是每天晚上回家陪我吃饭的。”

    “那就好。你也要懂事,如果人家实在回不了家,你也别跟他闹脾气,他们傅家复杂,他也是不容易。”

    “嗯。”

    “他接手明仁才几年,能干的那么出色肯定会付出很多精力。”

    “嗯。”

    “果果啊,你不知道,”妈妈在那头笑了一下,“那天你爸爸跟曙光的人开会,他们在背地里和明仁搭线,靠着这个跟你爸压条件,你爸一杯水泼在他脸上,破口骂他就算傅荀也还要叫他一声老丈人呢。看把他牛气的哦。”

    林恩筱陪着妈妈笑了,尽管心里苦涩,她认真的听妈妈说话。

    结婚前全家人妈妈最不满意这桩婚事,结婚后妈妈对以往的不满只字不提,她难得能将傅荀带着参加林家的聚会,妈妈帮她找借口,护着她的颜面。

    从前妈妈有多努力的寻找傅荀身上一切的不好,希望她幡然醒悟,现在就有多努力的帮她寻找傅荀身上的好,希望她能快乐。

    只因为她任性的女儿曾告诉她,如果不能嫁傅荀,给她全世界她也不会快乐。

    她的女儿既然非他不可,她就只能引导她尽可能的寻找幸福。

    妈妈的道理也大概和她昨天想通的道理相同了呢。

    下午雨丝未停,林恩筱驾车出门,因为傅荀已经特意亲自来了电话,他不仅不能回家吃晚饭,连家也暂时回不了,他需要出差,大概五天。

    姜娅在黛维纳等她,她总得找个地方,找个活人填补这个突如其来的空缺。车驶到大堂外门廊下,伯车员接了车。天气已经有几分凉,林恩筱拢了拢外套,踏进大厅,鼻息中是一抹浅浅的香气,女人们出入的地方,连大厅都熏着香。

    “林小姐,欢迎光临!”

    林恩筱对人弯唇展笑,她大步走路,踏着浅浅的背景音乐,细滑的长发在背上随着她的动作自由的游弋。

    一间不大的桑拿房里,只有林恩筱与姜娅独享,林恩筱身上裹着一张白色浴巾闲适的靠在木质的椅背上,一双腿光滑白腻,随意的斜着,脚踝伶仃,小腿纤细,娇嫩的膝盖再上一点就被洁白的浴巾盖住了。她眼睛轻轻阖着,自然纤长的睫毛沾着些水气,看来浓又密。

    姜娅眼睛在她身上打量,突然开口,“你说他是不是男人啊?”

    这话?林恩筱睁眼。

    “就你这么个美人儿,要你肯要我,我宁愿放弃整片森林,天天在家搂着你亲嘴儿,怎么还舍得整天不着家。”

    得到林恩筱骂“变态”的回复,姜娅哈哈的笑,“夸你呢,不识好人心。”

    林恩筱笑了一下和姜娅贫了几句,将原先懒放在旁的双手收了撑在两腿边,双肩微耸,锁骨、肩头娇骨毕露。抬眼,明澈的眸子看人,“你说,如果我离婚了你会怎么想,”

    然后林恩筱就收获了意味深长的打量,“他要休了你?”最后得出这个清奇的结论。

    林恩筱气结,“其一,我是说如果,就是这事并没有真实发生!其二,离婚的结果就不能是我想离么?”

    姜娅笑了,“你?”笑的花枝乱颤,“你想了他多少年了我还不知道!”

    林恩筱白眼看人。

    姜娅突然正经,咳了一声郑重其事,“哎,当初是谁死乞白赖的,啊我的梦想就是嫁给他。别人追星你追他,除了他所有男人在你眼里就是一坨……那啥啊,梦中情郎荀哥哥谁也比不了,他就是天他就是地,他要是屎,你就是那苍蝇,”这比喻差点被打,于是姜娅换了一个,“他要是朵花儿,你就是那垂涎三尺等着采花的大黄蜂,虎视眈眈的等着把人生吞入腹!”

    林恩筱皱眉拧眼,嘴角是嫌弃的嘲笑,自嘲道,“我这么恶心?”

    “就这么恶心!”

    “这么变态?”

    “差不多。”

    “嗯。”林恩筱默认似的点点头,不打算正经。姜娅探过身去,抵在她身前,“所以,他不要你啦!”

    “没有。”

    “没有?”姜娅一脸不怀好意。

    “我就是看你太无聊了,想让你精神精神。”

    “嘁!”姜娅坐直,舒服的靠了,轻轻阖上眼睛,“不过,他那张脸白给你睡一年,也值了。”

    没有喝水林恩筱也被呛了,被姜娅的虎狼之词。

    而姜娅又补充了一句,“你这张脸,白给他睡一年,他也值了。”

    *

    傅荀又回来了,说五天就五天,五天后,傍晚,御华府,厨房,林恩筱将金边骨瓷碟中的菜小心装进保温桶的格子里,骨瓷碟金边镶嵌,在灯下光彩熠熠。

    盖下保温桶盖子,林恩筱用毛巾将筒壁的水滴擦掉。

    天空仍然雨丝如柱,傅荀不在的期间,天空的时间像未曾走动,连天的阴雨绵绵,和五天前没有什么区别。

    车窗前,雨刷来回擦拭,街头灯火被雨水模糊粘连。

    很快林恩筱驾着车到了明仁大厦楼下,她想从地下停车场入,却在入口处被拦了,她的车系统没有登记,她的人没来过这里。

    工作人员特意指了一块牌子给她看:非请不得入内。“对不起,这真是公司规定,你找谁,要不你打个电话?”

    “好,谢谢。”

    雨水冲刷着车尾,林恩筱将车窗升起,凉风止了。她拨了电话,接的人仍然是陈望。这一点她一直很费解,在家,他手机时常随身,难道走出家门他就不揣手机了么。

    “我在公司楼下,进不了停车场。”

    “您在公司楼下?”

    “对。”

    “好好好,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