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节
老爷子流年的话我听明白了,以后余生就是我队伍里的炮灰了!
哎呀卧槽,终于给他找到自己的定位了,太难了。
大半夜的我和张真人抬着余生从医院跑路,这叫抢劫患者,患者还光着膀子,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待了十来分钟,额,这要是上新闻,那绝对是头版头条。
震惊:某某医院半夜三更惊现偷盗重症患者,有目击者称,患者男,全身未穿衣物,被三个壮汉抬走,零下二十多度的恶劣天气,可谓手段残忍至极。
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余生和大舅俩人在一张床上,他们睡他们的,流年说喝点酒解解乏,让我把这事赶紧办了。
大半夜的你让我上哪买酒去?
还好张真人车里备了一箱子白酒,我笑骂这老小子,一个道士,你后备箱里放酒,成何体统。
结果张真人更气人,别说喝酒了,我以后还要娶媳妇生大胖小子呢。
不能和他一般见识,我把上个月剩下来的花生米简单拿热油炸了下,对付一个下酒菜,开整就完了。
金诺现在也属于夜猫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伺候局。
酒过三巡我问流年,这个韩秀芬到底咋回事,是控制欲太强了吗?
结果流年给我的回复让我震惊!
“嗝,韩秀芬这个女人呐,不简单。她可不是普通人,我之前说她双重命格,没开玩笑。还真是。只不过她误入歧途,从控制欲转到无尽欲,小休,你知道余生这臭小子为啥玩世不恭的性格不?因为余生也是双重命格。”
“卧槽,我兄弟这么牛逼。”
“牛个粑粑,冥亡城就喜欢找这种双命格的人。”
张真人干了杯里的白酒,恍然大悟的抢先说。
“难道说韩秀芬也是冥亡城找的人?那咱们去会不会打草惊蛇?不对,余生也有危险。”
这家伙是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脑袋转的多快啊,马上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老爷子,咱们这么干不地道啊,把韩秀芬一个人放家里,万一冥亡城找来,出点啥事可不对劲了,咋的也是一条人命。虽然她干的坏事很恶心,但咱们知道了不去帮忙,好像也不对。”
流年摇头晃脑的听我和张真人说完,这才拍了下我肩膀说。
“冥亡城只找死人恶灵的麻烦,和余生无关,那个韩秀芬自作自受,不过冥亡城目前也找不到她,大道有为,大道有不为,都是有规则程序的,你就别操心别人了,唉,阴阳道和冥亡城早早晚晚得有一战,现在已经势同水火了,双方目前都在等一个时机”
打了一个酒嗝,流年微闭双眼接着说。
“阴阳道等待一个人的成长足以改变战局,冥亡城里的天一老不死的,也在等。希望这一天早点到来吧,也让我能放开手去潇洒的滚滚红尘。”
我拖着腮帮子认真的想,突然一个闪电直接打入我的四肢百骸。
“卧槽,老爷子,你别告诉我阴阳道就是在等我。我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我就只想媳妇孩子热炕头,我不想和什么冥亡城拼命去,万一给屁朝凉了,那我的女神咋办。”
流年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睡前还在呢喃。
“人有三千劫,事有百万变化,事与愿违吧。小子,你自求多福。”
说完就忒么睡着了。
我扒拉俩下,老爷子呼噜就打起来了。
这让我如何是好?
亚历山大有没有?
怎么就从一个偶尔入行的生在阳光下,长在朝阳中的大学生,变成了阴阳道的主事人,还忒么的稀里糊涂的参与了俩大势力的战争?
一想到战争俩字,我就腿肚子转筋。
那玩意儿绝对没好果子吃,不管胜败,都得付出代价。
怀着沉痛的心情,我抱着酒瓶子逐渐迷糊过去,睡着之前我就一个想法,张真人喝假酒,奶奶个熊的,太上头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大绿帽子
第二天上午,余生弯着腰把我叫醒了,问我是不是他师傅来了,我头疼欲裂,指着空椅子说,昨天晚上还在这喝酒呢。
结果余生递给我一张小纸条,纸条上这么写的。
“我辈儿徒余生,昨夜为师泄露天机过多,当真是喝酒误事,只能先行一步,管住嘴,迈开腿。为师的命格不适合参与这些烦恼之事,遂愿儿徒可努力修行术法,争取在大战来临之前达至大成,为师又说多了。纸的背后再次给你留下保命手段,有缘再见。师,流年行者。”
我揉了揉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余生,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弯着腰直不起来外,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我兄弟又回来了。
可是我并不想酸激流的说哎呀好兄弟云云,很多事放在心里更妥当。
“你师傅啥意思?”
余生把纸条翻过去看了看。
“这老不死的,忒么的好不容易来看我一趟,就留下一招。忒么的,还给我肋骨干折了好几根,哎呀,疼死我了,哎呀。”
余生骂他师父是真不惯着。
他一生气喊叫,断的肋骨开始抗议,余生立刻弯下的腰更低了。
金诺多会来事儿,赶紧扶着余生一口一个哥哥扶到椅子上。
看着余生不正经的咒骂流年,我心里彻底放心了,正在我准备推门进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大舅的呼噜声停了,然后就是响彻整个店铺的怒骂。
“谁忒么的尿床尿我身上了?兔崽子,别让我抓住你,我弄死你!”
中气十足,外加火爆脾气。
伤势痊愈没跑了,我叹了口气赶紧跑进卫生间。
身边都是些什么人,一个个的小强体质,卧槽,最近我没受伤,可我知道自己也是百折不挠,咋干都没事,几天就恢复如初,再看看大舅,人家受伤睡几天就满血复活了。
比吃鸡蛋都管用。
卫生间外传来殴打小伙伴余生的杂乱声响,还伴随着大舅的咒骂,当然了,最多的是余生的哀求,偶尔几声金诺的劝阻和黄翩的学猫叫。
虽然店里这么乱,我依旧哼着小曲洗澡,撒了一分钟带酒气的尿。
再大的事儿,也不耽误吃喝拉撒。
中午老规矩,红烧肉炖土豆,吃完了大舅抹了嘴就走,临走还说非要去找流年那个老犊子算账,让他胡咧咧,不把他脑瓜子打放屁不回来。
大舅来去如风的性格,我早就习惯了,
这是个老小孩,从来就没有稳当的时候。
我和余生骇然,店里又剩下我们几个小年轻了,然后我就开始算账。
算啥账?
必须把余生住院费用整清楚了,虽然他现在肋骨断了几根,但嘴不是没坏么,嘴上的活这么好,我就不信没有小姑娘来送钱。
正当我急赤白脸算账的时候,推门进来一位邋遢大叔,胡子拉碴的也没收拾,穿着黑色羽绒服,满脸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喘着粗气,咱也不知道是来买东西还是谁给他气受了。
“谁是老板?”
争执的再厉害,此时此刻有顾客上门必须都消停的。
生意最大,钱最大。
我故作镇定,一副给钱当奴才的模样点头哈腰的说。
“我是,我是,您看有啥需要不?”
白事店儿么,可不能来了顾客嘻嘻笑,来这哪有喜事儿,基本都是和白事相关联的。
大叔神秘莫测的摆了摆手,示意别人躲远点,挪到我身边,小声的在我耳边嘀咕。
“我怀疑你嫂子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听说你这里还能帮着看事儿,我就过来了。”
我拍着胸脯保证,咱可是业界良心,嫂子的事如果我办不成,诺大的德城,也就没有人敢接这趟活了。
“不过,这个酬劳方面,你看大哥我这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几个店员需要开工资。”
“明白明白。放心。”
讲述的过程中,我逐渐感觉到,这大叔属于外强中干型,唯唯诺诺的态度,话说出来了,可内容乱七八糟的,需要我这八核处理器的大脑慢慢分析拼凑,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出个大概。
大叔姓满,满大叔虽然比我们大很多,却自称为大哥,那咱就暂且叫他满大哥。
满大哥本来是农村种蘑菇的,赶上俩年好价钱,土包子开花了,在城里买了房买了车,好日子是越过越有,满大哥这人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可就在前段时间,雇的俩名工人说,满大哥的媳妇经常去地窖里看蘑菇,本来这些活儿连满大哥都不插手了,只需要在城里搞好销路问题就行,他媳妇那更是天天养的又白又嫩,这脏活累活,谁愿意干?
满大哥不免起了疑心病,是不是这段时间没和媳妇同房,这小娘们按耐不住寂寞了?
随便找个工人解决生理需要?
很多事就禁不住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有事儿。
男人头上戴绿油油的帽子,这玩意放在哪都好说不好听的。
上菜出货啥的这些活儿都是半夜或凌晨干的,为了方便市民买菜,他们只能起大早不贪黑,菜市场基本都是半夜十二点已经车水马龙了。
这天满大哥半夜起来却没去菜市场批蘑菇,而是回到村子里,看看自己媳妇干啥呢。
前几天媳妇就回老家了,说是冬天了,想着东北的大火炕,正好腰不咋好,拿火炕烫烫腰,要不一变天就疼的难受。
都老夫老妻了,也没多商量,媳妇就回去了。
满大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大半夜的直接杀回老家。
有钱了,老家当然是翻新了,基本上和楼房差不多,独门独院,其实更适合居住,连室内卫生间都有,可见这几年满大哥也没少赚。
月黑风高,小北风嗖嗖的刮,太应景了。
我有点迫切的问。
“到底嫂子咋回事,你别在这描述了呗?扯啥啊,没看我聚精会神的听着呢。”
余生那流氓听到这么三八的事都忒么屈尊起床了,翘着二郎腿那期盼的眼神我都不好意思说他。
满大哥捂了捂脸,看着店内的张真人和余生,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我赶紧打消他的顾虑。
“他是道士,这个是我的助手,我是老板,都是这行内的翘楚,我们对事不对人,满哥就放心的说,越细越好,这样我们才能因病质疑,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