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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闻君有此癖(1)

      她站起身来,看了眼捂着要害,还没爬起来的十余人,同样斥道:“若是战时,我军十倍于敌军,围敌即可歼之,你们竟延误战机,让敌军先动了手,蠢不可及!”

    众人苦不堪言,那还不是因为您是都督!

    牢骚归牢骚,却无人不服。

    暮青走到点将台前方,望着下方观战的特训营士兵,问:“可看清楚了?”

    没人回答,连章同都被撂倒了,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

    “军人保家卫国,靠的不仅是铁一般的意志和体格,还有杀敌之术!战场上搏命,花架子无用,你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最快、最狠、最有效地击毙敌军!杀敌用的时间越短,耗费的体力就越少,多一分体力,在战场上就多一分活命的机会!你们是军人,不需要成为武林高手,你们只需要成为一把杀敌的利刃!”

    众人仍然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暮青,这一日很苦很累,却有人教会了他们很多。

    何为军人,何为军人的路,他们懂了。

    “从明天起,每天此时我都教你们一招格斗术。此乃近身战,你们要掌握的杀敌技巧还有很多,越队长擅长匕首,他会教给你们如何使用匕首,章都尉擅使枪法,他会教给你们如何用枪戟,未来的时日很长,长弓、短弓、袖箭、床弩,你们都会学会。”

    新军以前在边关所学的刀枪剑戟等操练要领都只是皮毛,到了战场上除了靠人数取胜,个人的作用发挥不大。水师只有五万人,兵不贵多在于精,暮青的目标是一支精军,一支超越三大外军精军水准的精锐之师!

    而沙场外听闻此言的大军却哀嚎不断——亏了亏了,太亏了!

    这等杀敌技巧,特训营的人可以学,他们竟要休息一个月!

    但此时后悔已晚,特训营的兵解散回营,身子虽然疲累,却干劲儿满满。

    人生在世,有些事就是如此奇妙,明明觉得一天如此的漫长,却又期待明日早些到来。

    暮青这一日倒不累,她回到中军大帐后没有急着歇息,而是坐到桌案后,提笔画图,又画了几样训练器材,打算明天让月杀传回都督府,命血影去采办。

    血影扮成崔远在都督府里住着,他是都督府里的人,出门采买军用器材不会有人起疑。

    但让暮青没想到的是,她将图画好之后,还没派月杀送回都督府,次日清晨,血影就来了。那时暮青正在沙场,准备开始一天的特训,来禀报的小将称,都督府里又送了些日用的东西来。

    暮青的日用之物不多,前天收拾行李时她就点过了,所有都齐全,今儿又送东西来,她直觉是步惜欢送来的。

    今天的特训项目与昨天一样,月杀昨天已经观摩过一日了,暮青放心交给了他,便命那小将把人放进了大营,带来中军大帐。

    骆成从马车里搬下一只大箱子来,他看起来削瘦,力气却不小,一人抱着箱子就送进了大帐。

    “何物?”暮青看着那箱子,警觉的问。

    骆成嘿嘿一笑,笑容猥琐,“主子说了,让您亲自开箱查看!”

    暮青看了眼那箱子的大小,觉得步惜欢不至于把自己藏在里面,这才接过骆成手里的钥匙,开了箱子。

    箱中很空,只放了两样东西——一只包袱,包袱底下压着一幅绢布。

    那包袱系着漂亮的蝴蝶结,暮青抱起来,一入手就知是何物了。她两世都与尸体为伍,隔着包袱她一摸也能知道是何物,哪一部分的。

    果然,打开一看是颗人头!那是老多杰的人头,她放在阁楼的衣柜里镇宅用的。

    骆成悄悄瞄着暮青,发现她的目光有些凉,似乎不大高兴。

    为啥?

    暮青凉凉地盯着老多杰的人头,这人头她是放在衣柜里的,包袱也是她衣柜里的!这人趁她不在,翻了她的衣柜,那他没有趁机翻找别的吧?比如束胸带和亵裤什么的!

    “主子说了,都督喜爱这些,离了怕您夜里睡不着,于是送来放在军中,给您镇着这中军大帐。”骆成一心看好戏,话却不敢不传。

    什么镇着中军大帐?他是怕她大帐里夜里进来什么人吧?

    “还有此物!”骆成见暮青的脸色不见转晴,忙指指箱子里。

    姑娘连人头都不喜欢,这东西……主子您就自求多福吧!

    暮青瞧见骆成的神色就知道那幅绢布不是好物,她心中已有猜测,面无表情弯身捧起,只觉那绢布入手寒凉,触之柔滑,颇有些分量。这分量说明了这幅绢布很大,有些长度。

    管它是何物!

    神神秘秘的!

    暮青平生最爱解谜,不喜藏着掖着,捧到手中顺手一展,凌空一扬,仰头一看!

    向来面冷的她,霎时间脸色变了几变,表情甚是精彩!

    那是一幅画。

    那更像一具尸体的画。

    画上明阁丽毯,阔榻华帐,一男子浅笑合眸懒卧榻间,墨发如云泻于榻沿儿,意懒之态,如仙高眠。榻脚香炉生暖烟,袅袅其后,男子衣带尽褪,胸膛玉润,楚腰长腿,明肌如华。

    那腰身肌线如流水,一眼便似望见一段风流事,偏偏那最是风流处覆着大红华袍,半遮半掩,不想看,偏扎眼。

    整幅画作于雪娟之上,晕色泛黄,旧如古卷,男子似在画里睡了千年,那大红华袍暗沉如血,其色诡异颓然,其境靡靡艳华,好似人已故,画尸入卷。

    最让暮青不能忍的是此画如同人高,画里的明阁丽毯、阔榻华帐、美艳男尸,甚至是榻脚的香炉都与实物一般大,她把雪绢凌空一展,仿佛衣衫尽褪的步惜欢带着他那奢华的屋子一同向她压来,活似男尸压顶,金屋要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