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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罪恶王座(47)

      “宫雪姒,这么多年了,你的功夫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啊。”

    雪姒表情平淡:“我再说一遍,让开,我有急事。”

    女人笑了笑:“急事?你还会急什么?”

    “你为什么不用你母亲留给你的剑跟我打?用这把毫无攻击力像是挠痒痒一样的镰刀砍我,是看在不起我吗?”

    雪姒:“你到底让不让开?”

    女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让开?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宫茹的字典里,就没有让这个字!!”

    巨大的绿色藤蔓飞跃而起,层层包围住了雪姒,每一只藤蔓浑身都长满了利刺,亮出了锋利的獠牙,张开了血盆大口,朝雪姒冲去——

    “咚!”

    黑衣少女扎起的头发彻底散开,沾上了植物恶心的脓液。

    她撕裂的裙角在狂风的拂动下飞舞,镰刀变回了那滴黑红色的血,在她的四周旋绕着,仿佛在着急地对她劝说着什么。

    她的两只手上,是两段被活生生撕裂开来的藤蔓,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宫茹,松手将藤蔓丢在了地上。

    藤蔓的刺扎在了她的皮肤里,流下了黑红色的血液,顿时,黑色的气息如狂风大作一样漫天铺盖出来,在她头顶形成了一片巨大的乌云。

    宫茹看到她那副模样,“啧”了一声,嫉妒的同时情绪也更加地癫狂。

    “真不知道宫娢是哪来的福气,能要到阴祖的全部暗力,还成功地渡继给你……”

    “不过没有关系。”

    断掉的藤蔓再次生长了起来,爆浆的紫色脓液在地上蠕动着,促生了更多的变异植物生长了出来。

    宫茹的表情愈发狰狞:“你不在冥河,无法召唤亡魂,又没有杀生摄夺别人的魂力,暗力迟早都有用完的时候。”

    “宫茹,以前念在上任冥祖的面子上,我放了你一马,也给过了你很多机会了。”

    雪姒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比,空灵之中仿佛还带着一种死神取命之时才有的寂气。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要过去,我有事。”

    “如果你再不离开,滚出这个世界,你就别怪我顾不上你身体流淌着的冥灵之族的血液了。”

    “离开?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笑话!”宫茹癫狂地笑着,发出了绝望的笑声。

    “你杀了我的丈夫,净化了他的灵魂,让我永生永世地守着自己这条没有穷尽的灵魂思念他,宫雪姒,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有多残忍?”

    雪姒淡淡地看着她:“不净化他,义沃星就完了。”

    “完了?你明明可以选择把他召唤回来,就像你带着千万亡魂永生退入冥界不再出世一样,让我们一辈子生活下去!可你没有!没有!!”

    雪姒:“以我当时的能力召唤不了他,强行召唤了会被他夺舍的,更何况,那时的他,已经不是他了。”

    “那我呢?你有想过我吗?”宫茹的声音慢慢变得悲恸起来,“论辈分,我算是你的姑姑,可无论是你外公,还是你母亲,都没有把我真真正正当过家人看过……他们最爱的最关心的,永远都是你的母亲,而我,我只有阿寞了……”

    雪姒看着她,慢慢道:“宫茹,你活得太久了。”

    是啊,她活得太久了。

    久到慢慢忘记了阿寞的模样,只记得他的名字,永生永世地,用她这条没有尽头的灵魂,思念着他。

    甚至被困在了这个罪恶横生的世界里,找不到回家的路,心底的偏执与黑暗也慢慢扎根破土,长成参天苦树,等着一个永远也等不来的人,救她。

    雪姒叹了一口气。

    “罢了,就当是处决犯忌之人了。”

    雪姒化血为弓,伸出左手,变出一支灵力光箭,对准宫茹的心脏,放箭射去。

    光箭正中宫茹的心脏,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宫茹痛苦地呐喊了一声,有痛楚,也有释然。

    宫茹失去意识之后,周身的植物也慢慢地萎缩了起来,还隐隐有爆体而亡的趋势。

    “不——”忽然,一声凄厉的男声响起,一个满身脏污的男人连滚带爬地跑到宫茹的身边,绝望地呐喊着:“蝶衣!蝶衣!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

    “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衣衣,衣衣,你醒醒啊……”

    雪姒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问002:“这人是谁?”

    002:“好像是女主新收的后宫?”

    雪姒:“可是女主在被宫茹夺舍之后,应该就已经死了才对。”

    002:“!宿主,不好了!”

    雪姒:“怎么了?”

    002:“严峥,就是这个男人,他就是所有变异植物的始作俑者,他要是疯了,把他手里的试剂全部砸在蝶衣身上,那就完了!那蝶衣就会变成一头彻彻底底的怪物了!”

    雪姒蹙眉,再次用左手变出一个光箭,拉开了弓弦。

    “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绝望地咆哮着,准备将身上所有的试剂砸向蝶衣。

    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巨木之后跳了出来,滚了过去死死抱住严峥,严峥疯狂地挣脱着,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发疯一般地看着蝶衣再次被雪姒射中一箭。

    严峥拿出大衣里的针管,疯狂地往暮针身上扎去,暮针闷哼一声,依旧死死抱住了严峥,让他无法靠近蝶衣,甚至在地上与他抱着滚了好几圈,而严峥也像彻底陷入了癫狂之中一样,不停地用针头用力扎着他。

    雪姒解决完蝶衣之后,立刻向暮针奔去,暮针却咬咬牙让她不要靠近,在地上摩擦将大衣褪下丢给雪姒,然后掏出手枪,准备崩了严峥。

    忽然,严峥瞪着血红的眼睛,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装着淡黄液体的针管,对着暮针扎去并迅速地将液体推了进去。

    暮针一惊,在开枪打中严峥之后,立刻松开他,拔出针管。

    他很快感受到了自己体内血液和皮肤的异常,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破体而出一样,在崩了严峥一枪后,他最后看了雪姒一眼,朝着即将爆炸的蝶衣植物本体跑去之后,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嘭——”暮针与蝶衣周身爆炸的气旋一起化为了灰烬。

    严峥尽管中了一枪,但他依旧像疯了一样,拖着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朝着蝶衣跑去绝望地哭吼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