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禁锢的野兽
事实上,对于即将到来的事情,众人的心里更多的是保存着一份敬畏。
毕竟战斗的威力是不容人忽视的,即便这已经过去了千百万年的时光,力量尽数都被磨灭,但是残存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事实上除了凡林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太多紧张的情绪。
这距离并没有多远,仅仅是两分钟左右,几个人就抵达了神庙的门口。
黑色吞噬了所有的光线,凡林的心中还是不了遏制的升起了不安的感觉。
“我们进入吧。”祭祀说到,神杖上灼灼的光辉将祭祀的面庞映照的一片金黄。
这似乎是给了凡林一些信心。
大厅空荡荡的,在光芒的映衬下,一个又一个的符号汇聚成奇特的花纹。
或许,这些花纹在千百年前还能够散发出奇特的力量,但是现在,它们丧失了魔力,凡林只能够感觉到一点点的力量在这些花纹中一闪而逝。
“这里什么都没有?”小天狼星说到,他的魔杖爆发了一团明亮的光芒,整个神殿大厅瞬间就亮了起来。
除了他们所站的入口之外,大厅中除了一个宝座之外,就只剩下了几根镶嵌着火盆的石柱。
“真是见鬼了,这些火盆怎么也无法点燃,我的火焰根本就进不去。”小天狼星说到,他控制着魔杖的火焰往火盆中飘落,但是火盆并没有被点燃,赤红色的火焰仅仅是挣扎了两下,就自然的熄灭了。
这些石柱整齐的排列在两段,但是与墙壁还都走一些间隔。
凡林想起了斯莱特林的密室,他观察起了石柱的排列规律。
他知道那些术式,各自都有着一些奇特的排列规律。
“但丁序列。”邓布利多说到,“出自于神曲,稳固地狱的序列。”
“这和巫师的手段并没有什么分别。”凡林说到,这似乎又回到了巫师最擅长的。
“神灵也只不过是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这世界的生命,只不过,他们的力量打破了规则,所以他们变得强大,说到底,他们只不过是一些远超我们强大的巫师。”
凡林诧异的看着祭祀,坐为神职的最高者,这些话怎么看也不应该是从祭祀的口中说出来。
“对于世界的真相,我们应该保持理智。”祭祀说到,“当然,信仰是必须要有的,只有信仰才能够推动巫师前进。”
“我的老朋友,或许教皇那老家伙会喜欢你,但是没有想象中的喜欢。”
“当然,因为我们的信仰不同。”祭祀说到,他将神杖重重的向地下一砸,清脆的响声不由得让人为之一震。
一圈白金色的光晕从神杖的尖端扩散开来,在接触的一瞬间,小天狼星怎么都无法点燃的火盆在顷刻之间就熊熊的燃烧起来,那火焰的高度就像是要把石柱整个吞没一般。
看起来祭祀的力量并不能够很好的控制住,可以说,得到的力量太过于庞大,一整个手臂的神性,祭祀本身的力量,在加上众人的赐福,现在祭祀的威力是要超过邓布利多的。
然而震动并没有停止。
神杖的一段深深的没入了地面,金黄色的力量不断的填充的到地面上的魔纹之中。
力量不断的蔓延,很快,一整个大厅都布满了金色的魔纹。
就像是出发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一阵强烈的振动从众人的脚下传来,隐隐的还有一阵震人心魄的咆哮声。
它似乎是很痛。
它还没有死,乃至于肉体都还活着。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凡林遇到的那一部分肉体已经完全被石体同化,这可不是一个级别的威胁。
“你们应该都听到了了吧。”祭祀说到,“我想,这就是我们的目标了,从诸神争斗开始就一直活到现在的怪物。”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小天狼星说到,“在这个鬼地方活了那么久,他们到底靠什么来维持……”
“能量,我想这空间的能量有一部分还是被这东西汲取了。”凡林说到。“能够把这里打开嘛,我能够感受到,那东西就在下面。”
“当然可以。”祭祀说到,“这就是我们来的目的不是嘛?”
说话之间,地底的振动开始变得越发的强烈,那种令人心生恐惧的声音也变得越发的清晰。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看起来这东西的还十分的活跃,凡林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刺激到了它。
或许是这些灼灼生辉的符文令囚禁的怪兽感到疼痛,然而,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怪物想要挣脱,而凡林他们则是想要毁灭,二者之间必然就存在着种种的矛盾。
凡林站定,三个人握着魔杖,即便是邓布利多也不例外,这容不得任何的马虎。
地上的符文开始挪动,依照但丁序列排列的石柱也开始改变了自己的方位,否则根本就无法打开。
整座神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炼金产品一般,仿佛任何一个方位在下一秒就能够改变它原有的形态。
这或许是尼可勒梅的追求之一,同时则是凡林的追求,所有神奇的事物,按照人的意愿。
这听起来很美好不是嘛?
然而,在这美好之下隐藏着的,确实最致命的威胁。
一个空洞逐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并没有直观的看到那镇压的邪恶,但是那种气息是凡林所忘不掉的。
小天狼星就仿佛看到了世间所有的美好,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正一步步的向他吞噬的深渊走过去。
凡林花费了一点时间,即便他经历过一次,但是对于这样的精神入侵,凡林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的抵挡住。
即便是强如邓布利多,凡林挣扎过来的时候分明在邓布利多的脸上看见了那种无比悲伤的表情。
在凡林的眼中,邓布利多是强大的,邓布利多的坚定近乎于偏执的狂态。
这还是凡林第一次看到邓布利多的表情这样的悲伤,就像是一位正常的老人一般,用自己年轻的过往去祭奠自己已经老去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