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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亲自了结她!

      “可他伤害了你,我要是在晚来一步,你岂不是……”

    “可你不是来了吗,就放过他吧,我想他也是出自警戒。”

    白司寒拗不过她的理论,虽然此时大事化小,可终究不能化了,命血泯自行下去领罚,大罪可免,小罪可免不了。

    眼里满是心疼地抚了抚葵凰溪玉颈上的红痕,双瞳荫掩这盈盈的秋波,目不斜视的对暗中的左膀右臂道:“你们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入我的书房里。”

    荒芜,不毛之地。

    流放之沙漠的草木皆兵,云心冰嘴唇干枯,抬着手铐的手沉甸甸的,经过日夜奔波,她体力支透,弱不禁风地倒在地上,满眼尽是迷离。

    “别装死,快起来!”

    士兵嫌弃的踢了一脚,啐了一口唾液在她褴褛的衣物上,紧紧催促着。

    同样戴着手铐的流放者,不仅仅是她,礼部尚书府整府上下,奴仆都被刺杀,嫡小姐被流放,云邵钧被押入大牢,年事已高,他后半生只能在牢里渡过了。

    云水桃怀着墨慕荣的孩子,心爱已久,流放之前,已经收她做了王妃,算是逃过一劫,就算有人故意挑衅起事,墨慕荣以王爷的身份,也能护她周全,云彩霞和云泠昧被镇国大将军收了做义女,也报住了命,云浅浅已死,物是人非,云婷儿因墨如镜殉情而死,整个人疯得神志不清的。

    墨薄元见云婷儿可怜,干脆放在宫里不闻不问了,唯有云心冰,被流放至此。

    她攥着玉手,眼中充满了血丝,不该沦落至此,死活无人过问,像一个任人宰割的蝼蚁的一样,随手一捏就能灰飞烟灭。

    同样都是恨,为什么云小悔能恨得如此潇洒,活得如此自在,逍遥人间,而她却要饱受煎熬,连平时巴结献殷勤的那些姐妹现在都对她视如贱婢。

    “来,渴了吧,喝点水。”

    士兵蹲下身去,递出水壶,给一条狗喝水,那狗摇着尾巴,卖萌卖乖。

    云心冰干巴巴的盯着那嘲讽的场面,狠狠捏了一把荒沙,此恨绵绵,那一股赤血的蛮横之气涌上心头,她活得连一条狗都不如,这比惨绝人寰还要绝望千倍万倍,更多的是不甘和愤懑。

    士兵啐了一口唾液,怒气冲冲的扇了一巴掌在她的脸上,尖酸刻薄道:“看什么看,真是贱人贱命一条,你迟早是要死的。”

    云心冰捂着火辣的脸,被推搡到莽草中,脸颊被划破,刺痛的感觉真是令人绝望,她仿佛看到了一个深渊,一不小心,就陷入进入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假死状态中,模糊而隐约听见一个声音沉朗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视角很不清晰,不知是不是因为沙迷了眼睛的缘故,让她一时摸不着天。

    “主子,她可是一个重要的棋子,救了她,你就可以复仇了。”

    那男子邪肆笑出声来,声音犹如修罗般可骇,动作如狂的挥刀而下,把那士兵杀得头颅遍地,血腥味像一股潮汐猛得推上来,刺鼻得让云心冰意识开始渐渐分明。

    澄辉从悬空落下,恍得她双眼紧闭,一时无力而无法爬起来,那个庞大的声音遮住了光,她才冉冉睁开眼帘,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墨渊虹,沾满血渍的脸绽放一朵妖艳的花。

    “醒了?云心冰,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

    恨意长绵,她能沦落至此还拜墨渊虹所赐,这个仇恨她一直都无法释怀。

    “是你,墨渊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抬起微颤的手,紧紧揪住他的掇角,咬紧牙关,沉着脸浑身打颤:“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风鸣邪魅一笑,掌掴她的手,毫无怜香惜玉的猛得推开,“云心冰,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主子,如果不是你想要得到势力,如不是你贪权,怎会沦落至此,要怪,也要怪你自己。”

    云心冰气得打颤,嗫嚅半晌后,又道:“如我所言不错,你这是来嘲笑我的吗?”

    风鸣扫了扫衣着,冰冷的眼神不带一丝犹豫:“你也知道,葵寒就是云小悔,白溪亦是云小悔,拥有金冠之名的厨娘也是云小悔,你绞尽脑汁想要除掉的人,正在江湖中逍遥自在呢。”

    “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

    冷语冰人后,又自嘲一笑,问:“你们无非就是想利用我,难道不是吗?现在,满意了吗?”

    “呵。”

    墨渊虹轻笑出声,倾下身去,用含着不知名利的黑眸望她:“难道你不想报仇吗,杀了云小悔,你我同是一条船上的人,何不联手除掉她?”

    “如何除,她身有高手在旁,行踪不明,如何除?”

    风鸣噙着蓄意的笑,“云小悔身在淼国,想必你知道,淼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在王朝她能靠厨活下去,淼国还不一定,想要复仇,你得亲自……”话音未完,他攥着一把匕首,递到云心冰手中,恶眼盯着被捆在荒树上的士兵看,“杀了她!”

    云心冰攥紧匕首,手微微打颤,喘着苟延残喘的气爬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向士兵。

    她好恨,凭什么云小悔能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世上,她要遭受如狗一般的对待,这一切,都是云小悔的错,好恨,好恨……

    呼吸急促,她猛得抬起手臂,匕首活生生的刺穿士兵的喉咙,留下一个恐惧的死状,炽热的血液溅到她的脸上,她感觉到一股潮热和疯狂,这股恨意,终是绵绵无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