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重逢
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师父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牛,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年我如你一般大时,我的功力也不过如此,所以,一定要有信心。其实,制蛊使蛊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那种风传的谣言,凡事有个相生相克,有用蛊的,就有解蛊的,所以,假以时日,你把这东西悟透,也可以成为解蛊师的。”
听了师父的话,我的内心稍稍有了一些安慰。
要创建门派,只能趁早考虑,那种羡慕别人大器晚成的人,其实多少是没有什么本事的,谁不想早早把自己的潜力发挥出来?
我们从早上的八点钟出发,只是,到了下午四点过钟时,我们来到一个还没有人家的地方,就下车了。
大伯说一定要送我们进苗寨,却被师父严辞拒绝,理由是,再送我们过去,多有不变,有时还会有中蛊的危险。
于是,我们与司机大伯分别,迈步前行。
师父帮助司机大伯,本是小菜一碟,可是从司机大伯的角度来说,却是恩重如山。
司机大伯行走了很久,还是走走停停。
最后,我们还是在一个转角的地方瞧不到了他的人影。
“师父,距离前面还有多远?”我问道。
“大约还有十来里地,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是苗寨地盘了。”师父边走边答。
“为什么不让司机大伯载着我们呢?”我说道。
“那个不行的,苗寨里不允许外人进入,要是他被下了蛊的话,反而是害了他!而且,我们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呢。”师父答道。
怎么这么夸张呢,他们的考虑也太出奇了吧。
我们来到一个路口时,从一个凉亭里走出了五个人来,他们都是些年青人,感到他们对我们是满满的排斥。
“你们怎么敢擅闯苗寨?”一个人问道。
师父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半只玉镯子来,交到了那个人手中,说道:“请把这物事交给你们蛊师太,就说她的好朋友来找她了。”
那个人接过,带了一个人跟自己前去报信,留下了三个人看住师父和我。
“师父,为什么要带半只玉镯子去?”
“废话怎么那么多,告诉你,这儿有许多忌讳,所以时时得说话做事情都小心些,以免吃亏,懂吗?”师父说道 。
“师父,你已经吩咐过许多次了,我真的懂了,放心!”我说道。
大约一袋烟的时间,那两个去报信的人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
她虽然不漂亮,可是很耐看。
一头的长发披在肩上,看着有种柔顺的感觉。
还有,一身的红裙,看着也比较养眼。
“花蓝!”我几乎跳了起来,想要冲过去问长问短,毕竟,我们关系比较好。
可是,我被一个人拦住了,是一个苗寨汉子。
“你不要随便过去。”那个汉子警告我。
花蓝朝着我走了过来,她的步伐也飞快,很快来到我近前。
她带给我的变化是,身材长高了不少,仍然有些瘦,只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的感觉应验在了她的身上。
花蓝来到我身边,我才发觉她比我还高了,估计是女孩发育得早的缘故吧。
花蓝一脸笑意,说道:“仙长,小牛,师太让我来接你们。”
有一人把师父的残缺玉镯子交给了她后,四人又重新走入深林里望风。
我和师父随着花蓝前往蛊师太的那里。
“花蓝,在这儿过得还比较好吧?”我问道。
“是的,过得比较好,至少不受我爹爹的气。”花蓝回答。
她对这儿的一切挺熟悉了,即使有机关,也能够轻易绕过,跟在她身后走就没事。
“仙长,我婆婆说你们两天前就可以到目的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花蓝问道。
师父“哦”了一声,好像从一个回忆中回过神来。
师父只说是路上遇到了点儿事,所以耽搁了。
说完,师父又好似回忆起了什么,不再言语。
我走近花蓝,问她知不知道蛊师太和师父的事,花蓝的脸红了下,说这事不久我会明白。
“师父,快点走嘛,怎么越接近目的地,反而越来越慢?”我说道。
师父是身具武功的人,走路哪是现在这个样子,我都疑心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走得慢了!
“我现在腿痛,要慢慢的走才行,你们要是觉得我慢,大可大步先走,何必跟一个老太婆计较呢?”师父说得极为铿镪。
师父这么说,我多少懂得一点,可是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只是一个直观的感受罢。
我和花蓝只有走快起来,在距离师父有一百来米时,我才向花蓝说道:“我师父是不是与蛊师太的一个亲戚有感情,可是师父又想四处去斩妖除魔,结果纠结,就放弃了这一段感情?”
“那个人是蛊师太的弟弟舒展劲。”花蓝说道。
原来真是这么回事,这次一行,可得有好戏看了,我心里这么想着。
“其实,舒师叔是打算跟着仙长一起走的,只是仙长临时又变卦了,并没有邀舒师叔的意思,还把一半块玉镯子转赠给舒师叔,这其中的原因,没有一个人能够解读,这也是舒师叔至今苦闷的原因。”花蓝说道。
我忽然觉得,师父在处理这件事情时,确实是太窝火了,人家一片至诚之心,就这么给荒废在了时间的流水中。
在我们进寨后,感觉到人们朝着我们投射来的眼光很有些异样,我这才知道师父说的这儿的寨民排斥人的话是真的。
“花蓝,你说下,在这儿,是不是常受欺负?”我问道。
“是受一些,只是习惯之后,就见怪不怪了,而且,我有蛊师太保护,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花蓝回应。
我俩在路上左转右绕,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山坳,那里树木葱郁,多花齐开,还有鸟虫在和鸣,我不禁感叹花蓝在这儿住,空气真是新鲜,环境真美!
这时,我看到一位大约三四十岁的妇女站在吊脚楼外的水泥坪上等着我们。
她面色白皙,双手修长,穿着苗族服装,很有种特别的韵味。
“花蓝,这个阿姨是谁啊?”
“她就是蛊师太啊。”花蓝一副很正常的表情,可是,她也许是猜想到我内心的惊奇后,也只是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