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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912 死而复生

      那名自尽而死的凶手,很不幸的被高士廉命人割了脑袋,连个全尸都没有能留下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如今天气炎热,尸体若是放上几日功夫,必然就得臭了。

    故而高士廉也只能命人将其首级割下,用盐腌了保存,将尸首就地掩埋在了张飞营中。

    之所以要留下首级,便是为了带回来,找画师作画,好按图索骥,查询此人身份。

    高士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因为想见识见识李忘忧的画技,居然提出这种要求。

    对此,李忘忧自然是断然拒绝,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敷衍了过去。

    “高公,此事恐怕不妥,我的画技,那些普通画师可是仿画不来的,还是命人直接找画师来画为好。”

    见李忘忧不肯,高士廉也只能笑笑作罢,请李忘忧落座叙话,又命人去通知独孤丰,在城内寻找画师来作画。

    两人闲聊不多时,就见九陇县县令独孤丰,领着一位须发皆白的布衣老者,进了大堂。

    “见过公爷、高公,此人便是九陇县中最好的画师。不知公爷与高公需要他画什么?”

    自从确认死的那人,乃是府兵旅帅后,高士廉便不欲声张此事。

    毕竟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却也是有损唐军威望的。

    故而当日府兵的知情人,都被高士廉下了封口令,禁止任何人谈论此事。

    就连独孤丰,此时却也不知,高士廉为什么让他寻画师来。

    高士廉见画师来了,便立即挥退了在大堂内服侍的仆役婢女,除了那名画师,便只留下了独孤丰。

    此事倒也没有必要瞒着他这位九陇县县令。

    待高士廉身边亲兵,捧出一个木头匣子,放在几案上,打开匣子露出里面盛的人头后,顿时将独孤丰与那名画师吓了一跳。

    独孤丰还好,至少也是见过血的,虽然被那颗人头惊了一下,却也算平静。

    至于那名布衣画师,则被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被带到县衙里来,居然是让他给一颗血糊糊的人头画像。

    高士廉好言宽慰了画师半天,才算让此人平复了心情,手指略微有些哆嗦的展开了画纸,开始描绘起人头来。

    独孤丰却盯着那颗人头看了半晌,略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道:“公爷、高公,不知此人是谁?为何下官看其甚是眼熟?”

    他这话,倒是让李忘忧与高士廉精神一振。

    “独孤明府,此言当真?你确定你认识这人?”

    “下官看其样貌,却有几分眼熟,一时半会,却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忘忧忙道:“独孤明府,此事甚是关键,你再好生回想一下,到底在哪里见过他。此人很有可能,乃是府兵旅帅。”

    独孤丰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半晌:“下官却是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此人。但既然公爷说此人可能是府兵旅帅,下官又觉得此人面熟,不若公爷将驻扎在城内的那两名府兵旅帅,唤来辨认一下首级,看看他们是否认识此人,可好?”

    “可!”李忘忧觉得这也是个办法,立即吩咐人去请那两名旅帅来县衙。

    两名旅帅被唤来县衙后,见到那颗人头的瞬间,便都如遭雷击一般,僵立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忘忧与高士廉见他们二人这反应,立刻明白这是找对人了。

    显然这两名旅帅,皆认识此人。

    高士廉立即让那名画师退下,才开口询问道:“二位可是认识此人?”

    两名旅帅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惊恐之色。

    其中一名旅帅,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沫,惴惴不安的回道:“回长史话,认识,此人便是我彭州折冲府,庚字旅的旅帅,名叫王虎。”

    李忘忧与高士廉闻言,也是心头微惊。

    此人居然当真是大唐府兵旅帅,那这件事,倒是有得琢磨了。

    彭州折冲府,共有一千府兵,分为十个旅,以天干为名,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高士廉正待出言问话,却听那名旅帅又接着说出一句话来,却让李忘忧与高士廉两人不寒而栗,汗毛倒竖……

    “但……但这王虎,以及庚字旅,已然在半月之前,全都战死在松州了啊!长史这是从何处寻来的王虎头颅?”

    战死了?松州?

    李忘忧旋即想起,当日在城墙之上,与这两位府兵旅帅闲聊之时,似乎听他们说过,之前他们三个旅的府兵曾经调去松州驻防训练。

    其中一个旅的府兵,在外出巡逻之时,却遭遇到吐谷浑的袭击。

    全旅上下一百人,全军覆没,一个也没跑出来。

    眼前这颗头颅的主人,就是已经“战死”松州的那名旅帅?

    这怎么可能?

    李忘忧完全被搞糊涂了。

    若府兵旅帅所言不虚,这名为王虎的旅帅,又是如何“死而复生”,跑到张飞营那山头,与僚人搅和在了一起?

    高士廉此时也是面色铁青,一脸严肃。

    彭州折冲府,有一个旅的府兵,在调往松州驻防训练时,被吐谷浑袭击一事,他身为益州长史,也是清楚此事的。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他还下令,从绵州、简州等地,抽调折冲府的府兵,去往松州增援。

    可明明应该早已战死沙场的旅帅,居然又活了……

    “你们二人所言,当真没有说谎?此人真是彭州折冲府庚字营的旅帅王虎?”

    两名旅帅毫不迟疑的点头:“回长史,此事卑下所言丝毫不虚。王虎与我等朝夕相处,怎么会认错他的模样?”

    一旁的独孤丰却也是一拍脑袋:“没错,下官也想起来了,此人就是庚字旅的旅帅王虎!下官因为与府兵接触不多,一时没有想起来。他们二人这么一说,下官倒是也能够肯定,此人就是王虎!”

    高士廉立即又命人将那死去旅帅的铠甲与腰牌取来,让那两名旅帅辨认。

    “长史,没有错,这腰牌就是王虎的,错不了!”其中一名旅帅,手指着腰牌侧面一道裂纹说道:“此处裂纹,是某次饮酒时,卑下没留神,障刀磕在他腰牌上留下的,为此王虎还埋怨了卑下半天。”

    李忘忧与高士廉闻言,对于死去旅帅的身份倒是再不怀疑,看来此人当真就是庚字旅的旅帅王虎。

    但确认了他的身份,反而更让李忘忧与高士廉糊涂了。

    一个半个月前,就战死在松州的人,怎么跑回了九陇县?他到底听命与谁?又有什么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