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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赌局打乱

      就连平时镇定自如的血煞现在也对这种浓情的场面,叹为观止,葵凰溪坐落在花椅上,眼神紧紧盯着舞台上的情况。

    舞台中央,站着一名面如桃花的女子,昳丽的脸上直涂了腮红,口含朱丹,眉眼中自信满满,犹抱着琵琶,轻轻附身而下。

    随着纤细的手指撩动起弦丝,沁人心脾的声音环绕在耳畔旁,前来围观的平民只能在舞台之下,而一些达官贵人则在二楼观赏。

    坐在二楼最显眼最中央的两名男子,依旧互相诉语,赞叹不已。

    一个长相精致,一个长相清秀,一个身缕绸缎,一个素长衣儒。

    “凡公子觉得这首琵琶曲如何?”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墨涟逸,虽生在皇族,不喜争斗,不爱权力,但却爱自由,逍遥人生,踏行天下的意志。

    “它就像古清泉般流畅动听,又像子时夜中淅淅沥沥的雨声,仔细聆听,会觉得心情舒畅无比。”

    坐在他身旁抿了一口微茶的凡子君,竟细心的评论起来。

    弹着琵琶的女子蝶翼的睫毛下,骤然一颤,随着手指的抖动,弦音开始急促起来,曹曹的声音像是在诉苦着自己的遭遇与心情。

    舞台后的花姐按耐不住了,一股怒气直窜上胸间,脸像唰了酱一样拉下来。

    “这个贱狐狸,到底在搞什么鬼?”

    女子的手速猛然的飙升,舞台下的男子个个被着难听的弦音响得头昏脑涨。

    墨涟逸捂耳朵,一个踉跄,碰到茶几,零碎一地,凡子君嘴里自然噙着一抹笑容,无所动容的盯着弹着琵琶的女子。

    葵凰溪耳里早就塞了不知名的耳棉,从这个女子进场开始,她的一切表情和举动都非常的不自然,更像是有人逼迫一样。

    血煞情绪是经过特别训练的,这种弦音根本动不了他,淡定从容。

    那名女子终是起身揖礼,哽咽的哭泣道:“各位官人,小女子蓝琳,原是一个普通女儿家,只因有一手琵琶艺,被怡红院的妈妈拐到这里来,强逼我卖艺,我爹还重病不起,小女子柔弱,无力抵抗……”

    话还没落至,花姐就掀起珠帘幕,扭着臀部,有些气急败坏的扯住蓝琳的青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的盯着舞台上的情况,甚至是半信半疑。

    “好好的心情,怎么被搅乱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样的柔软女子,你竟然敢强行买卖?”

    “今天必须给我们解释清楚!”

    墨涟逸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有些失控的怒道:“如果你想倾述自己的苦难,为何如此做?”

    凡子君毫无动容的继续舞台上的情况,前脚一蹬,飞跃到舞台中央,抢过花姐手中的蓝琳,把她扯入自己的怀里。

    花姐被推了一道,破口大骂的指了指他的鼻尖,“你又是谁?我怡红院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这个女子说得不错,是花姐逼迫了她,我亲眼所见,可以为证!”

    蓝琳震惊,甚至是惊诧的仰起头,把他脸颜尽收眼底。

    盘绕的头上上附着一支錾银簪子,一双含蓄着点点星火的眼眸,干净的脸上不带一丝杂质,声音有些微妙的好听,但只在她看来。

    一身朴素的长衣儒,更显得他是凡间最纯净的事物,现在他横眉怒目,两眼相对。

    “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

    蓝琳就这样被他拴在怀里,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突然被这样对待,脸颊与耳根瞬间泛红。

    乍然间,凡子君垂头在她耳边轻轻道来,“我救你,你帮我!”

    蓝琳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配合的靠在他怀里,嗓音沙哑,“他是我的未婚夫,原本我们马上就可以成亲了,奈何我竟然被拐到这种地方来,不清不白的!”

    花姐手抖着指了指凡子君,命人,“来人啊,快来人,这里有个疯子,快把他拿下!”

    这戏一出,所有人舆论不止,窃窃私语。

    “这男人是那美人的未婚夫?”

    “难道真如那个男人所言,怡红院妈妈心肠歹毒,竟拐卖如此美貌的女子?”

    “你看那男人的装束,我看事实就是如此!”

    花姐咬牙切齿,气得脸颊一会青一会红的,忙解释道:“各位,请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花姐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葵凰溪乍然直起身,仔细瞧着凡子君的那张脸,零碎的记忆隐约浮现,似曾相识又模糊不清。

    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原主的记忆里就出现过这个男人,可能是由于原主痴傻,记忆性本就不好,想要知道,还真是知道难事。

    “血煞,命人去查查这个男人,我觉得他不简单!”

    从早晨坐到阳晒高空的柔之,歪着头侧脸睡在红柱上,手中依旧紧紧攥着他最爱的酒坛。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许是有了动静,他微微睁开睡眼惺忪,懒惰的放下酒坛,“情况如何?”

    那名小厮揖礼道:“掌事,琵琶曲女被书声所救!”

    “我不管这些,我只想知道葵公子的情况。”

    “估计这次比赛终是要被打乱,这场赌局无望。”

    小厮满腹疑团,不禁问道:“掌事为何不直接面见魁花?”

    柔之哑然失笑,抚额叹息道:“不过是一个妓女,我在乎的,永远只是我的赌局。”

    小厮款款退了下去,把消息传入葵凰溪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