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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4节

      白继苏的声音震得藏在后面隔间里的白秀媛耳朵发麻。

    她怎么会想到自己四哥会冲进来,会这般厉声问话?

    偏偏小丫鬟前来禀报,“姑娘,在花园里赏花的几位姑娘,被咱们的人引着快要过来了!”

    她引了这些人过来,是要看宋远洲丑态的,是要坐实宋远洲宠妾灭妻的。

    可宋远洲根本就是一言不发,反倒是她四哥躁怒了起来,连声叫她。

    “秀媛!白秀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计英被绑着,坐在角落里的椅子上看着白秀媛团团转。

    白秀媛在计英的眼神中更加烦躁了,可是宋远洲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有他四哥不住叫她。

    白秀媛知道她设的这个局是彻底乱了。

    局乱了不要紧,眼看着要把自己的四哥给坑了!

    四哥可是爹的心头肉,爹还指望四哥一举登科,光耀门楣呢!

    这局一乱,白秀媛恨得牙痒,只能赶忙让丫鬟把那几个就要走过来的观众小姐们请走,然后再去跟她四哥解释。

    她这边刚一露面,自家四哥就冲了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秀媛!这是怎么回事?英英呢?!”

    英英... ...英英... ...

    不知道的,英英才是他亲妹妹!

    白秀媛被她四哥抓的手臂生疼,真想用这细长的指甲掐她四哥,偏偏又不能。

    而在白继苏身后,她看到了宋远洲。

    那人毫无自家哥哥这般发狂之态,面无表情,只是紧抿着嘴,辨不出来情绪。

    白秀媛想要看他登台唱戏,一丝一毫都没有看到,挫败的感觉上涌,涌得她头脑发昏。

    她只能认了。

    她跟白继苏解释血不是计英,也不是任何人的,至于计英在哪,她也不知道。

    她这么说,白继苏松了口气。

    但宋远洲眯起了眼睛,向后面走了过去。

    白秀媛两步上前拦住了他。

    “宋二爷要去哪?里面是女眷换衣的地方,二爷你可去不得!”

    “是吗?”宋远洲看了一眼白继苏,又笑了一声,“后面是女眷换衣的地方,这前面还有这么一滩血,没出事吧?不需要宋某去帮忙?”

    他说着,脚步加快往里走去,立刻就要闯到后面。

    白继苏也要过去,“今日的花宴可不能出事!”

    白秀媛方才一计不成,再把计英给丢了,是万万不行的。

    幸而她人手带的足,一面不由分说地堵住宋远洲和白继苏,另一面把计英偷偷从后门带走了。

    待到白继苏生了气,非要进去一探究竟,里面也已经没了计英。

    白秀媛忍着暴躁的冲动,“四哥这回放心了吧!这里什么事都没有!要找你的英英,赶紧去别处找!”

    白继苏皱着眉头瞪她。

    宋远洲看着空荡的后院和房舍,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喘。

    花宴即将开席,白老爷的人过来催促。

    白秀媛这次看到了宋远洲阴沉的脸色。

    可是男人还是什么都没说,眯了眯眼睛,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宋远洲甫一出了这个院子,就招来黄普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才同白继苏一道走了。

    两人一走,白秀媛脸彻底拉了下来,拿起窗下的花壶摔在了地上。

    她发了一通脾气,绕道去了计英藏身的地方,指着计英连声嗤笑。

    “计英你看,宋远洲对你也不过玩玩而已!你当年那般喜欢他,见了他一回就把魂丢了,现在呢?你失踪了,裙子上还有那么多血,宋远洲他说一句话了吗?你可真是瞎了眼!你不过是他的通房,和别的通房没却别,这辈子也就是他卑贱的通房了!你心痛吗?计大小姐?”

    计英面色未变半分。

    她是瞎了眼,她知道,而她是宋远洲卑贱的通房这件事,她也一清二楚。

    至于从前的事... ...计家早就败了,那时候的计英和她少女的心思,永远留在了过去。

    她因为宋远洲心痛过,但她现在,早已不会了。

    她笑了笑,“既然如此,小姐还是把奴婢放了,奴婢卑贱之人,什么用处都没有。”

    可白秀媛眼见自己没有挑起计英半分情绪,在她淡然的神色下更加躁怒了,气得又砸了一套茶碗。

    “有没有用处,不是你说的算!”

    ... ...

    白秀媛走了,计英被带去了另一个空院落。

    东面开宴了,咿咿呀呀地唱着戏。

    西面的院子空旷无人,只有飞鸟从四方天空飞过。

    计英回想起方才房中的闹剧。

    白四哥对她真好,从冲进房中便吵了起来,一直不停地不停地问她在什么地方。

    白四哥那般儒雅的男子,竟还有这般的时候?

    计英受之有愧。

    可是她的那位夫主呢?

    若不是白秀媛说他来了,她还真不知道他竟然屈尊来了。

    他从头到尾没有问她一句,一句都没有。

    飞鸟又从天空掠过,没有留下痕迹。

    计英早已习惯了。

    要从白秀媛手下逃脱,她必须得靠自己。

    东园在开宴,白秀媛一时半会回不来。计英看到看守她的小丫鬟也饿了,开始吃糕点,顾不上她了。

    她小心地解着困绳,幸而几个小丫鬟力气不大,绳子系的不紧,计英很快就解开了,慢慢向后门摸了出去。

    小丫鬟们吃的正要紧,全然没有察觉,计英闪身出了后门。

    计英甫一出了这园子,便准备向人多处而去。

    现在白秀媛是打着她失踪的幌子,将她暗暗捆住,只要她在人前露了面,白秀媛就不能随便绑住她了。

    到底今日是白家的花宴,白秀媛还是要脸的。

    计英立刻向东面快步跑去,她连裙裳都没有,只穿着中裤,裤脚上还沾染了白秀媛弄来的血,可她顾不得了,跑得鬓发飞起。

    跑了没多远,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瞧着像是黄普?

    计英正要过去,忽的听见叮叮咚咚的钗环声。

    这钗环声一出,黄普转头跑没了影,而白秀媛的话随着钗环声传了过来。

    “梁哥怎么露了个面就走了?席面不好吃吗?这可是在苏州最大的酒楼定来的。”

    白秀媛的声音没变,但说话的语气又软又柔,计英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她眼下最要紧的是躲藏,她很快发现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立刻闪身奔了过去,蹲在了石头后面。

    这是一块太湖石,石上还有空洞,计英蹲下,恰恰能从空洞里瞧到路上的情形。

    白秀媛一行已经绕了过来,她身旁约莫就是那位“梁哥”。

    那男人二十出头的模样,身材高挑,面相却有些阴柔,他通身锦缎,腰间悬着一块玉佩,日光下的玉佩光泽盈盈,远远瞧着质地不俗。

    白家的亲戚计英都见过,但她没见过这个叫做梁哥的男人,如果没猜错的话,是不是白家攀上的金陵城的权贵?

    她正想着,就见白秀媛撵了丫鬟,挽上了那男人的胳膊。

    “梁哥是嫌宴请饭菜不如金陵吗?那我再让小厨上给哥哥做些?”

    白秀媛一口一个“哥哥”叫的计英耳根发麻,那“梁哥”却似不领情一样,往前走着并不言语。

    白秀媛愣了愣,以为他生气了,神情紧绷起来,换了语气小心地问。

    “咱们陆三爷这是怎么了?”

    那陆三爷这才看了她一眼,“没怎么,我只是瞧着你父亲,好似更喜欢你那未婚夫郎?那宋家门楣不算低也不算高,莫不是因为他是嫡出,我陆梁不过是庶出?”

    白秀媛差点跳起来反驳。

    “怎么会?宋远洲再是嫡出,宋家也就是个造园的人家,三爷你是什么人,兴远伯府的长子!”

    兴远伯府?

    计英明白了过来。

    原来白秀媛攀上的权贵,是兴远伯府,而她想要给这位兴远伯的庶长子做正妻。

    那么,白继藩巴巴地要买云澜亭的图,也是为了兴远伯府吗?

    兴远伯府要云澜亭的画做什么?

    计英干脆定下心来听这两人说话。

    白秀媛见着那陆梁生了气,又急又怕。

    “三爷放心,我和大哥已经商议好了,今日就寻个由头和那宋二退婚。他一个死病秧子,怎么能和三爷你相提并论?”

    那陆梁斜着眼睛看着她,“是吗?”

    “是,是!”白秀媛顺着他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头,又一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