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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真是嘴馋

      “从容不迫,一年四季,酒楼天天开,若是不开,倒叫令人觉得好生诡异。”

    柔之转过身来,平静的黑眸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他看着葵凰溪洗去了昨日的血腥味,便道:“葵寒,你过来一下,我给你把把脉。”

    葵凰溪乖巧的走过去,坐到他一旁,主动伸出手,让他把脉着。

    “那个,柔之,上次在淼国的时候,我把寒珏弄丢了,它是能帮助我找到身世的东西,这下怎么办?”

    提到寒珏,柔之假装自己不知情,欲要张嘴,突然似乎又觉得不大妥当,道:“寒珏,是西域的圣物,就算寒珏不见了,去了西域,或许还会找到一丝线索。”

    就在柔之提到西域时的当口,当即一怔,回想起梅花林的老古董来,她娘是西域人,那么老古董多半也跟西域有关联吧。

    只是,现在老古董不知道身在何处,倒有些担心他了。

    柔之知道她所担心和顾虑,便把稍有温热的手心平铺在她手腕上,似乎是加了些气息,缓缓的流入葵凰溪的手腕上。

    须臾片刻,葵凰溪便觉得身体轻如鸿毛,没有先前那般沉重了,脱臼的地方也稍稍好了许多,她露出了笑容,感激道:“柔之,你不仅武功好,医术更是精湛无双。”

    柔之也不自诩,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里也乐了乐,“谬赞的话,听多了。”许是想到垂涎三尺的糕点,他又笑着道:“对了,桃花糕。”

    葵凰溪扯了扯嘴,“柔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馋了?”

    “自从,遇见你。”

    干脆的话,直让葵凰溪一阵迥然,她呵呵的笑着,领着柔之进入厨房。

    “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可是这会已经快临进桂秋了,桃花糕是没有,不过,桂花糕还是有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亦有红袖笑,足矣,怎还能喜欢桂秋?”

    见柔之抿嘴,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调侃回敬,“我听酒楼的人说,柔掌事为人行善仗义,为人儒雅又豪放,一身桃花,沾染凡间俗尘,可谁曾想到,他是一个口是心非,又嘴馋的人呢?”

    见柔之要反驳,她作罢,打断他:“别着急,我知道你想吃糕点,但在你帮了我那么多次的份上,强行逆秋,改春,仅此一次吧。”

    柔之看着她故作妥协的模样,哭笑不得,只好干笑地站在一旁,拿起一根胡萝卜就递到她手里,葵凰溪好奇看着他。

    “这是做什么?”

    “药膳。”

    葵凰溪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推着他远离厨房,抢过他手里的胡萝卜,就撇嘴道:“好了,药膳我会吃的,厨房脏,烟气闷,柔掌事还是先不要进来。”

    柔之被她冷漠的推到门外,冷不丁的关上门,却只能干笑的摇摇头,前来疑似要禀明的小厮,瞥到这一幕,眉目中也露出了欣慰。

    “柔掌事,酒楼那边需要掌事坐镇一下,似乎有人前来闹事。”

    小厮人未到声已至。

    “可是官府的人?”柔之眉目间已经露出了不悦和耐烦,见小厮闭了闭嘴,早就猜到了什么,便急匆匆的朝着酒楼去,“加派人手,到酒楼埋伏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行动。”

    小厮知道,这次柔掌事带回的客人,定是冒犯了京城某位德高权重的人,所以才会前来找麻烦。

    不待小厮继续开口禀明,柔之心思一沉,便又道:“这里不便有人找到,是何人透露的?”

    小厮要禀明的正是此事,“是咱们赌场的老常客,听说是青衙门少爷的朋友,早些时候,青衙门的少爷欠了咱们赌坊,一万两,正愁没地发泄,不知是哪里遗漏了风声……”

    小厮欲言又止,不敢继续说下去,柔之的周身环绕着一股极寒的气息,他甩动振袖,正朝着酒楼走去。

    “听说这里的酒楼是京城最好的,许多内外兼修的名人雅士,会聚集在此,好端端的赋一首诗,怎么赋起断头诗来了,你是在咒我死吗?”

    张狂开口的这位,是青衙门少爷的朋友,男子头绢长步丝条,深蓝色的长袍随着自身气势而浮动。

    身后站着的是一群官府的人,他们个个面容冷肃,眼底带着莫名的杀气,似乎是刻意来这里找事的。

    柔之步履匆匆赶来,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男子面前,男子撇了撇嘴,叼着根的狗尾巴草被嫌弃的吐到一旁,沾满口水的狗尾巴草,落在了地上的红卷轴上,上面写着恢宏的诗句,似乎是因为受到过挤压而导致邹褶。

    他非常不悦的邹紧眉,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了看那男子,却一瞬不瞬的落在红卷轴上,多儒雅的诗句和卷轴,被男子狠狠的一踩,生生的印出了脚印。

    “你就是这个酒楼的掌事?”

    见此人来势汹汹,又顾虑到葵凰溪还在此处,绝对不能惹来更多的麻烦。

    便气定神闲道:“我是这个酒楼的掌事,听闻,青衙门府的人,个个最知礼名仪,先前来的那位少爷,因为欠下赌场一万两,而没钱还,被赶了出去,咱们酒楼也是一样的规矩。”

    柔之以为男子会反驳,却不曾想,他又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脚底被踩得肮脏的卷轴,取出绢帕,厌恶的拿起那份卷轴,指明道:“规矩?我又没欠钱,来酒楼喝酒,与人闲情对诗,却不曾想到,酒楼的人竟以污秽之诗来诋毁我,你说,这算不算有损掌事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