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杨点点头：“想的不错，一般的警员第一次办案，也可以分析到你这个程度，可是你是来帮忙的，否则我们要你根本没用。”

    他的话很伤人，比平时相处的时候，看起来整个人更是冷冽了不少。

    这是张柏杨的办案特色，越棘手的案子，他的态度会越差，这样的目的也不过就是为了警醒所有人，一定要尽快将凶手捉拿归案。

    可他对待向暖的态度，也着实吓到了其余的人。

    向暖毕竟刚刚出院，张柏杨会不会太严厉了？

    “张队，向暖毕竟不是真正的警察，只是算命的，不对，只是命理师，你这样的要求太为难她，也浪费咱们刑警队的时间，不如还是咱们专业的警察一起开会讨论，向暖还是别参加了。”

    肖茹茹的话说出来，所有的人全都侧头看着她这边，她就站在向暖身边，两个人身上是截然不同的感觉跟气氛。

    向暖很平静，对于张柏杨跟肖茹茹的话好似根本都不在意，这样的淡然，也让肖茹茹挑了挑眉，知道向暖是块硬骨头。

    “是你要我分析的。”

    半晌，在打架以为向暖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抬起头，幽幽的回答了张柏杨的询问。

    那样子，比第一天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还要冷淡。

    她跟张柏杨之间唯一一点温情时间，就是在病房里一起吃了泡面，但是他们彼此也没有说好，就双双忘记了那个画面。

    现在，彻底成了对立面。

    “我只是命理师，你们知道的，我给的帮助就是告诉你们我的这双眼睛‘看’到了什么，你们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少拿这种事情来烦我。”

    向暖发脾气，还是第一次。

    张柏杨楞了一下，就被向暖撞到肩膀，身体一侧，向暖正好慢慢朝着外面走步离开，大步流星的样子，丝毫没有停留。

    肖茹茹扶着张柏杨：“张队你没事吧？她怎么这样？明明就是她做的不对！”声音尖锐，也算是失态了。

    张柏杨冷静的抬起手，将肖茹茹的手推开自己的胳膊，疏离的朝着办公室过去，甚至没有回应肖茹茹一个字。

    “张队！”

    肖茹茹看着张柏杨的背影，气的跺脚，却不能奈何张柏杨分毫。

    ……

    刑警大队局长办公室。

    张柏杨在警队里忙的焦头烂额，却还是被老墨召唤过来。

    老墨在沙发上，慢幽幽的给张柏杨倒了一杯茶：“你小子，有点本事啊，不愧是我都头疼的人物。”

    张柏杨跟老墨熟悉的很，这样的对话还是第一次听见，顿时眼神有点阴沉，知道老墨的意思，却还要在这里耐心的倾听。

    等他把一杯热茶都喝完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手机上都是催促他回去下面办公的消息。

    “局长，你想训我就直说，不过就是因为我把向暖赶走了，那是她自愿走的，我还没发火呢。”

    张柏杨忍不住，自己承认了。

    “哦？还有这种事情？”老墨故作不知。

    “我叫你来，只是让你来品一品我新买的茶啊，喝完了吧？喝完了就下去吧。”

    张柏杨皱眉，不理解老墨的心思，这情况不对劲。

    他把向暖赶走了，老墨才叫他上来，却只字不提向暖的情况，还让他这样下去，老墨不对劲！

    “向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张柏杨下意识询问，看到了老墨嘴角的笑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二话不说快速起来，转身离开了这里。

    老墨听见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老墨嘴角的笑容才加深了：“臭小子，就会逞强，明明那么担心那个小丫头。”

    “说起来，他们的渊源……不浅啊！”

    张柏杨自然不知道知道老墨接下来的话，只是气冲冲的冲出去，投入到了漫天的工作中，也没心思去考虑向暖的情况。

    ……

    天黑的酒吧，里面更是增添了几分迷乱，向暖在这里发呆，已经不知道呆了多久。

    安静的地方会让她烦躁，在吵杂的地方，她反而可以静下心来，或发呆，或观察这里一切不会被人看到的存在。

    “怎么样，跟你说了警察不好当吧？”旁边，一个穿着性感的女郎出现，看起来有些风尘气息，她就是在这个酒吧工作的段晓丽，有着俗气的名字，但是却有一张可以让人完全惊艳的脸。

    这也是她在这里工作，成为红牌的原因。

    向暖不说话，慢慢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又慢慢的移到面前的酒杯上。

    在她面前，有一排鸡尾酒，每半小时向暖就会跟酒保点上一杯，也不喝，只是放在面前，好似在欣赏着。

    就这么一眼，段晓丽也感觉到了压力。

    “好好好，是我玩下来十分钟，好吧，二十五分钟，但是你也不至于这样啊。”段晓丽风骚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周围的男人，从她出现到现在，一直都追随她的一举一动。

    但是向暖就坐在段晓丽的旁边，可是这些醉醺醺的男人，就好似根本看不到向暖一般，他们不断的挤过来，想要对段晓丽大献殷勤。

    有一个男人最大胆，他伸出手，试图要将向暖从椅子上推开。

    “呵呵，有好戏了。”

    段晓丽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压根不打算帮忙，大有要看戏的意思。

    这个男人的手还没碰到向暖，向暖已经感觉到，反手一个小擒拿直接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痛苦的呻吟，几乎是一瞬间就传了出来。

    “好！”

    段晓丽笑呵呵的喊着，拍手叫好。

    周围的看客也是如此，可向暖不愿意做马戏团里的猴子，直接松手，这个男人倒在地上，屁滚尿流的离开，甚至没有要求向暖的赔偿。

    “段晓丽，热闹有意思吗？”

    向暖冷漠的开口，让段晓丽脸上的笑容彻底收起。

    “跟我去楼上，把一切说给我听。”段晓丽收起了玩笑的样子，将手里的香烟扔掉，带着向南往楼上属于她一个人的房间走。

    推开门进去，外面的吵杂就被彻底隔绝了，这是另一个天地，也让向暖的心情稍微的排解。

    可惜，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