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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09章

      至于李军医说不能让楚元劳心, 现在这样其实对他不算怎么劳心。目前士兵和军械、粮草都还算充足。士兵的防冻也做得挺好。

    士兵过冬的被服是派人江南采购了棉花回来,在边城的被服作坊做的,一点没有掺假。

    虽然穿着笨重了些, 但着实保暖得很。

    这样子, 真不算殚精竭虑了。真让楚元什么都不知道, 他才可能胡思乱想。

    谢穆宁匆匆走上城楼, 把楚元的话转告给众将。

    有了楚元发话, 众将心头就有底多了。

    只是这么大的战损, 也确实是心痛啊!

    谢穆宁便又去找姜二嘀咕, “那个安插到纳真周边的人, 什么时候能有好消息传回来啊?”

    她直接没问范百户,因为以他的职级不可能知道。陆晏会知道, 除了他是千户, 更多还是因为他爹是陆掌镜使。

    德王启动这个人, 需要北境悬镜司有人与其直接联系。

    姜二道:“我当初能那么顺利杀了北戎先王, 是因为纳真把路都给我铺好了。这个人要想得到纳真的信任,还需要时间。他,其实不是潜伏了那么多年。他是才十几岁。所以不是早早就潜伏到王宫了。”

    谢穆宁盘算了一下这个年纪,“当年兰黛公主陪嫁宫女所出?”

    姜二点头, “嗯。”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去杀了北戎先王也不知道到底是功是过了?不然, 留着他和纳真叔侄相抗, 可比纳达尔和金岩对他的牵制打太多了。”

    谢穆宁道:“那件事吧,下层军民是很高兴的。但悬镜司和北境边军的高层其实都觉得各有利弊。”

    姜二道:“甚至可能是弊大于利。然而大家都不好说这个话,尤其当时北戎先王不杀也已经杀了。”

    他抬起双手搓了搓脸。

    谢穆宁道:“没事儿, 没有你也会是这样的发展。”

    上一世纳真想用毒箭让楚元丧失了战力, 赢得了北戎军民支持。然后他王叔也离弃死亡, 他依然是斩草除根后上位。

    反正谢穆宁死的时候, 他已经是北戎王了。

    姜二道:“是,以纳真当时的实力利不利用我,都能杀了他王叔上位的。他唯一意外的大概就是我跑掉了。”

    接下来的两三天,依然是这样攻城、退却,两边对耗。

    每天看着那些鲜活的、年轻的生命定格,谢穆宁的心都会痛。

    但这一仗其实也是势在必行的。

    这三年天|朝大军节节推进,北戎肯定不会甘心的。

    甚至这一仗发生在此时、此地,对天|朝还是有利的。

    果然是福兮祸兮!

    楚元中了毒箭,原本是大大的不利,还成为了此战的□□。将来或许会有人拿这说事儿。

    但楚元中了毒箭因为及时服药,没了生命之忧。士气就没有垮!

    纳真的图谋又一次因为她的预防落空。

    为了杜绝将来有人弹劾楚元不谨慎导致了这场祸事,谢穆宁准备战后好好的分析一番,然后写信给太后。

    这一仗无可避免!那些人不能只看到楚元中箭是□□,却看不到他这三年收复失土才是最深层的原因。

    要想掰扯这些,此战必须胜。不然连掰扯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这不是楚元让士兵死守不退的缘故。

    他想驱逐北戎,完成先辈遗愿。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一将功成万骨枯!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此时退了,将来要再打过来会填上更多的人命。

    这一仗□□差不多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齐了。

    规定的时日到了,第二条战线的五万人在领兵大将的带领下前来换防。已经疲惫守城六七日的士兵们得到回到后方休养的机会。

    □□已经战损两万人了!这是此前没有过的集中战损。

    而北戎,谢穆宁让范百户想法子打听了一下,最后得到的确切数据是五万左右。

    果然应验了楚元的话,北戎的战损比例在增大。

    谢穆宁回去中军大帐说起,等战后要写信给太后掰扯此战发生的深层原因。

    楚元正醒着,思忖一番道:“你现在就写!”

    谢穆宁楞了楞,“你是担心此时已经有人在弹劾了?”

    “是,我还担心皇上会直接下旨给龚大将军,让他来令大军回撤。”

    谢穆宁道:“他是来暂代你职务的,不能越过你发号施令吧?我懂了,他是传圣旨。好,我这就写,写好拿给你看看。”

    朝中的消息还停留在四天前范百户送回去的消息。

    天太冷了,送信的时间增加了一天。

    德王上次向皇帝禀告北境的消息是六天前,范百户送消息则是每日一送。

    “皇上,北境传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皇帝当时正为北境事发愁,自然没有好气。

    “你难道还要问朕想想听好消息还是想听坏消息?”

    “臣先禀告坏消息吧。龚大将军入了北境,但长途奔波牵动了旧伤发作。再加上水土不服,不得不暂时停在原地休养。您先别急,再听听好消息。”

    皇帝冷冷看他一眼,“说——”

    德王道:“楚元他醒了。如今已经能够通过人传话指挥战事的大方向了。他下头四个副将一心听从指挥,各自用命。率领手下将兵每日都要打退北戎人四五次进攻。”

    皇帝面色稍缓,“楚元到底情况如何?”

    “他还只能在床上躺着,战场上的情况也是通过别人转述。目前,除了他夫人和贴身伺候的人,都见不到他。应该伤得不轻!据说还虚弱得不能拔毒,还得等个十天半月呢。”

    皇帝呼出一口气,“死不了就好,也不会留下后患吧?”

    “据说及时服下了明章道长制的解毒丸,算是逃过一劫。”

    当年明章制药之前,跟皇帝打过招呼。让帮皇帝在深山找药的人顺道找一些珍稀药材。最后也只制成了六颗解毒丸,六颗能固本培元,提振生命力的药丸。

    明章制药是义务的。就这样,他也收了他外甥女一万两银子的药材钱,拿来做了那些寻药人的辛苦费。

    在那些地方寻药、采药,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而且这几年再没找到其中两味最珍贵的药了,也就再没制成。

    “楚元那媳妇倒真是挺旺夫的。楚元因为这药都第二回死里逃生了吧?”

    德王点头,“是的。纳真的毒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原本不死也拖不了两年的。但及时服了药,毒性就解了大半。接下来再休养三个月到半年,就能慢慢康复了。”

    皇帝想了想,“那每天替楚元去战场观摩战况的......”

    “也是她。楚夫人白日去守城,晚上回中军大帐。她还是逐北会的会首呢,一直没有卸任。如今已经升了参将了。”

    皇帝没再说什么,楚元能醒过来指挥大方向,那龚岳到不了第一线也无碍了。

    德王不无担忧的道:“就是战损实在有些大。”

    以往几天打一杖,如今相当于是一天打几仗。战损能不大么?

    皇帝看到报上来的战损数据也相当头大。

    陪养出三四千老兵何等不易!一天就......

    这样持续的战损让朝堂上的确有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声音,指责楚元不爱惜士卒性命。更是因为身为主帅不爱惜自身导致这场战事的声音也渐渐兴起。

    但这回武将核按罕有发声。设身处地的想想,这事儿搁自己身上,未必能比楚元处置得妥当。

    而且文官这种张口就来、风闻奏事的弹劾,也让武将有些反感。

    但文官群落里的确是有很多指责之声。

    说得多了,也难念有人听入耳、听入心。

    尤其是在民间,那些送儿子、夫郎参军的军属,听了‘一将功成万骨枯’,‘死是征人死,功是将军功’的话语心头得是什么感受?

    谢穆宁给太后的信就是这时候通过悬镜司的渠道送来的。

    太后把皇帝叫来递给了他,“看看吧。楚大将军此时是为了一己功过么?他两个幼儿留京,夫妻双双上战场。那里滴水成冰啊!那座城哀家曾去过的。当时还是八九月间,冻得不行了。穆宁信中说,这三年收复了那么些失土才是此战爆发的根本原因。哀家是认同这种说法的。”

    皇帝点点头,“这种说法朕也认同。”

    皇帝把这封信带到了次日早朝上,“你们那么能说会道,要是当时把你们送到那城楼上,你们预备如何鼓舞士气啊?哼,就你们这样指点江山,说些空话,士卒何肯用命啊?照你们的说法,楚元此时的做法不对。那是该丢掉好不容易收复的失土,下一次再用人命开路?至于说楚元身为主帅不够谨慎......”

    德王出列道:“悬镜司身负搜集情报之责,此是悬镜司失职。楚大将军在北境太惹眼,北戎人人恨不得寝其肉、食其皮。布下毒计对付他本该是悬镜司预料之中的。”

    说起来楚元只是在天|朝军队占领已达月余的地方出了次营门而已。

    此毒计是纳真亲自安排,处心积虑。事前没有消息外泄才说得过去。

    德王顿了一下道:“臣愿为此承担责任,被发配北境军前效力。”

    皇帝道:“此事记你一过,发配就不必了。”

    这一节揭过,剩下谁敢说收复的失土能让给北戎人?那不成卖国贼了?

    “再有人在外头散布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朕定不轻饶!”

    德王目光往那些持此看法的文官面上扫过。

    这里头有些是真做此想的,听方才兵部尚书念了谢穆宁书信的部分没再坚持。

    他们倒没有因为写信的人是谢穆宁一介女流就不服。因为他们认为信是楚元口述,他夫人只是执笔。

    有些却是为了把楚元搞下来,此时看出皇帝要保楚元的态度也就不吭声了。

    他们一个个被德王阴狠的目光扫过,都缄默不语。

    下朝后,苏相问德王,“你就不怕此战败了,真的要你承担责任?”

    “楚元他们在第一线,此时还不知何等的艰难呢。能帮着分担一些是一些吧。而且此事,悬镜司确实有过。”

    苏相点点头,“边军确实太难了!”

    德王出了宫,找到姜大一起上了悬镜司开的酒楼道:“本王甚至都有些怀疑龚岳那老匹夫是不是故意在半道停下的。”

    “也不是没可能。这一仗的责任确实太重大了。不过,北境诸将,也未必希望他去。”

    德王叉腰走来走去,“真是恨不得此时就身在边城。”

    “我们家老二倒是在军中,希望能对楚大将军有所帮助吧。哎,你那个师弟,他真的撑得起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