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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食人娃娃鱼

      我大急,想去救援她已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娃娃鱼张开血盆大口,向田曼妮咬下去…… “卫国,快来帮忙……"田曼妮并没有如我预料中惨叫,却反而发出求救声。倒是娃娃鱼鬼哭狼嚎起来,我赶过去一看,乐了,原来田曼妮情急之下捧起一块大石头塞入娃娃鱼的血盆大口中。然后顺势将娃娃鱼上下两颌紧紧的用手合上,那娃娃鱼见到口的猎物被人掉了包,不仅老羞成怒,剧烈的挣扎了起来,那娃娃鱼本身就比较滑腻异常,一来二去,田曼妮就吃不消了,我赶紧扑了上去,按住娃娃鱼的嘴,示意田曼妮赶紧撒手。

    田曼妮是脱险了,可我却陷入两难之中,这娃娃鱼终究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打不得也杀不得。难道我就这样在这里和它耗一辈子?

    思忖之间,一团火光闪起,原来田曼妮脱下外套用打火机点燃了:“卫国,松手……”

    动物界里所有的生物对火光有天生的畏惧,那娃娃鱼似乎感到了威胁的逼近,挣扎的更厉害了,不等我松手,那巨大的身体一掀,将我掀开哇哇的叫着逃跑了。

    我喘着粗气一下子瘫软下来,这娃娃鱼力大无穷,在和它僵持过程中几乎耗尽了我身上的力气。浑身多处挂彩,现在一静下来觉得到处火辣辣的疼。

    我奥恼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和我想象中的剧本不同,本指望这娃娃鱼能帮上我们的大忙,甚至幻想着它能渡我们过河……现在倒好,落下一身伤痛不说,我们还得继续纠结怎么出去……

    “走吧……"我见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站了起来,为了缓解目前沉闷的气氛,我胡乱找了个话头和田曼妮聊起来:“姐,奇怪,我们的照明设备早就没有了,毛春华的手电是从哪儿来的?”说着,我打开手电,半小时前就是毛春华变戏法般的把它给变出来了。

    “卫国,你说这个呀,那是我们第一次掉下石室的时候,你手中的手电不是掉到地上了吗?那时你以为坏了把它丢在一边。是毛春华把它捡起来捣鼓好的。"

    盘桓在心中多时的疑团解开了一个,我哦了一声,并不因为谜底揭晓而轻松下来,那墓中神出鬼没的人影、毛春华和田曼妮的先后暗中提醒,让我觉得越来越扑朔迷离。毛春华和田曼妮之间,绝对有不为人知的猫腻!我忽然有些恼火,就像一件事,所有的人都知道谜底而我却蒙在鼓里的那种感觉。哼!爷不陪你们玩了,你们爱咋的就咋的……老子出去以后就八抬大轿把杨宝佳风风光光的抬进朱家大门,过小日子去。

    田曼妮不知我在想什么,催促道:“卫国,我们想办法怎么过去吧?”要是搁在以前,我并不会怀疑有他意。可现在在我听来,却有了一丝丝阴谋的意味。但不管是不是阴谋,这河总要过的,也许出去的线索就在那些建筑中……

    不过还真让我想到了一个过河的办法,那就是开动11路公交车原路返回到这地下河的上游去,从那里到对岸去,不过这个办法是个笨办法,一来一回得花费不少时间。

    当我们返回到那段被冲垮了一半的台阶时彻底绝望了,那另一半台阶居然不见了,山壁上还裸露着新鲜的岩石层,想必是那台阶再也经不起水流千年的冲刷,岩层剥落,彻底的垮了。我用手电观察对面的台阶,断裂处仍然有少许小块岩石摇摇欲坠,目测距离有五六米远,人根本无法跃过这段距离。我有些颓丧,要过河得另外想办法了。

    田曼妮拉拉我指着头顶示意我看。

    头顶上正是支撑碓杆的碓轴,犹如一座横跨两岸的独木桥,我恍然大悟,这不是现成的过河工具么?这个碓轴不像支撑水车轮的主轴那样一直缓慢运转,它是静止不动的。更重要的是,它不像水轮一样永远泡在水里。

    当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那碓轴上时,我不由一阵眩晕,地下水在脚下如万马奔腾,尽管耳朵早已用扯下来的衣服布条塞住了,可水流巨大的冲击力沿着碓轴传导到我身上时,我几乎差点失足跌下去。幸好这是暗不见天日的地下空间,高度在这里早己失去了它的意义,人失手掉下去,绝对不是淹死的,而是在淹死之前被水活活的拍死!

    这碓轴也不知道是什么合金铸成的,在这样潮湿的环境下居然没有一丝腐蚀,轴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凹处,我想那大概是方便古代工匠施工而特意留下的吧?

    我示意田曼妮跟在我后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向对岸爬去。刚开始很顺利,可越接近瀑布中心我越胆战心惊,倾泻而下的水流卷起强劲的气流,砸落到水碓下方泛起白色的浪花。我不敢再继续往下看,又开始了蜗牛爬行。

    不过我们马上碰到了一个难题,那套入碓轴的碓杆在巨大的水轮带动下,如螃蟹般高高举起碓头,在达到临界点后带着那长长的链子又重重落下。它就这样一直运行了千年,给古墓机关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古人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解决机械磨损问题的,像这样的谜很多,比如古埃及金字塔和中国长城,他们是如何将重达数十吨乃至上百吨的石料一块一块的向上提升。

    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思忖着如何通过,那碓杆扬起或者落下的时候,都是倾斜的,人趴在上面稍有闪失便会滑下去。这时,田曼妮在后面扯了扯我的脚,似乎有话对我说,我一时不明其意,黑暗中远远的也看不见她的手势。后来田曼妮似乎急了,她居然从我身上爬了过去,在我眼前作了个要我脱衣服的动作。我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将衣服递给了她,田曼妮将衣服撕成一条条的然后连在一起,将一头绑在腰上,将另一头递给我然后率先爬上碓杆,我不由暗赞田曼妮这个办法绝,相当于多了一道保险。

    不久,布条一阵抖动,田曼妮发出她安全通过的信号,我却有些踌躇,生怕田曼妮一个女孩子力气不够,万一我滑下去,她能不能拽住我姑且不说,那布条恐怕无法支撑我的体重。

    我犹豫了一下,将手电递给她,这手电可不能在失去了,失去它我们将寸步难行。手电掠过身后,我惊恐的发现,那条被火光吓跑的娃娃鱼不甘心到嘴边的美味不翼而飞,居然阴魂不散的跟了过来。相比起我们,它在碓轴上爬行的速度飞快多了。这也是它占据了爬行动物的优势。

    转眼间它离我不远了,我不再迟疑,翻身爬上碓杆,碓杆触手冰冷,湿滑异常。那娃娃鱼见到嘴的猎物又要逃脱,居然一个飞跃,大嘴一张扑了过来,我顿觉左腿一滞,急切间一挣,裤子被娃娃鱼撕去半条,同时,手中的布条一寸一寸裂开来,我暗暗叫苦,拼着掉下去的危险腾出一手勾住碓杆和碓轴的连接处,那碓杆此时己到了抛物线的最高顶端,此时正“吱嘎吱嘎”的向下作自由抛物运动,我的脸都绿了,等碓杆落下来,我的手也就废了。祸不单行,那娃娃鱼占着它四肢强大的抓附能力也上了碓杆,我眼睁睁的看着娃娃鱼步步紧逼,身上发出鱼类特有的腥臭味,中人欲呕。

    完了!我看着手中变得越来越细的布条,最终“哧"的一声断了。拼了!一股热血冲上我的脑门,与其成为娃娃鱼的果腹之欲,倒不如和它同归于尽

    ……我勾住碓杆的手猛一使劲,翻身而上,娃娃鱼大喜,张开大口就等我静静的落入它嘴中。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手放开碓杆环抱住娃娃鱼,另一手将残余的布条朝它嘴上一勒,稳稳当当的骑在娃娃鱼身上。娃娃鱼没想到我居然成功逆袭,扭动着躯干想把我甩下来。那娃娃鱼四肢附着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背负着一个体重一百三的小伙而不掉下去,那碓杆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和娃娃鱼从原先头向上的姿势变成了俯冲的样子。

    我借此机会用力的在碓杆上一蹬脚,那娃娃鱼不堪重负,松开四肢,一人一鱼就此向下掉去。

    耳边风声忽忽作响,瀑布底下那翻涌的浪花迎面扑来,我心中一痛,爸妈,杨宝佳永别了……

    “轰"的一声,随着冰冷的地下水从四面八方向我涌过来,我仿佛感觉到身子被狠狠的摔了一下,巨大的水压毫不客气的将我下坠的力量反弹过来,大脑中枢很快作出反应,启动自我保护机制,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