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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抓到了男人

      杨湘湘和唐丑两人来到程氏家门口,程氏正在院里喂鸡,见到杨湘湘喝唐丑一起出现,而且敲了门便直接走进院里,脸上闪过一丝心虚。

    “什么事?”程氏拿着喂鸡的笸箩看着二人走进小院,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把院门锁上。

    杨湘湘走上前,故意做出心不甘情不愿的神态说:“昨日在何大夫的药铺打了你,我家唐丑非要拉着我来给你赔不是,否则,你以为我愿意来看你?”

    听到她的理由,程氏似是松了一口气,假笑说:“都是亲戚,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你们的歉意我心领了。你看我手里还有事,不如你们先离开吧,我也要出门了。”

    杨湘湘见她急着把他们赶走,心想果然是心里有鬼。

    只见她坐在小院的石凳上,笑眯眯的说:“程嫂子你要是有事就先走,我们帮你看家。”

    程氏:……

    她把头转向唐丑,想要劝唐丑把人带走,就听唐丑淡淡的开口,认真的说:“那嫂子你路上小心,一路顺风。”

    程氏想要骂街,这夫妻俩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了!

    忽然,房后传来扑通一声,接着是哎呦的大叫。唐丑立刻起身,杨湘湘也顺着声音跑过去。

    只见房后不远处的化粪池,里面正有一个人在拼命挣扎。

    “救命……救、救命……”

    阵阵恶臭熏的杨湘湘差一点就吐了出来,唐丑忍者恶臭向那人伸出一根长竹竿,缓缓把人拉出化粪池。

    即使身上挂着黑黄色的脏污和已经发霉的烂菜叶,杨湘湘和唐丑还是认出这个人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个男人。

    “程嫂子,你们家怎么还藏着个男人呀?”杨湘湘故意揶揄,“还藏在化粪池里,口味也是够重的。”

    程氏面色闪过一阵青白,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认识这个男人,我一个寡妇家里怎么会有男人,你少在这乱嚼舌根。”

    “认不认识的,等下问问那个男人自然就知道了。”杨湘湘眯着眼睛,意有所指的对着程氏说:“听说村长上个月才向临洛城府衙申请为你立贞节牌坊,不知道今天这件事要是被村长知道了,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把你赶出唐家村呢?”

    程氏脸色大变,一下子没了刚才那股子泼辣劲,语气放软近乎哀求的说:“唐丑家的,咱们都是一个村住了好多年的远亲近邻,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件事你能不能……”

    “当初你把我赶出家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念着远亲近邻?当初你和虎子娘一起把我推下水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抬头不见低头见?”

    杨湘湘打断程氏的话,冷声说:“今日这件事远不是你单单藏了个男人这么简单,这人跟最近附近村落孩子绑架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一旦他落网,你也会被府衙调查。我劝你还是对村长去坦白,免得到时候遭受无妄之灾。”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条理清楚,完全不像是随口胡诌,这让程氏顿时瘫坐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男人浑身恶臭,唐丑把人关在程氏的卧房,让程氏给他打水沐浴,待他洗净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把人带到院子里打算仔细询问。

    刚开始,男人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即使紧紧地被绑在椅子上,他也不忘时时刻刻狠狠瞪着唐丑二人。

    “怎么?宁死不屈?”杨湘湘嘴角上扬,笑的略微邪恶,她走近男人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交给唐丑。

    “帮他吃下去。”

    唐丑拿着丹药捏开男人的嘴,然后手刀轻敲他的喉结,这样即使他再不愿,丹药还是进入了他的体内。

    “你们给我吃的什么?”男人带着一丝惊恐,声音颤抖的说:“不就是跟程氏好上了么,我单身一人,程氏也守寡多年,我们男欢女爱碍你们什么事?”

    “谁有那闲工夫管你们的事!”杨湘湘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冷笑着说:“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实话告诉你,刚刚喂你吃进去的药名叫一日丧命散,顾名思义,用七种不同的毒虫,再加上鹤顶红,提炼七七四十九日而成的,一日之内会武功全失,筋脉逆流,胡思乱想,而致走火入魔,最后会血管爆裂而死。”

    她说完瞧了瞧外头的太阳,继续说:“你如果想要活命,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我就给你解药。这可是我给你们准备的上门礼,是不是很惊喜呀!”

    唐丑听杨湘湘说了一大堆,什么一日丧命散,他听都没有听过。难道她稍早之前说上门见客要送的大礼就是这个药?

    男人一听说自己活不过今夜,而且最后会血管爆裂而死,顿时瞳孔放大。他试着运气,发现竟然真的隐隐感觉有些燥热,气血四处乱窜,确实有些走火入魔之前的征兆。

    他被吓的不敢轻举妄动,低头沉默半天,才缓缓开口问:“是不是我什么都说,你就会给我解药?”

    杨湘湘点头。

    “那我说,不过我还要你们答应饶我不死,给我留一条活路。”男人趁机保命,提出条件,“我只是负责打杂的小喽啰,武功不高,只是会些拳脚功夫自保,不曾害人性命。”

    “我可以把解药给你,但是我们不是执法者,无权决定你的生死。如果你真不曾杀人,那你可以试着跟知府大人说明,他们才是执法者。”杨湘湘说。

    “多谢。”男人道:“我叫蒋瑞,四年前凤头门成立开始,我便加入了。”

    蒋瑞是个聪明人,他把凤头门从成立之初到现在所有的事都说了个遍,凤头门位置在深山腹地,除了他经常走的那条地道,没有其他办法与外界联系。

    凤头门成立既不像其他土匪那样打家劫舍,也不像普通农户那样种地自给自足,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操练,祭祀,喂鸟。所有的钱财银两都有专门的人每个月按时送来。

    “你可知道这凤头门成立的目的是什么?”杨湘湘觉得奇怪,一群人在深山里,不与外界联系也不事生产,还有专人给送银子。总不能是送银子的那个人有钱任性吧,白养几百号人。

    蒋瑞摇头,“我只是一个小喽啰,接触不到核心机密,不过有一次门主与右护法大人在书房谈话,被我偷听到,提到了东海水军、倭人,还说大事完成之后,便可大权在握,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