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明年四月之前吧。”姜茶单手托着腮,眸子耷拉着,又打了一声呵欠,“晚晚姐要邀请我做她的伴娘呢。”
“是么?”陈旸勾了勾唇,“好巧,我是伴郎。”
话落,他侧头去看姜茶,她靠在椅背上,已然是一副倦倦的模样。
就像一只小奶猫,慵懒而无害。
陈旸心房一软,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困了,就睡一会儿。”
姜茶含糊不清的“嗯”了声。
陈旸车速放慢,打开了车内舒缓轻松的睡眠曲。
…
这一路,在音乐的陪伴下,姜茶睡得很深,都醒来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她睁开眼,扫了眼窗外的环境,声音软软的,“还没到吗?”
陈旸应了声,“马上就到了。”
姜茶揉了揉头发,随着一抬手的动作,她身上盖着的衣服也滑落下来。
她“咦”了声。
衣服上有一股很淡冷杉木香。
是陈旸的衣服。
姜茶脸色红红的,也不知是睡醒的绯红还是别的。
她将衣服还给陈旸,“谢谢。”
陈旸扫了眼衣服,没接,“刚醒来,还是把衣服盖上,不然要着凉了。”
姜茶心头烫烫的,她“哦”了声,重新将衣服盖在腿上。
车内,两人就没开口了。
十分钟后。
车子停靠在小区门口。
姜茶放下衣服,道了谢,然后推开了车门。
陈旸也跟着下了车。
两人刚下车,一辆卡宴就停了过来。
是傅岩沛的车。
姜茶瞬间有点慌了。
要是被爸爸看到陈旸怎么办?
正慌着,傅岩沛就出现了她的视线里。
傅岩沛一眼就注意到了陈旸,语气不冷不淡,“你怎么在这里?”
姜茶心猛地一紧。
陈旸礼貌回答,“茶茶在表姐那里喝了酒,不方便开车,我就送她回来了。”
傅岩沛有些不太相信的“哦”了声,“那谢谢你了。”
陈旸:“……”
姜茶拉了拉傅岩沛的手,“爸,我有点困了,先回家吧。”
傅岩沛就是个女儿奴,见姜茶说困了,也不理陈旸,和她一起上了楼。
走进电梯里,傅岩沛才后知后觉,“茶茶,你是不是又和陈旸在一起了?”
姜茶连忙罢手,“没有没有。”
“真的?”
“真的!”姜茶伸出三根手指,“我保证。”
傅岩沛这才点了点头,“我跟你说,陈家那孩子,虽然长得好看,但实则是个花花公子,不适合你。爸爸是过来人,你相信爸爸总没错的。”
“嗯嗯。”
姜茶如捣蒜般的点了点头。
傅岩沛摸了摸姜茶的头发,也不再纠结这件事。
见此,姜茶悄悄的、像瞒着家长早恋一般,吁了一口气。
第67章 心头好
姜茶的新戏是定在十二月开拍。
大概需要四个月的时间。
除了中间过年放假几天, 这四个月的时间, 姜茶一直都在剧组度过。而且这部戏是隐秘拍摄, 剧组也没有安排探班之类的。
拍完戏,已经三月中下旬了。
三月中, 姜茶回了北城。
北城已经开春了,气温回暖,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香甜的花香。
连轴拍了四个月的戏, 姜茶肉眼可见的是瘦了好几年。
回北城当天, 是师繁繁来接的她。
师繁繁摸了摸姜茶的小脸,心疼的皱着眉头, “怎么瘦了这么多?”
姜茶揉了揉太阳穴, “都是在乡下拍的,物资都不方便。”
这部戏也是关于拐卖题材的,大部分的拍摄时间都是在落后的小乡村,交通不便,信号阻隔, 伙食也不好, 整部戏拍来下, 工作人员、演员都瘦了不少。
“这两个月我没给你接戏, 你好好休息一下。”师繁繁边开车边说,“多养养身体,别还没演好戏,身体就先累垮了。”
姜茶“嗯”了声。
“要不要出国玩几天。”师繁繁提议道。
姜茶摇了摇头,“我两天要去一趟林镇。”
穆骁与时晚的婚礼安排在了林镇, 她过去当伴娘。
师繁繁了然的点头,“那行,林镇也算是旅游小镇,就在那里好好玩几天,放松下。”
姜茶勾了下唇,“嗯。”
“陈旸知道你回来了吗?”
师繁繁突然问。
姜茶怔了下,“不知道吧,我没跟他说。”
“茶茶,我一直想问你,你现在对陈旸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感情么?
其实她也不好说。
见她沉默,师繁繁叹了口气,也不再多问,驱车回家。
…
因为这次是伴娘。
姜茶提前一天便到了林镇。
四月份的林镇,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漫山遍野都是绿树红花。
时家在林镇租了一个小院子。
婚礼前一天,时晚和穆骁也不能见面。
姜茶抵达林镇后,就住进了那间小院子。
此刻院里已经有结婚时的喜庆了,门窗上贴满了红色的福字,走廊上也挂满了大红色的灯笼。
这次结婚,他们两人完全是中式婚礼。
姜茶到的时候,时晚和她的助理小圆正在新房里试嫁衣。
这种红嫁衣里三层外三层,光靠一个人是穿不好的,姜茶和小圆自告奋勇的帮忙。
穿了十来分钟,三人终于将红嫁衣的穿完。
火红的嫁衣穿在身上更衬着时晚肤白胜雪,容色妍妍。
不论什么时候、什么年代,新娘子永远都是最漂亮的。
姜茶忍不住“哇”了一声,“晚晚,你这身太漂亮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仙女!”
听着姜茶吹的彩虹屁,时晚无奈的勾着唇角,她打趣道,“你要是喜欢,和陈旸结婚的时候也这样穿,保证迷死他。”
姜茶:“……”
她嘟了嘟唇,“我才不要呢。”
时晚但笑不语。
正说着,时晚的母亲林秋紫敲了敲房门,“傅姑娘,外面有人找你。”
姜茶“咦”了声。
林镇她人生地不熟的,有谁会找她?
姜茶礼貌的笑笑,“谢谢林姨,我就去看看。”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走到小院子外面。
院子外大树下站着一人。
高个儿,腿长,身形挺拔如竹。