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当哈利与食死徒互射魔法时,海格把车弯来转去,走了一个“z”字型,这感觉就像是一道闪电,可问题是,海格的样子,怎么看也和现在的情况不太搭对。
但是哈利知道因为它的座位不安全,事实上,海格已经不敢再用火焰喷射了,否则一个不小心,最先迎接制裁的,就只能是哈利。
事实上,哈利也在不停地朝后面的食死徒施放昏迷咒,而且有几次哈利差点就把他们打下了扫帚。
一个食死徒的头巾在躲避哈利魔法时掉了,借着昏迷魔法发出的红光,哈利看见了斯坦桑帕克那张苍白异常的脸
“除你武器!”哈利大声的叫道。
“就是他,哈利波特,他是那个真的!”那个带着头巾的食死徒发出的喊声甚至压过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不一会儿,两个食死徒都撤退得无影无踪了。
“怎么回事,哈利?”海格问,“他们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哈利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有些害怕,,因为那个蒙着头巾的食死徒说“就是他!”
这种肯定的语气让哈利十分的不安,他怎么会知道呢,还有……那张脸……斯坦.桑帕克?
他看了看四周那无尽的黑暗,这让哈利感到了一丝危险,他们在哪儿?他转了个身面朝前方,紧紧抓住了海格的衣服。
“海格,再来一次那个火焰喷射吧,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
“那么,抓紧了,哈利!”海格大声的回应着,伴着又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喷气口喷出一鼓发白的蓝色火焰。哈利觉得自己好象在往座位后面不住滑动,不得已,哈利必须死死的拽住海格的衣服,否则他就会受到火焰的洗礼,而万幸得是,海格一手从后面把他牢牢抓住,一手尽可能地控制着车把手。
头一次,哈利对于海格巨人的身份感到庆幸,如果现在是他开车,不把自己甩出去就已经是万幸了。
“我想我们甩掉他们了,哈利,我们成功了!”海格兴奋地叫道。
但哈利并不放心,他不停地左右张望,内心依然在担心那不知在何方的追杀者。他们为什么撤退?他们中有一个人还有魔杖的……是他……他是那个真的……在他除掉斯坦的武器后,他们说对了。
“我们就要到了,哈利,我们就要成功了!”海格大声说。哈利感到摩托下降了一点点,尽管地上的灯火依然像天上的星光一样遥远。
突然,他的伤疤突然像火烧一样地疼痛起来,就在这时摩托车的两边各出现了一个食死徒。两条从后面飞来的死咒几乎击中了哈利。
哈利转过头,看见伏地魔正像风里的烟雾一般向他飞来……没有骑扫帚也没有骑夜骐。他那蛇一样的面容闪着阴险的光。
他那惨白的手指又端起了魔杖!海格发出了惊恐的惨叫,驾着摩托车几乎是垂直着往下冲。
哈利紧紧抓住海格的衣服,随意地向身后的无边黑暗里放着昏迷咒。
突然,哈利看到一个身影从他身边掠过,他知道他射中了一个,但一声巨响之后,摩托车的引擎就冒起火花,车也随之完全失控,旋转着从空中一头载了下来。
绿光呼啸着从他们身边掠过,哈利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伤疤还在火燎一般的痛,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死掉。
一个蒙着头巾的身影骑着扫帚出现在他身边几英尺的地方,他看到那身影扬起了他的手……
“不!”海格咆哮着从摩托上跳向了那食死徒,把他吓了一跳,然后哈利眼睁睁看着海格和食死徒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那扫帚根本就载不动海格和食死徒。
全完了!
哈利有些绝望的想着,
他完全不知道伏地魔在那里,他只看见另一个食死徒突然掉了下来,接着便是“阿瓦达……”
伤疤剧烈的疼痛使哈利睁不开眼睛,他的魔杖开始自己运动起来。他感到那魔杖像被磁铁吸引住了一样拖着他的手,然后他半睁的眼睛看到一股喷薄而出的金光,同时还有破碎声和愤怒的喊叫声。
剩下的食死徒闹成一团,伏地魔大声叫着“不!”不知怎么的,哈利发现他离那个喷火装置的按钮如此接近。他用那只没有拿魔杖的手按下了它,摩托车顿时射出了大量的火焰,飞一般摔向地面。
“海格!”哈利拼命地抓住摩托车喊到,“海格飞来!海格!”
显然,飞来咒想要作用在一个巫师的身上还是不怎么靠谱的,更何况,海格还是一个巨人。
摩托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直直地朝地面奔去。哈利的视线被车把手挡住了,现在除了越来越近的灯光他什么也看不见。
哈利就要摔得粉身碎骨而他就无能为力。这时从他身后传来另一声叫喊,“塞尔温,把你的魔杖给我,快!”
在伏地魔发现他之前,哈利已经感觉到了。他朝声音望去,直直地盯着那双红色的眼睛,确定那是他一生中看见的最后一样东西了。
伏地魔正准备给他下一个咒语,暗红色的光芒就和他的眼睛一样在天空中汇聚……而就在这时,伏地魔突然消失了,伴随着一阵略显扭曲的光影,那看起来就像是一场爆炸,只不过,哈利并没听到声音。
哈利向下看去,发现海格正在他身下的地上像一个“大”字躺着。哈利努力地想把车转向以免撞着他,可正当他摸索着寻找刹车时,随着一阵巨响,摩托车还是坠毁了,哈利和摩托车一起掉进了一个泥潭。
“海格?”哈利在一片狼籍的金属和皮革残骸中挣扎着爬起身,手掌一用力又陷入了泥泞之中。
他想不通伏地魔去哪儿了,他觉得也许伏地魔随时会从黑暗中对他袭击而来。
一些温热潮湿的东西从他的下巴和前额上滴落下来,他爬出那滩泥泞,跌跌撞撞地向着地上那片又大又黑的阴影走去,那是海格。
“海格?海格,跟我说句话啊……”
但是那个黑色的大块头没有动静。
“谁在那儿?是波特吗?你是哈利波特吗?”哈利不认得那个声音,随后,一个女人叫了起来,“他们摔下来了。泰德!摔在花园里了!”
哈利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海格,”他机械地重复着,感觉膝盖好像被扣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当哈利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垫子似的东西上面,肋骨和右臂火辣辣的疼,磕掉的牙又重新长了出来,前额上的伤疤还在一跳一跳的抽痛。
“海格?”哈利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沙发上面,屋里亮着灯,他那湿答答的帆布背包上沾满了泥巴,扔在离他不远的地上。一个金发、大腹便便的男人正焦急地注视着他。
“海格没事,孩子”,那个男人说,“我的妻子正在照顾他。你觉得怎么样?还有什么地方受了伤吗?我帮你治疗了你的肋骨,牙齿和胳膊。顺便说一句,我是泰德,泰德.唐克斯,多拉的父亲。”
哈利猛地坐了起来,灯光照在他的眼睛上,他觉得一阵头晕和恶心。
“伏地魔……”
“放松,现在别急,”泰德.唐克斯说道,伸出手扶着哈利的肩膀,让重新靠在垫子上,“你可是摔得不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摩托车出了什么问题吗?亚瑟.韦斯莱又做了他自己力所不及的事情吗,他和他的麻瓜精巧装置?”
“不,”哈利说,他的伤疤像裂开似的疼。“食死徒,很多食死徒……在追击我们……”
“食死徒?”泰德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起来,“什么意思,食死徒?我以为他们并不知道我们要在今天晚上把你转移,我以为……”
“他们知道了。”哈利说。
泰德.唐克斯抬头看着天花板,好像他的目光能穿透那里直到外面的天空中去。
“那么,我们知道那时我们的保护咒仍在起作用,不是吗?他们不论从哪个方向都应该无法进入你周围的一百公尺才对。”
现在哈利明白了,伏地魔是在摩托车冲入凤凰社保护咒的那一刹那消失不见的。他现在只希望这些咒语仍然有效:他想象着伏地魔正在一百公尺外的高空上看着哈利被一个巨大的透明圆球保护了起来,看着他们的交谈,同时寻找一切空隙想要杀进来。
可是,那种不和谐的感觉又不断在提醒着哈利,似乎着魔咒并不能够抵挡,暴露在伏地魔的威胁下,哈利觉得自己几乎要撕裂开一样。
魔杖再一次拯救了他?
哈利把腿从沙发上挪下来,他必须亲眼看一看才能相信海格安然无恙。
可是,还没等哈利站起来,门就开了,海格从门外费力地挤进来,脸上沾着血和泥,尽管有一点跛,仍然奇迹般的活着。
“哈利!”海格撞翻了两张精致的桌子和一盆蜘蛛抱蛋草,两步跨过房间,把哈利紧紧拥抱在怀里,几乎压碎了他新长好的肋骨。
“啊呀,哈利,你怎么逃出来的?我还以为这下咱俩都完了。”
“嗯,我也是。我没想到……”哈利突然顿住了,他这才看到有个女人在海格身后进入了房间。
“你!”他大喊,飞快地把手伸进口袋想去拿魔杖,但是那空空如也。
“你的魔杖在这儿,孩子,”泰德提醒道,把魔杖轻搭在哈利的胳膊上。“它掉在你身边,我就拣起来了,这位……是我的妻子。”
“哦,我……我很抱歉。”唐克斯夫人走进房间,现在她看上去和她的姐姐,贝拉特里克斯,并不是那么惊人的相似了:她有着浅棕色柔软的头发,眼睛看上去也更宽厚友善。但是由于哈利的叫嚷,她看上去有一点傲慢。
“我们的女儿怎么样了?”她问,“海格说你们中了埋伏,尼法朵拉在哪儿?”
“我不知道,”哈利如实回答道。“我们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唐克斯和我们走的相反的方向,不过金斯莱在打掩护……”
她和泰德对视了一眼,看到他们的表情,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内疚的感觉紧紧住了哈利。
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死了,那都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是他同意了这个计划的,把自己的头发给了他们……
“门钥匙,”他忽然想起来,“我们必须回到陋居去看看……然后我们会给你们消息,或者……或者是唐克斯会亲自给你们送信,只要她……”
“朵拉会没事的,多米达,”泰德安慰道,“她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也多次跟着傲罗们出生入死过。门钥匙在这儿,”他对哈利说,“它会在三分钟内离开,如果你们想用的话。”
“是的,我们得走了。”哈利说。他一把抓过自己的背包,甩到肩上。“我……”他看着唐克斯夫人,想要为把她置于这样恐慌的境地里道歉,他觉得自己对此承担着极大的责任,但是他没能想起一句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虚伪的说辞。“我会告诉唐克斯……多拉……送信过来的,等她回……谢谢你们救了我们,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我……”
他很高兴终于离开了那个房间,跟着泰德.唐克斯穿过一段很短的走廊进入一间卧室。海格紧跟其后,弓着身子,以免他的头撞到门梁。
“在那里,孩子,那是门钥匙。”唐克斯先生指着梳妆台上一个小小的银色背面的梳子说。“谢谢,”哈利说,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梳子上,准备离开。
“等一下,”海格说,同时向四周张望。“哈利,海德薇在哪儿?”
“她……她被击中了,”哈利说。这个认知差点摧垮了他:泪水刺痛着他的眼睛,他替自己感到羞耻。那只猫头鹰是他的伙伴,每当他被迫回到德思礼家的时候,她是他跟魔法世界之间一根重要的纽带。
海格伸出一只大手,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了,”他粗声说,“别难过了。她过了长寿而伟大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