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人类开心的时候会笑，他每天都挂着笑，不是每天都很开心吗？】灵曦的语气满是认真。

    智行号：【……】

    原来它的宿主这么单纯的吗？

    按照她的这种说法，扮鬼脸的人是不是就是想死，然后变成鬼？

    智行号摆脱自己这种不正常的想法，它像是老师教导学生一般说：【宿主，人类可是比你想的要复杂多了。】

    【什么意思？】灵曦问。

    【以后你就明白了。】这种问题智行号也解释不通，它就用这句话搪塞灵曦了。

    【哦。】灵曦应了一声，然后在河灯上面写下了宫辞的名字。

    李越看到灵曦又在河灯上面写下宫辞的名字之后，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你写的这是殿主的名字。”

    灵曦点头。

    “他是亲自教导你，算是你的长辈，你写他的名字也是正常。”李越一边说一边看灵曦的表情。

    他想看灵曦对宫辞是不是真的是这样。

    宫辞那样的人太过优秀，即使他面对宫辞也免生出惭愧的想法来。灵曦和宫辞朝夕相处，极有可能会对他产生情愫。

    “是这样吗？”灵曦竟然反问李越。

    李越被灵曦问得心底一慌：“难道不是吗？你对他难道不止是对长辈师尊的敬仰？”

    灵曦摇头。

    李越心底的不安扩大，他小心翼翼的问：“那你对他是什么感情？”

    灵曦正想说话，智行号就在脑海里面咆哮了：【不好了，宿主，宫辞快要彻底黑化，你还是赶快去阻止他。】

    【我知道。】

    灵曦将河灯往李越怀里面一塞：“帮我放一下。”

    说完灵曦就消失。

    看到灵曦忽然从眼前消失了，李越楞了一下。他看向自己手中的两个河灯。

    所以灵曦对宫辞到底是什么感情？

    灵曦出现在了密室。

    现在宫辞身上已经一点也看不出来那个光风霁月的人的影子了。

    墨发垂到腰间，一身黑色的法袍，宫辞看上去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极致的恶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你来了。”这次宫辞没有像上次一样失去意识，他认出灵曦来了。

    灵曦看一眼穿过宫辞琵琶骨的那根锁链。

    之前宫辞似乎挣扎过，整个锁链上面都是鲜红的血液，看上去惨不忍睹。

    “宫辞怎么样了？”即使灵曦情商低到令人发指，她还是看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宫辞。

    “我就是宫辞啊，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宫辞拿着灵曦的手放在脸上：“你看看，这不是宫辞的脸吗？”

    灵曦抽回手：“一张脸而已。”

    宫辞也没有生气，他顺着自己眉眼的轮廓滑一圈：“可这是宫辞的脸，你难道也不在乎吗？”

    灵曦没有说话。

    宫辞加大手上的力道，他的皮肤立刻被划破，鲜血渗出：“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毁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灵曦的手放在宫辞的脖子上，她收紧手指：“我可以杀了你。”

    宫辞全然没有一丝惧色：“好啊，那你就把我和宫辞一起给杀了吧，我还挺乐意和他一起死的。”

    灵曦没有废话真的用力，宫辞感觉到了窒息。

    在这个时候，宫辞身上的那种极恶忽然消失殆尽，他的眼底是一片澄澈：“叶……姑娘，你……”

    灵曦没有放手。

    【宿主，现在人已经变成宫辞了，你要在这么凶残了，万一吓到他怎么办？】智行号提醒灵曦。

    灵曦面不改色的放开手。

    宫辞咳嗽了几声，然后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宫辞说道后面四个字的时候，语气似乎发生了变化。

    “因为你弱鸡。”灵曦十分直白的回答。

    在灵曦的话说完之后，宫辞的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你是发现异样，所以才来查看情况的吧。”宫辞自己找了一个好听一点的理由。

    灵曦看他一眼，没有拆穿。

    “那个意识已经被我被压制住了，你不必担心，帮我把这个锁链解开吧。”宫辞说道。

    灵曦将手伸向宫辞。

    宫辞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灵曦停下动作，看着他。

    宫辞发现自己的这个举动不太符合常理，他温和的笑了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叶姑娘赶紧帮我摆脱束缚吧。”

    说道这里，宫辞脸上闪过痛苦。就像是被疼痛困扰着，但是忍着不愿说出来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将自己束缚在这里？”灵曦问。

    “你知道暗系灵根有多暴虐，我只有将自己困住，才可以做到不去伤人。”宫辞解释。

    “哦。”灵曦点头。

    宫辞唇间溢出了一声闷哼，像是痛苦到了极致压抑不住一样。他脸上也是流露出些许的痛苦之色。

    “叶姑娘，之前对你说的要对你负责，可能做不到了。”宫辞语气惋惜和抱歉。

    “我知道。”灵曦很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宫辞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今日之后，我恐怕就会彻底魔化了。”宫辞脸上适时的露出些许的难过和失落：“到时候还请叶姑娘送我一程。”

    灵曦：“我会的。”

    宫辞：“……”

    “最后能够死在叶姑娘手上，于我也是一种成全。”宫辞继续说，脸上是无比深情的表情。

    “哦。”

    宫辞：“……”

    宫辞装不下去了：“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看出来什么？”灵曦问，语气正常，好像是没有看出来宫辞的异样一般。

    宫辞挑眉：“难道你没有看出来的不是那个蠢货吗？”

    “难道你是蠢货？”灵曦反问，语气一如既往。

    宫辞：“……”

    他今天是体会到什么叫无法沟通了。

    “你之前说让我给你解开束缚，现在又说要让我杀了你？”灵曦平静的说。

    宫辞意味灵曦终于不装了，打算分析自己是怎么看出来他不是宫辞的，但是灵曦的下一句话让他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你是脑子有问题吗？为什么会说出这种矛盾的话？”灵曦说完之后，似乎觉得自己这个结论很有道理。

    她看着宫辞，面不改色的将自己得出的结论说出：“看来你果然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