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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206 如弃敝履

      这几位方才还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士子,此刻面如土灰,身体颤栗如筛糠,害怕悔恨到了极点。

    即便脑子再不清醒,他们也知道他们的仕途完了。

    哪怕有太原王氏的举荐通榜,如此得罪了春闱两位主考官,朝堂大佬,还想进士中榜,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原本这几位寒门士子,学问水平还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为太原王氏所接纳。

    却因为一念之差,刻意巴结王子乔,以为如此便能入仕为官,却忘了为人本分。

    肆意妄为之下,却将自己的前程毁于一旦,实在是悔不该当初啊。

    如果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这几位士子宁愿不去投什么行卷,老老实实靠自己的学问上一回考场,说不得便能一举中榜,入仕为官。

    不过显然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卢宽与孔颖达两位大儒,如今对这几位士子的印象已经坏到了极点。

    学问再好,人品如此恶劣,他们也是万万不会让他们考上进士的。

    这等品行的人,如果今后入仕为官,坑的可是大唐的百姓。

    王子乔在得知卢宽与孔颖达的身份后,也是一呆,接着面色同样变得难看起来。

    他回头看了看那几位瘫坐在地上的士子,三角眼中却是闪过一道嫌弃的神色。

    他只庆幸方才自己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言语,没有替自己家族招惹来不必要的仇敌。

    至于这几位士子,毫无疑问,太原王氏必然要抛弃他们了。

    不能考中进士的举子,那便是垃圾,对于太原王氏来说,毫无用处。

    王子乔朝卢宽与孔颖达二人再次深揖一礼:“卢尚书,孔祭酒,我太原王氏与这几人并无瓜葛,还请二位不要错怪了我太原王氏。这等下作之人,我太原王氏也是耻于与之为伍!还请二位明察。”

    他这般撇清关系的话语,岂能忽悠住卢宽与孔颖达二人。

    对于王子乔这种将那几位士子,如弃敝屣的行为,他们二人也是打心眼里觉得厌恶。

    世家门阀,果然冷酷到了极点!

    但他们也不想过于得罪太原王氏,便只是微微点头:“既然与太原王氏无关,那小郎便请自便吧。”

    王子乔看了眼李忘忧,目中寒光一闪而逝,笑着再次与孔颖达二人见礼后,便一甩袖袍,领着自家部曲走了。

    对于那几位士子,他连看都懒得再看一眼,仿佛真就不认识他们一般。

    几位士子,朝这王子乔离去的背影伸出手臂,想要喊些什么,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颓然的将嘴给闭上了。

    悔恨的泪水,从几人的眼角直接滑落……

    王子乔离去后,几位士子也入行尸走肉般,向孔颖达二人胡乱行了一礼,失魂落魄的向道观外走去。

    孔颖达也懒得搭理这几位士子,笑着看向李忘忧:“子忧,你不记得老夫了?”

    李忘忧此时也终于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位干瘦老者了,便是那日曲江池诗会。

    他赶紧躬身揖礼:“小子见过孔祭酒,见过卢尚书。孔祭酒请恕小子方才眼拙,当日是在曲江池见过你的。”

    “哈哈,我还以为你想不起呢。当日曲江池诗会,子忧你可是名噪一时啊。《曲池春江晓景》、《出塞》都是传世之作,还有你那首醉酒后写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可是让老夫惊为天人。”

    “孔祭酒谬赞了,都是小子孟浪,一时贪杯,醉酒误事。”说起这事,李忘忧便面皮发红。

    一时贪杯喝醉了,居然在李二面前吟诵什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简直就是找死嘛。

    为了这事,前日封爵后,李二还揪着他的耳朵教训了半天,让他好不后悔。

    如今此事又被孔颖达提起,李忘忧更觉尴尬。

    他这窘迫的样子,却让卢宽与孔颖达一阵大笑,愈发觉得李忘忧合他们的胃口。

    “子忧,方才老夫所言可不是开玩笑,你真不考虑一下参加今年春闱吗?”孔颖达笑过后,又朝李忘忧正色道。

    李忘忧无语,怎么这些大儒都与虞世南一般,那么想让自己步入仕途?

    他也不好拂了两位大佬的好意,左右看看四下再无旁人,便从衣袍中掏出了一物递给他们。

    “嘿嘿,孔祭酒、卢尚书,倒不是小子不愿意,只是如今小子的身份,也不方便再参加什么春闱了。”

    孔颖达一楞,伸手接过那物件:“什么意思?子忧你为何身份不便参加春……这,这是金鱼符?”

    卢宽闻言也是一怔,连忙伸手接过了孔颖达手上的金鱼符,端详了起来。

    “开国县男的男爵金鱼符!子忧,你这是从何而来?”卢宽也惊讶出声。

    李忘忧提给他们的,便是自己封爵后被赐予的身份证明。

    唐代的鱼符,便是官员的身份证明。

    《 新唐书·车服志》:内外官五品以上,皆佩鱼符、 鱼袋,以“明贵贱,应召命”。

    “亲王以金,庶官以铜,皆题其位、姓名。”

    这金鱼符,到了武则天时期,被改成了龟符,这也是后世所说金龟婿的由来,代指身份高贵的女婿。

    李忘忧这开国县男,所赐鱼符也为金制,上面写有他的姓名和爵位,这便是他的爵位证明。

    “嘿嘿,小子日前蒙圣人恩赐,敕封户县县男,所以这春闱即便小子想参加,也是不行了。”李忘忧略显嘚瑟的回答道。

    卢宽与孔颖达二老,此刻都不由觉得有些牙疼。

    十六岁的少年郎,居然封爵了?此事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眼珠。

    甚至二老心中还微微有些吃味,因为连他们至今都尚未封爵啊!

    孔颖达虽是秦王府十八学士,又是国子监祭酒,不过终其一生都未能封爵。

    卢宽倒是在晚年被李二敕封为芮国公,不过那是贞观十二年的事情,此时距离他封爵,还有整整十年时间。

    “户县男,你这……”孔颖达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忘忧赶紧躬身:“孔祭酒,你还是叫我子忧吧,小子实在当不得你的尊称。”

    卢宽将金鱼符递还给李忘忧,也是摇头苦笑。

    户县李忘忧,果然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